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宣宣直起腰,指向里面的车,冷冷的看司祈平一眼,转身走开。
司祈平恐吓到,“你若敢乱说一个字——”

“放心,我还不想死。”苏宣宣头也没回,这个秘密,只能成为永远的秘密,否则,兮兮将来怕只会更不好过。

“啪——”

声后响起车门关的声音,紧接着,车子启动。

苏宣宣闭上眼睛,心中苦楚一波波放大,她永远不会忘记,那天清晨,他在她怀中醒来的表情。

若不是被司冥绝逼到绝境,她怎么可能拿这件事威胁恐吓他。

苏家最终没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而他,从此看到她时,眼睛里,只有厌恶。

————

司祈平走进主大楼,长长的走廊异常幽冷。

没有看到大哥和凌兮,医护人员神情惧然,只有黑耀站在招待室的窗前,望着窗外的雨出神。

司祈平走过来,正要开口,却见外面的草地上,有人在淋雨。

长头发、单薄的身子,特制手圈。

不会是——

刚抬起脚探出窗外,黑耀幽幽开口到:“这是主人的意思!”

看到凌兮淋雨,他心里何尝好受。

可这是主人的命令,不得杵逆。

“多久了?”

“两小时!”

司祈平瞪大眼,“这么大雨,两小时?!”

“主人的脾气,你我都清楚。”黑耀侧脸望着司祈平,“只有等他心软,否则,她更不会好过。

司祈平瞪着黑耀,几秒后,终是将脚收回屋。

哥那么爱她,现在肯定在某个地方看着,若现在他冲过去,只会让他生疑,到时候,她会更麻烦。

“情况都了解清楚了吗?”

“嗯!”

司祈平心底重叹息一声,也是,若没了解清楚,哥怎么舍得罚她淋雨,婚内出轨背叛,这口气如何咽得下。

站在黑耀旁边,望着雨里的人发怔。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雨似乎并没有停下的趋势。

司冥绝坐在曾经凌兮住过的病房,阴沉着脸一根接一根的吸烟。

房间里烟雾绕缭,浓重刺鼻的烟味充斥房间每个角落。

墙上的电视屏幕里,凌兮坐在雨中,抱着双腿,将脸埋在膝盖上,许是在哭泣,肩膀不停耸动。

凌兮淋了多久雨,司冥绝便吸了多久烟。

雨一直不停歇息,他的心情没有因此而好些,反而越来越焦躁。

心口像是压着千斤重的石块,让他透不过气来。

淋几小时雨,凌兮心身惧备,再次晕了过去。

看到她倒下,司冥绝猛的站起来,死死盯着屏幕。

一道人影奔过去,细看,却是司祈平。

见司祈平将凌兮抱起,司冥绝紧握成拳的手这才慢慢松开。

重坐回椅子,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心,狠狠吸了一口。

明明心被她无情践踏,***,居然还是会心痛!

————

司祈平将凌兮抱到窗前时,黑耀已经将张默给揪了过来。

见状,放开张默,伸手接过凌兮将她轻放到沙发上。

然后,伸手再次将张默揪到跟前。

司祈平进屋后,推上窗户,三步顿作两步走到门口放风。

张默见凌兮脸色灰白,手往她额头一挥,“高烧!”

然后,压低嗓音:“快将她抱到病房,换下湿衣服,用加盐水泡热水澡杀菌物理降温。”

黑耀重将凌兮抱起来。

直至凌兮被护士抱进浴室,司冥绝都没有大发雷霆杀过来。

大家心照不宣。

泡过热水澡,护士又用酒精涂抹凌兮颈动脉、往嘴里喂姜汤驱寒,紧接着,张默为她挂上水,折腾到凌晨,烧才退下来。

烧退下,天也快亮了。

大家相视一眼,离开了病房。

坐在电视前的司冥绝见众人打着吹欠离开病房回了休息室,将手里的烟头摁进烟灰缸,拉开房门。

站在病床前,望着凌兮巴掌大的脸,心中的痛,一点点放大。

伸手欲碰触她的脸颊,却终是停在不到一厘米的位置。

只要想到她的美好被另一个男人占有,做他们曾经最亲密无间的事情,就恨不得掐死她。

————

凌兮睁开沉重的眼皮,印入眼睑的是司冥绝那张阴鸷可怕的脸。

心脏猛跳几下,速度闭上眼睛。

几秒后,重新睁开眼。

不是做梦,他就站在床前,眼睛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想到他昨晚的过分,闭上眼侧过身。

昨晚病发,活不过二十岁的诅咒还在,已经一年过去,孩子也不知何时没了,她很快就会死。

反正说什么他也不信,发病在他眼里就是装病博可怜同情,就这样吧,没必要再解释自取其辱。

司冥绝见凌兮睁开眼看到他是这反应,心里涌起无名之火,抓起被子扔到地上,语气恶劣,“没死就起来!”

凌兮身上穿的,是从前住院时,司冥绝特意为她准备的淡粉色真丝睡袍。

用力过大,睡袍一角被带开,露出两条修长光洁的腿。

及,大腿根的黑色蕾丝。

海藻般乌黑的长发、胜雪肌肤,纤细白天鹅般的脖子,性感的蝴蝶锁骨。

明明已经当母亲,在她身上却看不出一丁点痕迹,娇美稚嫩的就像一朵待采撷的花苞。

任何男人看到这一幕,都会兽性大发。

望着面前香艳的画面,司冥绝沉睡的老二速度苏醒。

前面撑起高高的帐篷,这让司冥绝十分火大。

时隔一年,她已经肮脏无比,他依旧对她有生理反应。

被他人染指,休想他会再碰一下!

身上一凉,凌兮手指速度收拢。

松开,起身下地。

背朝司冥绝理好睡袍,垂着眼睑,脸上没有一丝情绪,语气冰冷而疏离:“绝少有什么吩咐?”

司野桀迈开修长的腿从凌兮面前走过:“给你十五分钟将自己收拾好!”

拉开房门,推开了对面病房门。

房门关上,粗暴扯掉领带,站在浴室花洒下,拧开冷水,“哗啦啦”的冷水浇在身上。

太久没有碰女人,冲了五分钟冷水更是没把火降下。

上下撸动着,可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呈现的,竟是他和凌兮从前抵死缠绵的画面。

这让司冥绝十分烦躁。

动作越来越大,终于,一声低吼后释放。

一拳头砸在墙壁上,他就不信,这辈子,只对她一个人有生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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