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怎么会有这么多死鸟?”
“池子里鱼全翻肚子了。”

“前几天闷热后来雷阵雨,这些鸟和鱼是气候突变关系死的?”

“全死在院子里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天蒙蒙亮,司宅早起打扫院子清洁的下人刚打开大门,就看到满院子大大小小的死鸟。

草地上、阳台、楼顶、泳池、后院,到处都是死鸟。

喷泉和鱼池里,鱼儿全翻了肚子。

天乌云密布雷电齐鸣,整个司宅区域内到处是死鸟死鱼,诡异且不吉利的现象。

下人慌忙告知管家,管家亲眼见到,也是惊恐不已。

在司家工作多年,这种现象是第一次见到。

司家游走黑白两道,住宅区域戒备森严,监控全部安装在隐蔽处,三百六十度监控。

管家到监控室检查监控,值夜班的几名保安指天发誓没有发现有可疑人潜入司宅。

“管家,我们真的没有偷懒打瞌睡,就算我们真的打瞌睡,家里还有那么多狗呢。”

“有个诡异的现象我们正要告诉你,凌晨四点开始,住宅上空突然出现大群鸟盘旋,刚开始我们以为是迁徙,没过多久陆续掉落在地,我往回拉给你看。”

“不会是世界末日要到了吧?”

“瞎说,肯定是气候关系导致。”管家看完监控更觉诡异,身为管家的素养让他看似十分冷静,“大家都不要乱猜测也不要传谣言,注意观看本地气象和新闻报道。”

家里最近发生不少事,有高血压老毛病的老太太是忠实基督教教徒,若让她看到这种不吉利的现象,怕是会鸡犬不宁。

暗自感叹,自从这位姓凌的少奶奶来到家里后,短时间内是接二连三的出事。

“马上将院子里这些垃圾清理干净,将泳池清洗干净重新购买观赏鱼放进去,一会若让我检查到有一只死鸟一条死鱼,扣半年薪水,都管紧自己的嘴巴,都听明白?”

“是。”

下人和保安紧张的忙碌起来,管家挽起袖子亲自去捞喷泉里的死鱼。

这天早上的异象让司宅蒙上一层阴影。

下人们嘴上不敢说,心里却在冥想,司家繁荣兴盛几代一个多世纪,突现这种奇怪的现象,真的很不吉利。

同时,难免联想到大少奶奶身上。

大少奶奶让大少爷带回家没半个月就发生这么多事,怕是个不祥之人。

————

“太好了。”迷迷糊糊中,凌兮听到司祈欢在讲电话,“别急着回国,马上送去最近的医院,被困三天,一定要详细检查身体情况。”

凌兮睁开眼侧脸,司祈欢正好收线。

见她醒来,语气很激动,“爹地和妈咪已经成功被解救,雪崩时被旅馆房梁砸中,被困三天,现在处于昏迷状态已经送往医院。”

话音刚落,凌兮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凌兮伸手取过手机,是司冥绝打来的。

自那天早上离开后,凌兮一直不敢给司冥绝打电话,一来是她不懂怎么安慰人,二来,事态特殊,等待电话会更好。

手指轻轻划下接听放到耳边。

司冥绝低沉沙哑的嗓音传入耳膜:“刚刚将爹地、妈咪成功解救,情况不是太乐观但不危及生命,在送往医院的途中,等情况好转马上回国,让大家都放心,抱歉,现在才抽出空给你电话。”

他的声音很沙哑,想必是几天几夜没有休息。

凌兮心里一疼,脱口而出,“嗯,那边冷,注意保暖和休息。”

说完怔住。

沙哑的声音再度传入耳膜,“兮兮,我很想你。”

凌兮的心脏,隐隐作痛起来。

若不爱,心怎么会痛。

如果这只是他的征服游戏,她输了!

手机提示没电,凌兮轻声说,“你去忙吧,我很好。”

“好!”

收了线,对神情激动的司祈欢说:“让我们大家都放心,爹地妈咪生命特征良好,好转马上就回国。”

随即亲吻下睿睿的额头后掀开被子,“今天上午有课,先去洗漱,欢姐你再陪睿睿睡会。”

“好!”

司祈欢高度紧绑的神经在得到父母成功被解救的那一刻依旧不能放松。

夫妻俩年轻时情路坎坷,司野桀当年双腿受过枪伤,后来没有调养好落下了腿痛的后遗症,南宫以瞳怀欢欢乐乐时遭过大罪,捡回一条命却落下头痛的隐疾。

时常感叹年少时走太多弯路犯错导致身上落下一身病,叮嘱孩子们都要懂得珍惜眼前人,不要错过才方知后悔。

已至中年,这次被冰雪埋了三天三夜,司祈欢怎么能不担心引发后遗症。

————

凌兮走出医院大楼,外面依旧淅淅沥沥的在下着小雨,天色阴沉沉让人的心情也低落。

作为司家大少奶奶,出门随时都有车候着。

坐在车里,凌兮拿起手机看最新有什么报道。

由于司野桀夫妇在雪国遭遇雪灾,原定在本月八号晚上的颁奖大典延迟,消息被封锁,网上的热门话题依旧是乔艾琳及乔家。

乔家大势已去,在这风口浪尖上,乔家人自然是不敢在公众场合露面。

随便翻了翻网页,满屏都是,干脆关机眼不见为净。

突然感觉恶心想吐。

胃里一阵阵翻滚,凌兮担心吐在车上,对司机说,“快停车,晕车想吐。”

司机闻声立即将车停在路边。

车还没停稳,凌兮便推开车门捂住嘴冲向了垃圾桶。

“呕——呕——”

一阵猛吐,吐出的全是黄水。

司机见状忙走向前将纸巾和纯净水递上,“少奶奶,你还好吗?”

“没事,只是没吃早餐晕车,呕——”

又吐了一阵,这才接过水和纸巾,“我要先去吃个早餐,这里是校区附近,再坐车怕又晕,吃完自己散步过去,不用再送。”

司机见她脸色难看,问:“真的不要紧吗?”

“不要紧的。”凌兮漱好口擦拭着嘴角,“麻烦帮我把包和伞拿过来。”

司机见她坚持,只好作罢。

吐了一阵感觉舒服多了,雨后清晨空气清新,凌兮沿着街喝着水慢慢散着步。

从小对车有心理阴影,却从来没有晕车的毛病。

难道是最近抽太多血,贫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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