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我妈口中所说的陈先生,是叶子找来的。
我瞪了她一眼,想要赶他走,可我怕我说出来的时候,我妈不但不会赶走她,反而会把我赶走。

我现在没有了七少,也没有了朱希皓,更不会回去天上人间,所以我只是握了握拳头,边不在做声了。

‘“叶子,我正愁着这事儿,落姐我什么时候也没有亏欠过你们的工资,这次我确实是缺钱,但是你可帮我打听,像这种丫头,谁愿意高价买,我就卖了!”

我差点喷出鲜血,我妈竟然当着我的面在和叶子谈论我的价格。

我在她的心里,真的就是一件商品而已。

我不想听她们接下来说的话,就走开了,在看锅里的粥也没有胃口。

我不知道叶子什么时候来的,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

只知道到了傍晚的时候,米儿姐领了一个老男人回来,看起来大约五十多岁的年纪,满肚子的肥油。

带着一个花边眼镜,我对这种眼镜有恐惧心理,因为朱永昌的缘故。

他扫了我一眼,就把目光又继续回到了米儿的身上。

我妈见到有客人进来,心情似乎很好,慌忙的迎了过去,“哎哟,大哥,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店小,只是你想玩的,这里可是应有尽有,这里的小姐可不比那些大场合的小姐们差劲,可都是有来头的,你今天来,可是赚到了!”

那人不忘揩油,微微一笑,又撇向了我。

我妈眼眸精光的很,见那人似乎对我很感兴趣,慌忙上前道:“您呐,可真是有眼光,这小姑娘啊,可还是处呢!”

一听到我是处,这人就来了精神,在我的身上扫了又扫,最后将目光放在我一双腿上,啧啧的叹气。

“好货,好货!”

我妈立刻上前冲着她伸出了两把手。

那人立刻会意我***意思,立即摇了摇头,说太贵了!

我妈就说,我可是上等的白虎。

那人还是一脸怜惜的走开了,大致是舍不得花这么多钱,来这里找一个这样的女人睡一晚。

米儿姐趁机捏了他一把道:“死鬼,你来的时候可是答应的我好好的,说要光顾我的场子,今天你这是怎么了,见到个比我嫩的小妹妹,就走不动了?”米儿姐撅起嘴巴,吃错的样子惹人怜爱。

那人就没有再犹豫,立刻拉着米儿姐就回了内屋,用隔板挡着。

不多时,就传来一阵声音。

我就呆呆的站在原地,刚才我MB手势的时候,我心里害怕极了,我害怕我妈把我的初夜就这样卖给这个肚子肥圆的老男人。

我妈瞪了我一眼,就坐在外面,冲着我道:“还不去弄点红糖水!”

我不晓得我妈为什么忽然要我弄红糖水,但是我仍然按照她说的去做了。

在厨房里煮了水过了好久才终于的安静了下来。,

当我妈喊我的时候,我端着红糖水从下面上来了。

我看到米儿姐苍白的脸,额头上冒着冷汗,完全不是当初我第一次见到我妈时,她从隔板后走出来的样子。

她的下身的衣服,一片鲜红刺眼。

床上的男人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原来是米儿姐来了大姨妈!

我看着我妈,似乎很是平淡的样子,我妈竟然在米儿姐来月事的时候,让她去接客!

她此刻就在我的面前,还是如之前一般的风情万种,可是我却觉得她像一只魔鬼!丧心病狂的魔鬼!

我不明白,米儿姐怎么会死心塌地的跟着她,难道就因为曾经她救了她么?这样简单的原因,能让她做出这样的事情作为报答?

“看什么看,把她扶到床上休息!”我妈冷冰冰的对我说了这样一句话,就开始数钱,这些钱,就是刚刚那个肥油肚圆的男人,骑在在米儿姐身上留下来的报酬。

她数着钱,脸上露出笑意。然后拿着钱出去了。

我知道她一定是去买毒品去了。

我扶着米儿姐到了地下室,端着红糖水喂她。

她微微眯着眼睛看着我道:“程婷,你别恨落姐,她挺不容易的,我完全是自愿的!”

她竟然看出了我的内心,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傻的人,拿自己的身体去当什么?

我眼眸里喊着泪水点了点头,端着红糖水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米儿姐,你都来例假了,还要接客?你不想活了?”我终于忍不住,想要问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她如此不顾身体的为我妈卖命。

“可是,落姐,如果没有毒品供应,怕是会如万千只蚂蚁在啃食骨肉!”她眼眸空荡荡。

我从未见过她流泪,我甚至怀疑她没有眼泪。

我抱着她,喂她喝了红糖水,然后扶着她睡了。

第二天早起的时候,我又没有看到米儿姐,一连到了第七天的晚上,她每天都会带一个陌生的男人回家。

这些男人大都有不良的嗜好。

我不明白,只好去问米儿姐。我不想要看她这样。

米儿姐只是说这些人给的价钱高。

我妈这几天似乎没空理我,每次都会拿着钱出去,然后喊我去给米儿姐煮红糖水。

那天,那个客人对米儿姐拳打脚踢,基本上都做了,我搂着她,看到她身上的伤,心也在跟着滴血。

以至于她不能出去在发小卡片,我***毒瘾犯得时候,已经快没有本钱去买毒品。

我只好出去,化着浓妆,穿着高跟鞋,在大街上,手中拿着小卡片,总是会有各式各样的男人从我的身边经过,提出过分的要求,有的趁机抹上两把,揩油之后就走了。

我不知道米儿姐是利用什么办法使得那些男人跟着她回家的,可这会儿已经到了傍晚很晚的时候了。

如果这个时候在没有客人,恐怕我今天就要白费力气了。

在我失望至极的时候,一个醉酒的男人打了个酒嗝从我的身边经过,望了我一眼,笑了起来,眼眸里带着冷冷的笑意:“昨天那个发小……卡片的去哪了?”

他问完这话,就喝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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