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美霖一听,将手里的茶杯重重掷在茶几面,“呼”的站了起来。
凌兮怎么能不害怕,她害怕的呼吸都感觉困难。

尤其是迈进司宅大铁门,脚下像是灌了铅,抬脚都无比艰难。

刚走进前院,就见罗美霖阴着脸从屋里走出来。

“奶奶——”

“啪——”

罗美霖扬手给了凌兮重重一个耳光,厉声说:“灾星,你还敢回来?!”

“啪——”反手又是一个耳光:“要不是你,睿睿怎么会失踪?”

这两个耳光又响又重,凌兮巴掌大的脸立现两个红掌印,速度肿高。

温宝宝面上呈害怕神色,心底却乐开了花。

真痛快!

“对不起……”凌兮眼中闪着泪花,全是她的错,是她没看好睿睿,这些都是她该受的。

罗美霖这些天本就积了一肚子的火气,逮住凌兮不可能轻易放过她,打了两耳光后血压更高,举起手,再度往凌兮脸上扇去:“对不起有用?对不起睿睿就能回来了?”

温宝宝假惺惺的去拉,“奶奶,您别激动。”

“走开!”罗美霖将温宝宝的手甩开,凶到:“谁敢替她说情,我一块打,都给我离远点!”

温宝宝吓的不敢再说话。

下人们更是站在几米开外大气儿不敢吭一声。

“咔嚓”

“轰隆。”

闪电划破天际,巨响震耳欲聋,狂风大作,天色速度变暗。

“给我跪下!”罗美霖凶狠的瞪着凌兮,厉声到:“跪到睿睿平安回来为止!”

凌兮没有怨言,缓缓跪下。

睿睿失踪已经快二十四小时,她连想都不敢想,这么长时间他会遭遇什么。

抱走他的人不知道他的身体情况,感冒发烧或受伤,没有她的血,他支撑不了多久。

如果跪下恳求苍天让睿睿回来,她愿意一直跪着。

“轰隆——”

又是一道巨雷在头顶炸天,紧接着,豆大的雨点铺天盖地砸下来。

“老夫人,下雨了,身子为重,回屋吧。”管家将雨伞撑开,怜惜的看着跪在雨里的少奶奶。

“给我老实跪着!”罗美霖看一眼下人们,警告到:“谁敢管她,马上滚出司家!”

不放心而悄悄跟过来的宫景城见罗美霖这般责难凌兮,不仅打骂她,下大雨还让她跪在门外,趁看门的保安面朝里面望不注意,速度冲了进来。

将凌兮从地上拉起来,说:“兮兮,我们走!”

显然她在撒谎,老太太这般对她,司家其他人又能有多好?

罗美霖看到宫景城,立即认出了他,眉毛一竖,指着凌兮的鼻子,“夜不归宿,竟还敢将野男人带到家里来,你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荡、、妇、妖花……”

“你怎么来了,快走。”凌兮脸色更白,将手从宫景城手中抽出,催促到,“这是我们的家事,不关你的事,都是我应该受的。”

“苏宣宣已经说了,是有人针对司家,根本不是你的错。”宫景城无比痛心,从前洒脱个性的兮兮,遇到司冥绝后究竟都遭遇了些什么,为什么,一点锐气都没有了?

这本就不是她的错,为什么要她来承担所有责任?

罗美霖见宫景城想为凌兮撇清责任,火气更重,吼到:“保安,把这个野种给我赶出去!”

宫景城怒目而视,“司老太太,请您说话放尊重点,倚老卖老很混蛋!”

所有的错凌兮都愿意一力承当,可当众骂宫景城是野种,同时也是变相在骂她野种,真的很伤人。

“奶奶,您可以打我、骂我,请别侮辱宫景城——”

罗美霖见凌兮护着宫景城,更加认定两人有私情,指着她的鼻子大吼:“滚,给我立刻滚出司家!”

雨很大,凌兮怀着宝宝又发着烧,宫景城担心再这么淋下雨去她会生大病,攥着她的手就走,“我们走!”

“我不走。”凌兮怎么能走,这一走,老太太就会认定她和宫就城有私情。

“再不走,等着被打出去吗?”宫景城低吼,“你不为自己,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你想他现在马上死掉吗?”

望着怒火涛天的宫景城,凌兮怔住。

是啊,她不是一个人,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生命。

若她不走,又不跪,以老太太的脾气,指不定会动手打她。

她是母亲,必须保护孩子。

宫景城再度拉住凌兮的大步走开,很快两人便消失在大雨中。

罗美霖见凌兮真的敢跟宫景城离开,气的血压直线飙升,胸口急促跳动,气息骤短,脸色越来越红,整个人往后倒去。

管家忙扶住,“老夫人——”

温宝宝见状大惊失色冲向前搀住,“奶奶——”

下人们唬的惊呼:“快扶进屋——”

就在大伙七手八脚扶罗美霖之际,温宝宝悄然将一根银针扎进了罗美霖头部一个致命穴位。

凌兮,别怪我,人不为火已天诛地灭!

老太太高血压复发,一阵兵荒马乱后进行紧急抢救。

抢救很及时,老太太却双眼紧闭,脸色发青,没有醒过来。

管家往她颈动脉上一摁,顿时如触电,“快,备车,让医院做好准备,老太太情况不妙!”

温宝宝手指往才太太鼻边一探,惊恐的说:“没气息了……”

在电脑房里的司祈安听到楼下的动静拉开房门,正好听到温宝宝哭声:“管家,怎么办,奶奶心跳都停止了……”

司祈安大惊,纵身从二楼跳下:“发生什么事了?”

温宝宝泪如雨下:“嫂子把奶奶气死了……”

司祈安探下颈动脉,吓的魂飞魄散,将老太太抱起来冲出屋,“奶奶,你别吓孙子……”

花海外大的车里,宫景城将毛巾递给凌兮,“你快擦一下,重感冒了可不得了。”

“你不该跟过来的。”凌兮冷的嘴唇直哆嗦。

“我若不跟过来,你是不是就在雨里一直跪着?”宫景城低吼,“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应该把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

这时,一辆商务车速度从面前驶过,紧接着,一辆接一辆。

不好的预感速度涌上心头。

凌兮忙摁下车窗,揪紧心,“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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