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洋越看越火大,他对着手机这些莫名其妙不认识的人的回复,忍不住就嗤笑了一声,这都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锦洋是一个有素质的人,他很少说脏话,所以面对这些网上不分青红皂白没有素质的回复,他率先想的是用讲道理的方法去解决,所以就直接转发了这条微博,说:我是一个知情人,我可以作证林深深小姐和张杨先生没有任何的关系,张太太给林深深小姐的那一巴掌,纯属无理取闹,理应做出道歉。

锦洋如此文质彬彬的回复,很快就被张杨正妻转发了,然后毫无疑问,锦洋再次被人群攻,而且骂的话更加难听了起来。

锦洋看着那些回复,想着网络上怎么会有这么一群没有道理可讲的人?

等到他看到恢复自己的一条内容里,竟然直接用具有侮辱的话语人身攻击林深深的时候,他顿时怒不可竭的从藤椅上一把站了起来,然后就拿着手机,对着那个人回复说:你给我等着,我在分分钟查出来你是谁,然后送你坐牢!

一边回复,锦洋一边想着等下记下来这个人的ID,让人真的去查一查到底是何方神圣。

结果锦洋的那一段话,刚一打完,在回复的时候,突然间微博提醒他:对不起,你所谈论的这个话题已不存在。

锦洋以为是自己手机的信号不好,就重新刷新了一遍,依旧还是这个情况,他就有些恼怒的重新返回上一层页面,去搜索了张杨,结果显示的是,无任何搜索信息。

正在锦洋一头雾水的时候,突然间手机就响了起来,是自己的助理打来的,锦洋没有好气的接听,就听到助理在电话的那一端,毕恭毕敬的说:“锦先生,您吩咐的事情,现在已经办妥了,把关于林深深和张杨有关的所有微博内容都已经删除,还有一些骂的凶狠的用户也都封了。”

锦洋完全忘记了这些都是自己吩咐的事情,他只是想着自己没有回复得了刚刚那个林深深极为难听人的微博,所以就恼怒的吼道:“谁让你多事封这些消息的!”

电话那一端的助理,被吼的大气不敢出一下,半天才小心翼翼的出声,说:“是锦先生,您吩咐的!”

锦洋一下子语塞,觉得心底憋闷的愈发难受了,就冷哼了一声,然后“啪”的挂断了电话。

他觉得心底像是有一团火一样,熊熊的燃烧了起来,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是真的很生气,对于那个女人,明明说好的不管她,可是偏偏每次都比谁先身同感受。

他看着那些微博上带有侮辱话语的词语尽数的冲着林深深骂去,就觉得像是骂在了自己身上一样难受。

可不就是自己的身上吗?

林深深就是他的心头肉,现在他的心头肉,被骂成这样,他能好受吗?

锦洋皱了皱眉,忍不住就拿起手机,重新打开了微博,他明知道薄帝集团的人做事干净利索,可是却还是忍不住在去搜索了一遍张杨正妻,结果依旧是无任何搜索信息。

锦洋胸闷的有些咬牙切齿,他忍不住抬起手,冲着阳台上狠狠的砸了上去,血肉之躯触碰到结实的白玉栏杆,砸的他拳头很快就破了皮,有鲜血流了出来,可是他依旧觉得不解气,抬起脚,踢上了一旁的花盆,顺带着连藤椅都踢的散架了,最后他就咬牙切齿的连手中的手机冲着阳台下狠狠的扔了出去。

手机呈现一个抛物线,不偏不倚的砸在了楼下喷池的许愿池少女脑袋上,然后反弹了出去,重重的落到了喷水池中,激起一大片的水花。

锦洋烦躁的在阳台上走来走去,走到最后,却觉得心底怒气依旧难消,最后直接折回了卧室,拿了车钥匙,就气冲冲的下了楼,取了车,直接开去了“皇宫”。

秦圣今晚在“皇宫”聚了一桌,锦洋到的时候,秦圣几个人已经在一起对吹了若干杯,正在舒适懒散的靠在软沙上东掰西扯。

锦洋推开包厢的门,并没有说太多的话,略带着几分烦闷的坐在了秦圣的旁边,拿起一个干净水晶杯,给自己加了一些冰块,倒满了威士忌,然后端起来,二话不说的一干二净。

冰凉而又刺激的液体,顺着喉咙滚动而下,稍微压得锦洋怒火冲天的胸膛舒坦了一些。

秦圣抬起手,一手搭在了锦洋的肩上,一手给锦洋倒满了酒:“小海洋,下午喊你出来玩不玩,不是说不玩的吗?怎么现在又跑过来了?”

锦洋勾唇,轻笑了两声,端起酒杯和秦圣的杯子碰了碰,就继续喝干了酒,然后自顾自的拿起酒瓶,再次到满了酒,继续喝了一杯。

连续三杯下肚,锦洋紧绷着的心情,稍微松散了一些,他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中的紫色水晶杯,听着身旁的人瞎扯,始终保持着一言不发的态度,只是偶尔会端起酒杯,自己灌自己一气酒。

途中有人找锦洋说话,锦洋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的想到,现在的林深深在北京城里,面对这样的绯闻,到底是怎么过的。

想着想着,锦洋就觉得刚刚喝下去的酒有些反胃。

他抬起手,从兜子里摸出了一根烟,拿着火柴点燃的时候,好几下都没有划着,最后是秦圣叼着自己嘴里的那根烟,凑上来,给锦洋点上的。

锦洋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缓缓的吸了一口,吐出来一个漂亮的烟圈,他昂着头,看着那烟雾缭绕逐渐的消散,心底像是缺了一块一样,隐隐的疼,良久,他感觉到指尖一疼,低头一看,是烟燃完了,烧到了他,他连忙抬起手,将烟在烟灰缸里按灭,然后揉了揉手指上烫伤的地方,侧头,对着身边坐着的秦圣,开口说:“阿圣,你有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一个人,你无数次说着要放弃,但是终究还是舍不得?”

秦圣微微一愣,脑海里就浮现出了那个骄傲如同女王的薄宠儿,随后轻笑出声,说:“没有。”

“我有..”锦洋盯着桌子上盛满红色液体的酒杯,在五彩的灯光下,折射出琥珀一样的光芒,他的眼神,变得有些恍惚:“这段时间,我一直在骗我自己,我过得很幸福,可是我到现在才发现,纵使我骗的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的心,我离开北京以后,我并不幸福。”

“是北京,还是北京里的那个她?”

“有区别吗?”锦洋低声浅浅的反问了一句,又说:“北京于我,也不过只是一个她。”

秦圣没有说话,只是给锦洋面前的酒杯,添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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