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胡建平也在,谢皓然微愣,再客气地拱手:“原来胡爵爷也在,恭喜令侄通过统考。哈哈,令侄的统考分,比犬子还要高一点啊!”
若是在平时,谢皓然这话会让胡建平很得意,很舒服,但现在,得知了罗明亮的丰功伟绩,胡建平只能苦笑,摇头:“这点成绩,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他再指向罗明亮:“谢老弟,你可认得这一位?”

谢皓然微笑道:“自然认得,这位,便是本次统考团体组第一名的将主,罗明亮同学,对吧?”

“是啊。英雄出少年!”胡建平感叹:“那谢老弟,你可知道,这位统考第一的罗明亮同学,竟是在虚境中意外觉醒了群体疗伤异能!”

“啊?”谢皓然和谢飞宇同样愣住了。

异能?

一个劣等武资又出身贫寒的穷小子,居然能在武考中自动觉醒异能?

如果不是胡建平的身份摆在那里,谢家父子都要怀疑他在跟自己开玩笑!

便是莲州郡谢家的子弟,自建族以来,也只是在进入高等武校之后,才一一觉醒了异能啊!

不过,再看文局长居然也含笑点头,谢皓然和谢飞宇又不得不信。

这种大事,文局长是不会容忍作假的。

很快,他们父子俩的表情也有些古怪。

胡建平见此,心里顿时平衡多了,打趣:“怎么?不相信?”

“相信。您胡兄亲口所说,哪能不相信?”谢皓然也苦笑了。

难怪罗明亮这一组的团体武考分如此高。

但这样一来,谢家先前的计划,就要略作调整了。

凭着这种群体疗伤异能,罗明亮就不可能做谢家的附庸。

所以,以后和罗明亮,只能合作,不能招揽。

想通了这一点,谢皓然便高举酒杯大声提议:“来来来,我们一起敬文局长!听说文局长在罗明亮同学将考第一后便慧眼识珠,一力支援了不少上好的丹药!文局长真是伯乐啊!”

见文局长极为受用地笑了,罗明亮也由衷地微笑着举起手中的酒杯:“是的。我很感谢文局长提供的上好丹药。当然,我也很感谢徐校长和丁校长的照顾,让我能够充分利用学校的修炼设备,早早提升了战斗力。”

众人纷纷知趣地齐向文局长、徐校长敬酒。

文局长心里更加舒爽了,暗道罗明亮真是会说话,哈哈大笑:“说到底,这还是你自己争气!我和徐校长可没有能力能帮你觉醒异能。嗯,”他打趣道:“我建议你还要多谢谢你的父亲。这种资质,可是天生的。”

众人皆笑,罗松柄则激动地涨红了脸:“呃,我这人嘴笨,不会说话,总之,明亮你有今天,一定要记得文局长、徐校长、方老师这些曾经帮过你的人!”

……

等喝过了这一轮酒,谢飞宇便朝着罗明亮举起酒杯:“罗同学,恭喜啊!优等念力资质,着实让我们羡慕啊!”

罗明亮也笑着举起酒杯:“那你们的中等武资,不也一样让我十分眼红?彼此,彼此!”

谢飞宇有些意外,继而笑得很开怀:“也是!嗯,这样我心里就没那么自卑了!”

罗明亮笑而不语,只是和谢飞宇碰了一下杯,缓缓喝了一口。

谢飞宇算是谢家的杰出后辈,岂会自卑?这样说,无非是想拉近彼此的距离罢了。

不过谢飞宇挺会做人,比钱绍柄那家伙好多了,罗明亮也不介意和他多交流。

谢飞宇又笑道:“得知罗同学荣获全国统考第一,我父亲先前已派人去罗兄家里祝贺,没想到我们在这里先见到了。”

罗明亮和罗松柄同时一愣,随后,罗松柄很快歉然地掏出手机:“谢老板有心了,小亮他母亲还在家,我打个电话说一下,可不能怠慢了!”

这时,胡建平也接了一个电话,听了两句之后,便笑着对赵二柱道:“赵兄,胡某适才已派家中的专属医生去了令妹处,现在已到门外,只是令妹不肯开门,还请赵兄打个电话。”

赵二柱一愣,下意识地看看席面上的琴素,再试探地问:“胡爵爷,您说您派了医生去了我妹妹那里?”

“是啊!”胡建平笑容满面:“胡某也是今天才得悉,赵小天才的姑姑居然身患重病。为免耽误了医治,才赶紧请我胡家的专属三星医师柳眉眉前去看诊,他们现在就在重工机械厂家属楼,令妹的门外。您放心,柳医生是女医师,助手也是女护士,不会有什么闲言斐语。”

赵二柱赶紧惊喜交加地打电话,而罗明亮也暗中赞这位胡建平的心思慎密。

谢家是从小一辈身上入手,而胡家,直接从自己的未来丈母娘身上入手。

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这种拉拢人的手段,自己以后也要多学着点。

……

胡家和谢家都各有宴席在开,邀请了不少嘉宾,不能凉他们太久,所以胡、谢两家在礼节性地给文局长和徐校长、罗明亮他们敬过酒,胡林新、谢飞宇与罗明亮五人互留了联系方式之后,胡、谢两家人便离开了。

包厢里不复方才的热闹,大家开始安安静静地吃中餐。

但吃了数分钟后,丁关全和徐校长便若有所思地看一眼依旧虚掩的门口,再看一眼正在缓缓动筷的文局长,最后再看看笑容有些发僵的钱秘书,互相交流了一个眼神,继续夹菜。

钱秘书迅速拿起自己的手机,按了几下之后,又状若无事的放下,默默地吃饭。

赵大虎偏头对罗明亮低低地道:“胡家和谢家的人都来了,钱家的人还不来,是不是钱绍柄不肯来?”

……

在文局长带着罗明亮一行人进入包厢后,在二楼包厢里笑吟吟地接受着众宾客们贺喜的钱绍柄便从仆人嘴里知道了这个消息,刚刚好转的心情顿时急转直下,又嫉又恨。

钱引坤手中的酒杯明显颤了一下,找了个机会低声问儿子:“那小子没中毒?”

否则,怎么考出全国第一的高分?

钱绍柄阴沉着脸:“林哥说有变,我也没敢多问。”

“这个绍林,关键时刻还是靠不住!”钱引坤顿时恨恨地骂,又犹豫了一下,道:“不行,文局长亲来,我们必须去打个招呼。不然,文局长会以为我们看不起他!”

“我不去!”钱绍柄立刻摇头如拨浪鼓:“我才不要向姓罗的低头!”

“你昏了?文局长在场,难道他还能为难你?”钱引坤皱眉,很是强硬:“必须去!”

钱绍柄很无奈地叹气,道破原因:“爸,我和姓罗的在考前打过赌!我若输给他,我要在武修局前裸奔!我现在躲他还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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