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行人,都能看见这样诡谲的一幕。
穿着考究衬衣的男人坐在长椅上,贪婪灌酒,带着野蛮的土匪味道。

大部分时候,他的头是低垂着,一手抓着啤酒瓶,一手徒劳地搭在膝盖上,气质透着几分孤寂和落寞。

一眼望去,他仿佛要在阳光下逐渐消失般。

接连几天,如果没事,厉黎川就坐在长椅上喝酒,偶尔看向街对面。

其实要想知道她的下落很容易,派人去查就是了,但他又偏偏做不到。

他怎么能那么贱啊,他是厉黎川啊,厉黎川怎么能那么贱!

那女人陷害他,对不起他,不爱他啊!!!

“啪!”的一声,厉黎川猛地将空酒瓶砸在马路边上,面容狰狞,晃荡着身子往回走。

秦洛洛从藏身之处冲出来,扶住厉黎川高大的身子,“黎川,你怎么样,不要再喝酒了好不好?”

厉黎川挥手推开秦洛洛,蹙眉冷声道:“滚远点,不要以为爷一时不动手,永远都不会对手!”

秦洛洛流着泪,嘶声大吼,“厉黎川,她对不起你,你还有我,为什么要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厉黎川有一刹那的恍惚,秦多宝总是这样叫他,直呼其名,厉黎川,厉黎川……

他再往前面一看,可不就是秦多宝吗?

“……加多宝?”厉黎川喃喃轻语,像是在梦里。

秦洛洛擦干眼泪,放柔嗓音应道:“嗯,是我,我扶你回去好吗,咱们不要喝酒了。”

秦洛洛扶着厉黎川回住所,她被厉黎川的手下拦在门外,于是柔声恳求道:“他这几天又开始酗酒了,我能让他不再喝酒,让我照顾他吧。”

厉黎川的两名手下对视一眼,让开身子,默许秦洛洛进去。

卧室,偏冷的金属色调,硬朗无比。

秦洛洛扶着高大的厉黎川进屋,走向大床,“慢点,慢点,我扶不稳你。”

厉黎川醉醺醺,走路踉跄,满嘴胡说八道,“加多宝,我想喝加多宝了,这里都没有加多宝。”

“好好,我去给你买。”不论厉黎川说什么,秦洛洛都一概应下。

“加多宝,为什么你在别人面前都是兔子样,在我面前就是母老虎?你只会欺负我!”厉黎川睁着一双乌黑铮亮的眼,里面湿漉漉的,隐约有红血丝,像是被世界遗弃的孩子。

秦洛洛心头一伤,柔声应道:“是,是,以后不会了。”

随即,厉黎川挣扎的动作渐渐小了,他躺在床上,眼眸阖上,像是睡过去了般。

片刻钟后,秦洛洛环视一圈,见门窗俱都关好,于是深呼吸一口,拉下长裙拉链。

细微的哧啦声响,妙曼长裙落在雪白的脚踝处,洁白灯光下,盈润的曲线,惊心动魄的美。

秦洛洛屈腿爬上床,慵懒而性感,她来到厉黎川身侧,撑着手肘静静地打量他,一瞬不转。

她以前是怎样的瞎眼,竟将这般璀璨的明珠当做鱼目?

秦洛洛的素指虚虚拂过厉黎川帅酷的面庞,缓缓地临摹。

一时,爱意在内心滂湃,呼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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