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听了宫弦的话我真的有点感动,我好像看到了王鑫和晴雨的影子,也许这就是有了一点点的感觉了吧。
也许是说了太多的话,又或者是受到伤很重,我竟然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

等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一道长桥的旁边,桥的尽头是我看不到的东西,桥的这头坐着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奶奶。

周围都是冷冷清清的风,吹的我手臂直起鸡皮疙瘩,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问道:“奶奶,您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我怎么好像看不到尽头。”

老奶奶好像听不到我说话一样,只是在一心一意的倒着自己眼前的茶水。

我以为这老奶奶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于是又问了一遍:“奶奶,这是哪儿,您是卖茶水的吗?”

老奶奶还是没有说话,这让我觉得很奇怪。不仅如此,我还自动的联想了一下骨头汤事件的后续,这会不会接下来就会发生什么人肉包……

我这个人特别贱的就是,对于越冒险的事情,越有一种非凡的好奇心。这时我的好奇心又在作祟了,我竟然想走到桥的另一头去看看。

可是这个桥特别的长,而且就像没有终点,我想要上桥,但是又不敢上去。真怕走了这一步就下不来,桥的旁边长满了橘红色的花,妖艳又美丽,我不由得想到了曼陀罗华这几个字。

于是我只系的专家旁边看着这几株花,越看越觉得就像我在网上见过的曼陀罗花。可是,这个不是彼岸花吗?此花据说只长在彼岸。

难道我死了吗?我越想越恐惧,恐惧已经控制了我的行为,我的大脑也开始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两只眼睛木木地看着前方,就想要往上走。

就在我准备踏出第一步的时候,我竟然看到了那个古梳里的小慧。

我追着小慧上去问道:“小慧,你怎么在这里?你是要去投胎了吗。”

可是小慧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话一样,还是直直的走向那个同样没有理会我的老奶奶。

小慧走到老奶奶身旁,伸出了手。而老奶奶则是笑呵呵的递给了她一碗茶水,我看得出小慧犹豫了一会,但最后还是接过老奶奶递上的茶水。

小慧为什么会犹豫,难道这个茶有什么不对吗。我走过去,也想讨来一杯茶水,就像小慧那样向老奶奶伸出了手。可是老奶奶看都不看我一眼。

小慧还是接过茶水一饮而尽。而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就在小慧喝茶的那一刻,我竟然看到她眼角流出一滴晶莹的泪水。

这是为什么?

最后小慧轻轻地放下茶碗和老奶奶道了一声谢,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桥的另一头走去。

我想和小慧再多说说话,也有满肚子的疑问想要问她。于是我伸手想要拉住她。

但是我却扑了个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从小慧的身体里穿过去。

我迷茫的快要抓狂了,对于身边的一切未知,还有这冰冷的环境,一切的一切都能让我疯掉。

就这样,我站在原地看着小慧越走越远,到最后还是没有和她说一句话。只能默默的看着她离去,看着她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不知道为什么,我跟小慧只是萍水相逢的缘分,却让我在这个离别的场景里,感到一丝难过。

就在小慧消失在我视野里的那一刻,整个桥突然剧烈地摇晃起来,我突然想起了在桥上的老奶奶,可是老奶奶却连同她的茶摊一起消失不见了。

而我也感觉到自己在不停的往下坠,一直往下,好像落入了无尽的深渊。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宫弦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霸道又冷冽地对我说:“抱紧我。”

我不知所措地,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紧紧的抱住了宫弦。在宫弦的怀里怀里我竟然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害怕,只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还有强有力的心脏正在咚咚咚的跳动。

令我诧异的是,我竟然觉得一个死了这么多年的男鬼的胸膛会有温度。

更奇怪的是,抱住了宫弦之后,我整个人竟然停止了下坠。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竟然发现我紧紧的抱着宫弦躺在床上,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为什么躺在床上?

我慌慌张张的推开了宫弦,宫弦也没有多说什么,默默的起身下床。

看着宫弦离开的背影我有种莫名的不舍与感伤,宫弦突然没有那么强硬霸道了,也没有跟我计较打掉孩子的事情。这么看着宫弦,突然觉得他有那么一丁点的,可怜?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我叫住了宫弦:“刚刚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好像掉下了悬崖。”

其实我对这个并不是很关心,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和他在一起。

宫弦听到我的问话停下了脚步,很快就走到了我面前,等着我接着问他。

“那座桥是什么?”

“奈何桥。”

“老奶奶是谁?”

“孟婆。”

“那桌子上的茶水就是孟婆汤了?”

这次宫弦没有直接回答我,一直低着头看我。我也从宫弦的眼睛里看到了肯定的答复。我扯了扯嘴角,牵出一个无意义的笑容:“这么说我是亲眼见证了小慧投胎,亲自送她去投胎了。”

宫弦淡淡的“嗯”了一声,气氛如同死一般的寂静。可是更令我不解的是,小慧投胎,为什么宫弦会出现在那里?

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一样,宫弦看向窗外,健壮的手臂又将我搂紧了点。

今天的宫弦很不对劲,但是我也说不出是什么不对劲。只听宫弦说:“之前听你说了发生的事情,你不是说你没有陪小慧去投胎是一种遗憾么,我就索性带你去走一遭。也算是帮你弥补了你的这个遗憾吧。反正奈何桥吗,我也是随随便便就能去了。”

听了宫弦这么说,我突然间就有点感动。正张张口相对宫弦说什么的时候,宫弦就打断了我想要说话的欲望。他直接说了一句:“你先好好休息吧,晚点我再来看你。”

说完宫弦就走了出去,宫弦走出去的背影,远远的有些踉跄。难不成宫弦这么厉害的男鬼受伤了不成?不然为何走的这么急。

我躺在床上想着刚刚宫弦的话,简直回味无穷。第一次发现宫弦竟然也有男友力爆棚的时候。不过话又说回来,宫弦什么时候对我的事情这么用心了,也不记恨我打掉孩子的事情了。

突然间一个念头闪过了我的脑海,宫弦总该不会是想要应承他的那句话:如果我要是把他的孩子给打掉了,他就一直对我不轨,直到我怀上他的孩子为止。

如果是这样,那么未免太可怕了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在乎宫弦的事情了,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就是宫弦这两天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就可以免掉他之前对我做的一切事情了吗?

我感到一阵心乱如麻,索性也就不想了,越想越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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