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机想要捡回掉在地上的枪,却被人开枪打了一枪,浑身突然扭曲般的疼痛,就连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呜咽着发出一声哀鸣。
七少猛然回眸,看着我的时候,却缓缓的倒下,嘴角上挂上了鲜血。

到底,他们对他做了什么?我难以想象。

陈久江的声音宛如死神一般,此时这里一片安静,只能听到他说话的回音。

“到底说还是不说”

我低着头看着他的脚,这次用余光看到了七少满是血迹的脚踝。

陈久江将这个曾经在我心中视为上帝的男人,摧残到此时谁在冰冷的地面上,那么无助,软弱到竟然无法站立。

他完全催毁了他的自尊。

我颤抖的看着陈久江,手上的伤口还在滴血,我害怕我会流血过多而已,不是因为我怕死,而是我觉得这样的死的很憋屈。

我拿起纸张,在上面刷刷的写了起来,将我***地址告诉了他。

他满意的看着那张纸张挑了一下眉头,撇了撇嘴,这才悠悠的示意手下收回了手中的枪支,他看着我的眼神带着一丝的戏谑,看了看我,然后冲着手下道:“走!”

七少被人架着然后抬起,他用手擦了擦嘴角上的血迹,背后驼背,毫无力气的低着头,他已经虚弱到无法说话,却忍不住的看了一眼我这边。

我的手腕和腹部都被打伤,我捂着剧痛的伤口,悲凉的眼泪不停的往外流淌,这次,我依旧没有摆脱这样的命运,一次一次的让他受到牵连。

我哭不出声音,就像是木偶一般。

我心痛的甚至连呼吸都是疼痛,我从来没有如此想要亲手杀掉一个人。

我被扔在大街上,被他们拖着出了这里,然后我就像是一滩烂泥一般,被随意的丢弃。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已经是大雨瓢泼,这里十分清冷,偶尔过去的人也都是在找地方避雨。

我没有怪这些路过的人的无情,如果换做是我,或许我也不会去管,这个社会教会我们自私和冷漠。

我眼睁睁的看着她们在我的身边走过,浑身都是汗水,满目苍翼,夜幕此时就像是我的坟墓,路灯就像是墓碑,而他们则像是从我坟头经过的人……

我快要死了,痛死了。

可是此时能拯救我的只有我自己,七少对我说的话又一次的在我脑海中闪现出来。

我强忍着疼痛支撑着身体,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来。

淋着这漫天的大雨,一个路人从我的身边走过,我一把上前抓住他的手,恳求他将手机借给我用下。

或许是因为他看我此时的样子太过于恐怖,多以才颤抖着手,从口袋里将手机掏了出来,递到了我的手中。

我看着这手机上的数字,却不知道要打给谁。

此时也只有米儿姐了!

我拨通了电话,亏得我曾经和她说过,要她买个手机方便联系,所以才在她住院的时候帮她买了手机。

不一会儿,米儿姐就跑来接我,她当时正在上班,没有回家,身上还穿着性感暴露的服装。

见到我的那一刻,我就这样虚弱的看着她,她倒是哭的歇斯底里,看起来像是无法压抑内心的痛。

她打着雨伞,就站在我身边为我支撑着伞,伞上的雨水不停的低落,跟着她颤巍巍的身体不停的抖着雨点。

她终于忍不住抱住了我,哭的撕心裂肺:“程婷,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你怎么会流血?这到底是谁干的?我他么的要杀了他!”

我第一次听到米儿姐骂人,我突然幸福的想笑,我此时不会在留下一滴的眼泪,不会在因为脆弱留下一滴的眼泪。

我忽然想到了我妈,我慌忙拉住米儿问道:“米儿姐,我妈怎么样了?我妈在哪里?”

米儿摇了摇头,给我的答案就是未知,她不知掉我***去向。

还好,我妈已经不在我给陈久江写的那个住址住了,不知道他发现我妈不在那里住,会对七少怎么样!

或许这就是他当时看到我写的住址,而这么坦荡的将我放走的理由吧。

我的手臂慢慢的收紧,将冰冷的下巴放在了米儿姐的肩膀上,就这样安静的搂着她道:“米儿姐,我好疼!”

她默默地流了眼泪,我睁着酸痛的眼睛……

时间静止。

“程婷,我带你去医院!”她扶起脆弱不堪的我,打了计程车,朝着医院的方向走去。

我在医院住的这段时间里,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巴尔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买了很多的好吃的来看我。

寒暄了几句之后,巴尔就离开了,他只是说,会保护我的安全。

直到到了傍晚的时候,我正在闭着眼睛想昨晚发生的事情,我满眼都是七少沧桑的背影,是我害他成了这个样子。

我忽然听到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男人站在我的面前。

千离!当我看清楚眼前的人的时候,我确是惊讶万分,千离是怎么知道我受了伤?

他手中抱着一束百合,缓缓的朝着我走近,放在我的病床前。

“你怎么会那么傻,自己一个人去找他!”他很是关心的看着我,眼眸里满满的心疼。

“你怎么知道?”我望着他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爸也想要知道苏落的下落!”他盯着我看,似乎在观察我脸上的表情。

“你是你爸派来要问我这个问题的么?”我冷冷的望着他。

“不是,如果是的话,我就不会这么坦然的和你说了!”他一边说话,一边替我掖了掖被角。

“你来做什么?”

“我特么的来关心你!”他撂了这句话给我。

“谢谢,那你现在可以走了!”我撇开双眸不想看他。

“程婷!我要告诉你的是,有一个男的特么的心甘情愿的想要放弃一切关心你,可是你呢,总是把他对你的爱,当作粪土!”

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很是沉重。

可是我这个时刻,又怎么能在七少受苦的时候,和一个不怎么“熟悉”的男人说这些话呢?

正在说话的时候,米儿姐却突然的跑来,告诉我说,有我***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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