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想闭上眼睛,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想开口阻止,却说不出话。

心里,那痛苦,让她恨不能立刻自焚,却不得不陪着他,一起走完这段焚心之旅。

抱琴压住妙音,身下,女人的柔软湿润,让他一阵迷醉。

他从未经历过此等美妙,再加上催情药的作用,一时间,他只能动情地纵横驰骋着。

双手,牢牢地与被压在自己身下的女人十指交缠,那结实有力的腰部,一次又一次地抬起,再用力地送入。

那销魂,那刺激,那滚烫,那温热,那紧致的包裹,都让人彻底地忘我投入了。

女人的呻吟,男人的低吼,交织着三味真火燃烧的噼啪声,俨然是另一幅妖冶的画面。

女人火红的长发,被汗水浸湿了,贴在额头之上,更显得妩媚妖娆,动人至极。

“抱琴……抱琴……”她低声呢喃着,呼唤着他的名字。

在抱琴听来,这就是凌云的声音,这叫唤,让他浑身骨头都酥了,那处却更加火热坚挺了。

搂着女人纤细的腰肢,更加疯狂地冲刺着,用力撞击,两具肉体发出扑扑的声音。

那晶莹粘稠的汁液,越来越多。

男人疯狂的动作,女人极致的妖娆,都看在眼里,让凌云又是愤恨,又是娇羞……

她也只是未经人事的处子之身,被迫亲眼目睹自己心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发生这等旖旎火热的事情,除了怒火,也有一股未知的情动……

察觉到凌云的变化,妙音仙子脸上的笑容,就更加愉悦了。

妙音仙子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如此一来,那凌云就更加痛恨自己,恨此刻与抱琴缠绵的人,为什么不是她。

女人啊,一旦爱上一个男人,一旦疯狂地想要独占他,那就是理智开始毁灭的时候,是疯狂的尽头。

妙音仙子自己,不就是这样的吗?

想着无尊真人,身体就一阵酥麻,那感觉也就越发的强烈了。

嘴里呜呜呀呀叫唤的声音,也就更大了。

她就是故意的!

良久,抱琴一声低吼,泄尽了全身的精华。

与此同时,妙音仙子也一连呻吟了几次,便有气无力地松开了紧抱着他的手臂,脸上浮现出一种迷离的神态。

凌云看着,知道这场焚心的戏,终于结束了。

缠绵一结束,药效立刻失去了,抱琴几乎是立刻就清醒过来,猛地站起来,一把推开了妙音仙子。

那脸上的嫌恶,让妙音仙子嫉妒不悦。

缓缓坐起,穿上自己的红纱裙,她呵呵一笑,冲抱琴道:“你放心,我说话算数,说放了她,就会放过她。不过,我没说过要放了你。”

抱琴冷笑:“无所谓,我只要你放过她。”

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他也根本就没想过自己还能活下去,他不愿再活下去,更不愿再面对凌云了。

虽然是为了救她,可,他却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她,失去了守护她的资格。

默默地转身,不敢看石柱上的凌云一眼,他赤身裸体,直接就走向那白玉石柱,平静地等待着接下来的三味真火。

妙音仙子打了个响指,抱琴就被捆仙索缚住,同一时刻,凌云从石柱上掉落下来。

妙音仙子脸上那愉悦的笑容,让凌云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怎么样,刚才的戏,好看吗?”

凌云破口大骂:“贱人!荡妇!你不得好死!”

话一出口,才蓦地意识到,自己可以开口说话了,顿时又是一愣。

妙音仙子不怒反笑,呵呵地勾起唇角,饶有兴致地望着她:“抱琴甘愿牺牲自己也要救活你,你可不要辜负了他一片苦心哟。现在,你可以离开了,不过呢……他还是会被三味真火烧死肉身,再烧掉魂魄,你忍心吗?”

凌云挣扎着站起来,就要朝抱琴走去。

“别过来!”抱琴的声音,从石柱后方,冷冷传来。

凌云的脚步,顿时僵住了。

她知道,他此刻不想看见自己。

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以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他,于是,只好望着那石柱,眼泪滚滚而落。

妙音呵呵一笑:“啧啧,果然是一对有情人啊!你说,他都这么为你牺牲奉献了,若是给你一次机会,让你也能救他离开,你会不会愿意呢?”

“你说什么?”凌云龇牙咧目。

妙音仙子掩嘴一笑:“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主人派你来的。告诉我,她藏身何处?”

“你想让我背叛主人?告诉你,即使我死,也不会告诉你主人的下落!”凌云咬牙切齿,目光中,满是愤恨。

妙音却毫不在意:“呵呵,好有骨气的话啊!怎么,你对抱琴的爱,就只是这样而已吗?”

凌云一愣,旋即,明白了妙音的意思。

她这是,想跟自己做一个交换条件,要自己以背叛若水仙姑为代价,就走抱琴。

可是,自己能吗?

妙音指着石柱上的抱琴:“再有一个时辰,他就会死了,你的时间不多了,想好了没有?”

若是从前,凌云绝不会背叛主人,可是,如今,她还能吗?

看了那人的背影一眼,不理会他的呼唤,她低头,缓缓道:“好。我说。”

“呵……早这样开窍不就好了,你们两个,就都不用受尽折磨了。”妙音仙子得意地大笑。

凌云望着她,眼神复杂而痛苦。

晔海之畔。

这里距离千佛村相去甚远,离国都却是越来越近了。

海天一色,海浪涛涛,蔚蓝色的海岸线与远处深蓝的天空融为一体,那景象,蔚为壮观。

狭窄陡峭的海岸边,缓缓走来了一行人。

这行人的最前面,有一顶四人抬着的轿子,里面坐着心花怒放的乡正,还有他从妓院里赎身的小姑娘。

此刻,乡正一手拿着上好的檀木烟袋,细细品味着平时难得一见的珍贵烟丝,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另一只手,不安分地在姑娘的肚兜内,肆意的游走玩弄着,享受着那让男人无法掌控的感觉。

乡正喜滋滋地想,很快,自己人生的第二春就要来了。

花家的若兰打扮起来,是个男人都会鬼迷心窍,他相信,皇帝一定会选中若兰。

等到花若兰选上了皇妃,他也会随着飞黄腾达。

想到那天外飞仙般的美好未来,手上的功夫也更加卖力了起来,使得身边的姑娘娇哼连连。

“嗯……唔……大人!轻点……嗯……”姑娘的软玉温香,不由自主地扑倒在乡正身上。

乡正的笑容越发的猥琐起来,将烟袋放到一旁,色迷迷地享受着他的美梦人生。

殊不知,他的美梦已到了尽头,死亡,向他伸出了友好的橄榄枝。

在乡正的轿子之后,还有一顶颇为奢华的十六抬大轿。

轿子里,坐着一身盛装的花若兰,对面还有一个娇怯的八九岁小女孩,是乡正派给她的使唤丫头。

若兰本就生得清秀可人,经过打扮之后,更加甜美。

只是,那冰冷的脸上,却透着生人勿近的冷酷气息,以致于小丫头都不敢靠近她,坐在她对面,那小眼神怯弱可怜。

若是以往,若兰一定会闻声软语地安慰小丫头,但是现在,她没那份心情。

离家两日了,不知爹爹可好?

还有,小七哥哥……他若是知道自己要嫁入皇宫,是会为自己高兴呢,还是……也会像自己一样难过?

难过以后两人再也不能相见了。

一入宫门深似海,再想相见,只怕是遥遥无期。

心中的愁闷,让她索性闭目养神,停止了胡思乱想。

这一凝神,便感应到似乎有一股异样。

这……是什么感觉?

背脊,倏地坐直了。

冷意!杀机!

没错,远处,一道人影极速而至,那人,便是化身戒嗔的君无觞。

一路施展魔里,飞奔而来,已经远远可以看到乡正的大队人马了。

想到就是这支人马,要将若兰送入那吃人的皇宫,心中的杀意便浓郁几分。

那冰冷无情的黑眸,倏地黯沉下来。

此时的他,就像是主人呵护着自己的宠物一般,若兰,是他的女人,容不得别人染指。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若兰已经慢慢的走进了他心中。

一道凌厉的劲风扑面而来,君无觞从空中缓缓落地,那清冷的黑眸透着肃杀:“放下若兰,否则——死。”

听到吼声,衙役们以为碰到了山大王,慌忙停了下来,摆出一副防御的阵势。

等衙役门看清是个和尚的时候,气的笑了出来。

领头的一名衙役,开口就骂道:“哪来的臭和尚,不想要命啦?快滚……滚……”

一脸阴沉的君无殇,眼中闪过一抹厉光。

我堂堂魔族大太子,就算化身为和尚,也不是你们这类蝼蚁可以辱骂的。

手中一闪,魔器圆月弯刀散发着嗜血的光芒,突然出现在手中。

手臂轻抬,一道黑芒射出。

那刚刚出言不逊的衙役,脖颈处无声无息的断了,全身的血液,迅速被圆月弯刀吞噬。

尸体顿时化作人干,半响,才扑的一声,倒地而亡。

看到这血腥又诡异的一幕,平日里在千佛村欺男霸女的衙役门,吓到腿肚子都在发抖。

几个胆小的两腿间已传出腥臭味,吓的尿了裤子,哪还有往日的威风。

他们停下了轿子,想哭,想喊救命,想转身逃跑……

只是可惜,在那个黑衣男人凌厉淡漠的眼神注视下,竟然一个字音都发不出来。

又一道黑色刀光闪过,几个人先后倒地而亡,那血液,都滋润了圆月弯刀。

乡正大人和那姑娘正玩到高潮处,感觉轿子停了下来,顿时不耐烦的把头伸出轿外,不耐烦地吼道:“怎么回事?干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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