陌浅难以置信转过头,瞬间有点儿弄不懂白黎的意思,他……替夜澜说话?
“嘁,难得你还知道廉耻。”夜澜讥讽道。

但陌浅就是想不明白,什么是苟且?若从字面的意思,哪怕两情相悦,未曾成亲就是苟且。

她还是忍不住懦懦道:“不能算苟且,我们毕竟也有了提亲之事,只不过你说……再议。”

“呵,原来你还记得此事。”白黎冷笑一声,那眼眸中竟蕴着丝丝嘲讽,“你可记得我说多少年后再议?”

“啊?你好像没说过吧……?”陌浅顿时更弄不懂了,她自己四处奔走可能并不觉得过去多久,白黎毕竟一直在地府,倒是十年过去了,但是……

“但是……人间也才过了十日……”

“那就人间十年后再议。”

“别别……”陌浅赶忙握紧了白黎的手,几近哀求道:“别再议了,我之前是怕你不愿意再登门,毕竟我娘那么对你……不过,她肯定已经后悔了,那就……现在,现在行么?”

“不行。”白黎干脆利落拒绝道。

陌浅顿时哑口无言了,眼巴巴望着白黎,感觉心都拧成了一团,此刻的白黎显然心情差到了极点,那阴冷的脸几乎黑得快要滴出水,恐怕她此刻不管说什么都是……不行。

夜澜忽然笑着嘲讽白黎道:“我奉劝你,可以见好就收了,毕竟等到久让醒魂,你如今已经作死到她将你千刀万剐都未必解恨。”

“关你什么事啊?!”陌浅愤然转头吼道,“你这么惦记久让,那就等她醒魂了再出来说话好吗?在此之前……”

“在此之前,我需得保证久让不会被糟蹋,此刻你落在禽兽手中,我怎能不出来说话?”

“夜澜!不许你侮辱他!!”

夜澜一声冷笑,“陌浅,别怪我没提醒你,如今你对他千依百顺,他尚且不见得信你。若有一****哪怕有半分惹他不悦,就算你是久让转世,他杀不了你,但碎裂你一身筋骨,将你囚禁一生,他必定能做得……唔!!”

陌浅本正准备打断他,却忽听传来一声痛哼,透过黑色的纱幕,依稀只见有把雪亮的长剑,在夜澜的身侧闪了一下。

而雪亮的长剑闪过即逝,仿佛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夜澜便捂着腹部,缓缓弯下了腰。

陌浅回头看白黎,只见他一直就这么坐着,面色依旧冷然,抱着她的手臂动也没动过,如此……能伤到夜澜?

虽然昼夜二神位同等,夜澜升任夜神多少是因为阎王的人情,可曾经也身为上三层的判官,两人不是没交过手,还有一次算是两败俱伤……

那从什么时候起,两人实力竟然有了如此大的悬殊?

“呵……”夜澜忽然笑了一声,痛喘着道:“我之前还有疑惑,为何你连上仙都敢诛杀,本满盈的罪孽,却没有招来天罚,原来如此……”

白黎冷声道:“与你无关,无需多言。你若再不离去,我便当真取你性命,不再顾虑令尊曾经之恩。”

“行,我走。就凭你舍得这般代价……白黎,我虽然不信你能善待她至终,但是,我夜澜还是要佩服你,敬你是个男人。”说完,夜澜一闪身,消失在了昼神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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