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双能在黑暗中看透一切的眼睛,他很喜欢看这些女人慌张失措,小脸惨白的样子,这是他永远也玩不腻的游戏。
眼前的这个女孩儿,明明柔弱不堪,那双漂亮清澈的眼睛,却带着视死如归的坚定,实在是有趣!

听到男人霸道强势的命令,若溪更加害怕,僵硬的站在原地,不敢向男人靠近……

帝宸诀皱着眉,不耐烦道:“我不喜欢勉强人,你要不愿意,可以离开。”

离开?!

“不,不可以!我不会离开的!”

若溪一时心急,失声喊了出来。

她一定不能离开,离开了,就拿不到那笔钱,她不能没有那笔钱!

可是,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了,一想到他还丑陋无比,她无论如何也迈不开步子……

就在若溪犹犹豫豫,不敢上前的时候,烟蒂突然熄灭了。

下一秒,她瘦小的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拖拽而去,天旋地转间,她被男人重重的抛到了床上。

黑暗中,她的手腕被牢牢的扣在头顶,男人沉重的身躯欺压而上,暧昧的热气在颈向处扑腾着,耳畔的声音邪魅而又低沉,“女人,这可是你自己的选择,不要后悔!”

帝宸诀捏着安若溪小巧精致的下巴,重重的吻了下去……

“不要!”

这个时候,若溪才感受到了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以及被一个陌生男人占有的恶心。

她原以为她能忍过去的,但其实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她有严重的洁癖,无论是身体还是心,她都无法坦然的献给一个她不爱的男人!

“不,放开我……我,我不做了,放开……”

若溪流着眼泪,极力在男人身下挣扎着。

她不要了,不要那笔钱了,她宁愿卖肾卖血,她也不愿将自己守了二十一年的清白身体出卖给一个阴森恐怖如魔鬼一般的丑陋男人!

可是,无论她怎样反抗,对男人都是不痛不痒,反而加重了他的汲取,情急之下,若溪死死咬住了男人的嘴唇,血腥之气在两人的口中漫开。

“嘶!”

帝宸诀浓眉一拧,吃痛的离开女人美好的唇。

他一向最讨厌反抗自己的女人,怒火急剧燃烧着,猛的拽住若溪的头发,目光寒冷的瞪着着她苍白的小脸,声音狠绝道:“敢连连触碰我的禁忌,你还是第一个,你果真是不想要命了!”

“不,不是这样的,先生,求求你……我,后悔了,求你放了我吧!”

若溪颤抖着,在黑暗中苦苦向男人哀求着,无助又绝望。

若她早知道这个男人是这样可怕的一个魔鬼,她就不该招惹上他!

“哼,我看你是嫌我太温柔了吧……”

帝宸诀眸光一沉,唇角扬起一抹冷笑,“既然如此,那我就来点粗暴的!”

语毕,男人大掌一挥,“嘶拉”一声便将若溪身上的紧身短裙撕成了碎片……

“啊!”

猝不及防的不适感席卷了安若溪的全身,她疼得叫出了声,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怎么止也止不住,甚至打湿了枕头。

若溪知道,今天晚上她是逃不掉的,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她已经失去了她身为女孩儿最宝贵的东西……

黑暗中,帝宸诀阴冷的眸子犹如猎豹一般,冷冷瞪视着身下瑟瑟发抖的娇小女孩儿。

该死的,她的眼泪莫名让他有些心疼,他竟不由自主的放缓了他的动作,只为让她慢慢的适应他。

呵,真是奇了怪了,这在以前,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怜香惜玉从来都不是他的作风!

他用大掌钳住女孩儿的下巴,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沉声问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安若溪的手指紧紧抓住床单,疼得牙齿打颤,她露出无比厌恶的表情,自轻自贱道:“知道名字又如何,反正你也不会记住我,你只要一分不少的把钱打我卡上就行了。”

帝宸诀的眸光骤然一冷,迸射出嗜血的光,眼底尽是鄙夷之色。

这女孩儿果然跟那些女人一样,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出卖,他们之间不过是钱与肉的交易,他的心疼着实有些可笑。

“说得对,我不会记得你,但我要你记住我,记住今晚的痛!”

男人猛的咬住安若溪的耳垂,狠狠掠夺着,再也没有半点温柔。

夜,还很漫长,茫茫无边的黑暗,充满着残忍与罪恶,对安若溪来说,犹如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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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微风轻拂着白色纱幔,金色阳光徐徐洒进房间,落在一张洁白如雪的精致小脸上。

若溪长长的睫毛犹如蝴蝶羽翼一般,微微颤动着,她缓缓睁开眼睛,一双潋滟水眸四处打量着……

许是在黑暗中待得太久了,强烈的光线让她十分的不适应。

房间里只剩她一个人,身上穿着自己那条蓝色连衣裙,脸上的大浓妆也不知是谁帮她卸掉的,呈现出苍白虚弱的样子。

眼前这纯白陌生的环境,如同是一场虚幻的梦,然而浑身上下撕裂的酸痛,又让一切变得格外真实。

女孩儿细腻如丝绒的雪白肌肤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青青紫紫,无声的控诉着昨晚那个魔鬼男人的残酷暴行。

“谢天谢地,我竟然还活着!”

若溪揉着沉痛的脑袋,心有余悸的感叹道。

她根本不敢回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那个古怪变态的男人,真的就好像猛兽一样,疯狂的对着她撕扯啃咬,无休无止的掠夺着她的身体。

一想到自己的清白竟然给了一个连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的变态魔鬼,若溪的眼泪忍不住就流了下来……

女管家毫不避讳的推门而入,一个穿着黑白制服,推着银质餐车的女佣紧随其后。

“既然醒了,就把药喝了,先生不喜欢留下麻烦。”

女管家目光平视前方,至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看也没看若溪一眼。

对于像安若溪这类唯利是图的女人,她是最看不起的,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麻烦……是指孩子么?

安若溪盯着餐车上那碗还在冒着热气的黄色液体,不待女佣端过来,便迫不及待的跳下床,仰头一口就喝光了。

如果单凭一碗苦涩的药就能彻底断了她和那个变态男人的关系,那让她喝一百碗,一千碗也没有问题!

女管家有些诧异的看着若溪,通常那些女人,都求着闹着不愿喝这打胎药的,巴不得日后能凭着先生的血脉登堂入室,享尽荣华富。

这个女孩儿,如此爽快的就喝光了,倒是挺自觉。

若溪用手背揩去嘴角的黄色药汁,努力忍住呛人的苦涩,冷冷问道:“我喝完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可以离开了吧?”

女管家点点头,“你梳洗下,我安排司机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若溪挺直了背脊,僵硬着身体,径直往外走。

这个噩梦一般带给她无尽痛苦与屈辱的地方,她一秒钟也不想多待。

女管家也没多说什么,眼神冷淡的看着安若溪离开。

“还有,那个……那个钱……”

走到门口的时候,若溪手指紧紧攥住门把,涨红了脸,轻声问道。

“放心吧,已经打你账上了,先生说你表现还行,以后还可以用用看。”

女管家冷笑着,声音带着无尽的鄙夷。

呵呵,她还当这女孩儿有多清高呢,一下床就急着要钱,吃相也太难看!

若溪艰涩的吞了吞口水,瘦小单薄的身体微微战栗着,怯懦的埋着头,一句话也没有反驳。

此时此刻,所有尊严与骄傲都轻而易举的被人的踩在脚下,她几乎是以落荒而逃的姿态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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