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挂断马上又回拔过来,凌兮索性按下静音。
随后神色淡如的挽住苏宣宣的手,和她谈笑风生的离开教室。

乔远鹏坐在校外的车里,凌兮先是挂断电话,之后一直不接,气的脸都绿了。

这个臭丫头,翅膀硬了!

紧盯着校门口,当看到苏宣宣那辆白色R8出现在视线,立即推开车门走向前拦住了车。

凌兮最好的朋友就是苏宣宣,不回凌家,肯定是和苏宣宣在一起,并住在苏家。

此时的凌兮,一上车就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奇怪,从昨晚到现在,头一直感觉有些晕。

坐久或蹲下,起身时眼睛一阵阵发黑,跟贫血似的。

抽血入库备案,应该也抽不了多少吧,不可能会造成贫血现象。

一定是这几天被折腾的太狠没休息好。

苏宣宣见乔远鹏突然拦车,紧急刹车,“小兮,你爸、乔远鹏!”

闻言,凌兮蓦的睁开眼睛。

乔远鹏恢复了从前温和的慈父形容,正轻拍着车窗。

苏宣宣看了眼凌兮后降下车窗玻璃。

玻璃刚降下,乔远鹏便说:“小兮,爸有事找你。”

凌兮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乔远鹏在她面前有过好脸色,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给的那两巴掌,断送了她最后的一点亲情。

直白到:“我对你而言,还有何利用价值?”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父女之间无隔夜仇。”乔远鹏顿时心中窜起无名之火,可眼下需要她出面才能挽救乔氏,只能好声好气的哄着。

直接将车门拉开,说:“车上说话不方便,你先下车。”

多看了眼换发型美艳不少的苏宣宣,夸了句:“宣宣,新发型很漂亮!”

在此之前,苏宣宣很敬重乔远鹏。

自凌家发生一系变故,得知他并非凌兮生父且对凌兮态度发生天大的转变后,心目中的好男人形容彻底颠覆。

现在,看到他这张老奸巨滑的脸就觉得反感。

没理会他,拿起墨镜戴上。

凌兮望着乔远鹏那张虚情假意的脸,面无表情的说:“我已经搬出来住,也不花你们乔家一分钟,如今一无所有对你们而言再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我不认为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将车门拉上,对苏宣宣说:“开车!”

乔远鹏见状,立即提高语调,“乖女儿,你做错事爸爸责备你几句,你闹脾气不仅不回家,还要和爸断绝父女关系,爸向你歉意,乖,不拗气了啊。”

这个时间段出入校的学生较多,乔远鹏这几句话信息量很大,立即引起众多学生侧目。

甚至有学生举起手机录像。

乔远鹏要的就是被围观的效果,扳着车门更是打自己的脸,“爸爸错了,乖女儿,爸爸打自己让你消气,你原谅爸爸好不好?”

苏宣宣正嚼口香糖,见状直接咬到了舌头。

卧草,奥斯卡影帝啊!

凌兮都惊了,三观再次被刷新。

做错事、闹脾气、不回家、断绝父女关系、爸爸主动道歉。

慈父低声下气哄被宠坏的女儿的戏码他居然可以信手拈来。

脸变的比翻书还快,作为一个男人,大庭广众之下扮孙子,就不觉得羞耻?!

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更是指指点点。

凌兮简直无法忍受,只好摁开安全带对苏宣宣说,“宣宣,你前面等我下。”

“哦。”苏宣宣回过神,“好!”

下车关上车门,凌兮顶着无数复杂的目光,面无表情的往一边清静的地方走。

乔远鹏一张老脸堆满了笑容跟在后面。

“小兮,爸心里很内疚,这段时间对你关心不够,你要理解爸现在的处境和心情,家里发生这么多变故,内外兼顾心力憔悴……”

凌兮站定,转身对上乔远鹏带笑却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嘲讽到:“这里没别人,你不用再演戏!”

“你这是什么态度?”乔远鹏脸色一沉,却依旧在演,痛心的说,“爸已经向你道歉,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凌兮一阵反胃,面前这个她叫了十八年“爸爸”的人,他这段时间的所做所为,让她寒透了心,从前慈父的形象也已经面目全非。

她一辈子都忘不了他给的那两巴掌,骂她“野种”时憎恨的表情。

倒是想看看,他突然低声下气来讨好是为哪般。

直截了当的问,“找我什么事?”

乔远鹏马上又堆起假惺惺的笑容,伸手去摸凌兮的头,“这段时间家里发生很多事,你一直住外面,终归是不太好,都瘦了……”

凌兮往墙上一靠,避开了他的手,语气冷漠:“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我很忙!”

乔远鹏明显感觉凌兮变了,而且变化非常大。

当然,这些都不是他在乎的。

“是这样的。”乔远鹏最擅长打亲情牌,用像从前一样的语气说,“小兮,你这段时间不在家,不知道家里发生了大事,有人在对付我们乔家,股市血赔,所有合作方解约,出口的服装又出了质量问题,现在企业岌岌可危,你要理解爸爸的心情……”

闻言,凌兮嘴角微扬,司冥绝办事效率挺快!

他可是玩弄商界的游戏高手,一点点摧毁,让乔氏四面楚歌,让乔家人慢慢陷入绝望,

想来,现在乔家一定乌烟障气!

冷眼睨着乔远鹏,听他继续说。

乔远鹏打完亲情牌这才进入正题,“爸得到风声,对付我们的是司家……上次你得罪了二少,解铃还需系铃人,这次,只有你能救我们乔家了。”

说到这,乔远鹏从钱包里取出一张卡,“爸听说二少也在艾顿上学,和你是校友,这张卡你拿去,里面有几十万块,你买点东西送去给二少,恳求他的原谅,让他放过我们乔家。”

凌兮算是弄明白了他此番来的用意,介于她和司二少有交集,原本被弃的棋子又拥有了利用价值。

若不是介于这层薄弱关系,他怎么可能连脸皮都不要。

冷笑到:“纠正下,我姓凌,不姓乔,并非你亲生女儿,不必再在我面前戴面具扮演虚情假意的慈父,这样只会让我觉的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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