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到了酒店门口,见来来往往的客人都衣着华丽,很多人见到他们浑身脏兮兮的,便都捂着鼻子,避而远之,兰儿却不以为然,只管大踏步的朝里面走去。
这时酒店的小二正在忙着给别人斟酒,看到他们进来,以为是乞丐,便连忙给那酒桌上的客人笑着说了几句好话,便走了过来,朝潘擎苍大叫道:“快滚了,哪来的臭要饭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们来的吗?”说完便要拉他们走。

“我们是来买馒头的,为什么赶我们走?”兰儿一见小二如此瞧不起他们,顿时火不打一处来,大叫道。

“买馒头,我们这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馒头,再说了,就算是有馒头,你个穷要饭的,能有钱买吗?快点滚出去吧,免得打搅我们做生意。”店小二不管他们如何说,仍然一个劲的将他们往外拉。

这时店里的客人听了,也都扭过头来,哄堂大笑。

“看好了,这是不是银子?够不够买馒头?”兰儿见里面的人都笑他们,便高高的举着那枚银子大叫道,神情很是得意。

这时,刚才还在拉着他们往外赶的人小二见她手中的银子,顿时脸胀的通红,半天说不出话来,周围的嘲笑他们的客官也都不敢再出声。

“是……是!客官,真是对不起,伙计不会做事,您大人有大量,请不要计较。我是这儿的掌柜,你想吃什么,只管点来,我吩咐厨房马上去为你们做上来。”

这时从里面走出一个衣着华丽的人,看着她手中的银子,连忙点头笑着说,说完便给那店小二使了个眼色。

“那你说的啊,是不是我们想吃什么,你就有什么?”兰儿见他不似刚才那个店小二凶巴巴的,便也笑着问。

“那当然,您想吃什么,只要您开口说出来,没有小店办不到的,您这边先坐,喝杯茶解解乏。”掌柜的见她如此问,连忙答应道,说完便引着他们到了一张桌子边坐了下来。

“那把你们这里最好的东西都弄上来吧,要快。”兰儿听他这么说,也不知道哪些东西好,哪些东西不好,便胡乱的应付道。

“好的,您稍等,酒菜马上就到。”掌柜的听后,见小二已经提了茶壶走了过来,便亲自倒了两杯茶,递给了他们。说完便恭身退了下去。

兰儿见有茶可以喝,此时口中甚渴,连忙端起茶猛喝了一口,哪知那茶太烫,竟又一口给喷了出来。

这时掌柜的已经吩咐完厨房做菜,见到此景,连忙跑过来,赔笑道说:“客官真是对不起,小店的茶可能太烫了,你没有伤到吧?”

“噢,没事。”兰儿此时也觉得难堪,连忙笑了笑说。

“那客官如果没事,小人下去了,酒菜稍后便到,您先喝茶。”掌柜的见她没事,连忙又笑着退下了。

兰儿这时才又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顿觉那茶清香扑鼻,不由便又多喝了几口,这才解了渴。

潘擎苍见她如此,也喝了几口,顿觉全身舒服了许多。

不一会儿,所有饭菜都已上齐,菜色十分丰富,有整盘的黄澄澄的童子鸡,有大块肥的流油肥猪腿,还有香气扑鼻的清蒸桂花鱼,还有,还有烤的焦黄的羊腿等荤菜六七样,另外还有十几样下酒菜,种类繁多,应有尽有。

兰儿和潘擎苍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见过有这么多好吃的东西,顿时看的眼里直流口水。

二人越看腹中越饥,便再了顾不得许多,一人扯起一只鸡腿,便开始大吃物吃起来。

客厅里其它的饭店见他们吃饭如狼似虎,便都看着只咽口水,掌柜的和店小二见此情景,也都忍俊不禁,想笑却又不敢笑。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二人便把整桌的菜都吃了个净光,肚子吃的饱饱的,两人对视一看,发现对方都是整脸的油,便不觉哈哈大笑起来,等笑够了,便叫了小二,将那枚五十两的银子递给了他,刚站起来准备离开,那掌柜的便又送来了四个一样大小的纹银,还有一些碎银子,递给兰儿,笑着说:“客官,这是找您的45两纹银,您点点,倘若吃的好,下次欢迎再来。

兰儿看了半天那银两,这才接过道:“谢谢掌柜的,下次我们一定还会再来。”说完便将那银子装进了怀里,扶着潘擎苍一起出去了。

二人出了酒店,活动了一会,这才觉得肚子好受一些,兰儿一看那边有间做衣服的铺子,花花绿绿的很是好看,便位着刘擎苍走了进去。

那掌柜的以为他们是来要饭的,便丢给了他们一枚铜板,要他们离开。

兰儿接过那铜板,愣了半天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前几天自己与潘擎苍扮作乞丐要饭吃的时候,也曾有人给过自己铜板,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又把那枚铜板还给那老板道:“掌柜的,我们要买衣服。”

“买衣服,不知道二位要买什么衣服呢?”那掌柜的见给他们钱不要,便很是好奇,以听他们说要买衣服,连忙问道。

“就买穿的衣服,只要好看就行,这是银子,不够再补给你。”兰儿说完伸手便从怀里掏了一枚散碎的银子递给那掌柜的。

掌柜的接过一看,连忙笑道:“二位公子,您这是二两,一人可以做一套上等的衣服,你们这边来,我先给你们量量身材。”说完便拿了一把软尺子,量了起来。

不一会儿,那掌柜的将两个的衣服各自量好,便又说道:“二位请先喝杯茶,衣服马上就会做好,请您稍等。”

兰儿和潘擎苍一听,连忙坐了下来,开始边喝茶边等着做衣服。

不一会儿,衣服便都做好了,掌柜的拿了过来,兰儿一看,两件都是蓝色的丝绸料子,便觉得不是很喜欢自己的那颜色,就又给了那老板一块小的银两,又做了一件紫色的衣服。

过了一会,兰儿的衣服也做好子,便将衣服都包了起来,二人这才出了布店。

到了正午时分,烈日当空,二人找了一个清静的地方。潘擎苍拿出那本“三阳经”翻来来看,只见首页上写着“三阳者,乃少阳、级阳、至阳。凡常人者,积天地、万物、宇宙之阳气,每午夜时分,阳气最甚,可借阳之纯,地之浑、气之灵,合为一体,以为已用,必纯阳护体,功力大增。”接着番开一页,见是上面画了一些人形,或盘腿而坐,或平躺仰面、或两掌向天、或单腿着地,每一幅图上都有经脉运行线路,写有小字注解,是以练功法门。

他越看越觉得惊奇,连忙照着一张图上面的注解试着练了一次,发觉小腹之内隐隐发热,顿觉精神大振,气息舒畅,胸口之中有如一股热气流四处乱窜,冲击各个穴位,胸中火热无比,有如火烧一般,全身燥热,他不由的接着翻开下一页,继续练习,这时燥热之情更甚之,身体内好似要爆炸一般,他顿感不妙,连忙又翻了一页图,继续练习方才导正那般气流,使其先从中极穴自下而上至天突穴最后经神庭穴自上而下运行至太阳穴、膻中穴,行至脚底三叉神经穴,又自下而上运行,经小腿阴交汇处又至足三里穴而后回到中级穴,如此循环一周,方才感觉好些。

兰儿见他脸上一会通红,一会正常,也吓的不轻,却又不敢打搅他,只好在旁边担心的看着,心里暗暗祈祷他能平安无事。

等他一路练完,已过了一桩香时间,全身已经湿透。此时不但没有一点筋疲力尽的感觉,反而觉得精力充沛,全身舒服。

二人见天色也不找了,便找了个小旅馆,各自要了一间房,洗了个热水澡,暂且住了下来。

到了第二日,潘擎苍穿好新衣,出了房门,精力却好似说不出的充沛,气息说不出的流畅,好似换了个人似的。

兰儿见他神采弈弈,以为他是因为知道了银子好处,所以才高兴,又看他穿了这件蓝色的新衣,虽然脸上仍然长有红痘,但却好看了许多,想到他倘末不长这些红痘,定会是个英俊潇洒,风度偏偏的公子哥,一念至此,不由的脸上有些发红。

潘擎苍见到兰儿身着紫衣,眉目清秀,面上肌肤雪白如粉,隐隐透出来一层晕红,双目犹如一泓清水,正他似笑非笑看着,那神情宛若一个仙女一般,顿时看的痴了。心里暗想:“原来兰儿生的这般好看,亏我这么久以来与她朝夕相处,竟末发觉出来,真是该死!”当下又看兰儿正盯着自己笑,不觉得脸也发起烫来,羞的竟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她一眼。

兰儿一见他这般模样,顿时“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潘擎苍听她笑如铜玲,清脆响亮,声音很是好听,也不由的笑了起来,顿时二人笑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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