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就算会说话,依现在的年龄也不过能吐出一两个字,而且,明日平时总是一副淡定地样子,难得看他这么着急地想教她说话。他甚至顾不上每日的学习,除了治疗和睡觉,几乎都在教她说话,就连睡前都不忘。
这样过了一个星期,君缘还是不开口,明日终于忍不住问师傅:“师妹是不是不会说话?”

边疆老人笑笑不说话,只是抱起趴在床上看戏的婴儿,一只手轻轻戳了下某个地方,君缘就忍不住笑起来,“哑巴?”

明显不是哑巴,那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是他没教好吗?还是,天生愚钝?

要是知道了他的想法,君缘肯定早就说话了,她这么聪明绝顶的人,好吧,还没有绝顶,头发虽少但聊胜于无,不是?

又轻轻在她身上点了下,君缘才停下来。

“她每说一个字你就喂她吃一口饭,不说话就没得吃,很快就会学会的。”边疆老人说。

怎么能有这么坑自己小徒弟的师傅!

其实这办法挺有效,还真不是为了坑她的。

于是,君缘吐出这个世界说的第一个字:“坏!”眼神清澈,委屈地瞪着眼前的人。

“小家伙,原来你会说话啊?”边疆老人抱起她坐在自己腿上,明日也欣喜地看着她。不管她说的是“好”是“坏”,总归说话了不是。

一把扯住便宜师傅垂下的头发,揪住不放,小孩子的力气说小还真不小。又不能用蛮力,只能诱哄着她松开。

明日兴致勃勃地凑在眼前,小脸上表情生动了许多,看得边疆老人好一阵欣慰,性感当初把这小徒弟捡回来了。

“师妹,师妹,再说一句,再说一句~”再次哄着她开口。

“叫‘师兄’,来,‘师——兄——’”

君缘伸手要抱抱,明日把她从师傅手中接过去,抱在怀里,“师——兄——”

边疆老人笑着看着两个小孩的相处。

“湿哄~”软软的,还不是很清楚的声音,像是在他心上不轻不重的挠了一下,酥酥麻麻的。

“师妹!”明日应她一声,忍不住在她白白嫩嫩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这么热情的明日不论是养了他几年的边疆老人,还是穿越而来,被收养才几个月的君缘,都是第一次见。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小脸哄的一下全红了,额间一点朱砂更是鲜红欲滴,看着格外可口。明明就是害羞了,还努力绷着一张小脸,似乎这样别人就看不见。

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君缘努力站直身体,啵儿的一下,正好亲在他的红唇上。

哎呀,失误!本来是想亲脸的。不过,这是不是明日的初吻?肯定是吧!明日的初吻就这么被她夺走了,想象还有点小激动捏,哈哈~

边疆老人也忍不住伸出了魔爪,在明日小脸上蹂躏了两下,然后起身,若无其事地走出去,他肯定是出去偷偷躲着偷笑去了。

经此一事,君缘更加深刻地认识到,明日果然是祸水级的人物啊,就算是崩了的明日,还是那么可爱*^o^*~~~不,比平时更可爱!

心中郑重其事地肯定点头,抱着明日不撒手,这么好的明日,一定要看好,不能被别人抢走了!

秋去冬来,四季轮回过,明日仍旧端坐在轮椅上,只是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少,只有君缘在他身边偶尔才会有几个表情。边疆老人越来越少出现,每年总有那么大半年的时间在外面,据君缘观察似乎是在寻找医治明日方法。

自明日十二岁以后,君缘就完全被托付给他了,对此君缘毫无异议,就连她的名字都是他取的,虽然还是她在他翻书的时候按着这两个字不放得来的。

到君缘十二岁,在边疆老人的允许下,已经可以和明日下山了。这些年琴棋书画,占星卦卜,天文地理无所不精,最为出名的却是医术,明明下山的次数也不多,在江湖上却有了赛华佗的称号。又因为他在外人面前性格诡谲,定下了三不救

——不死不救;为恶好色者不救;看不顺眼者,不救,由此江湖人称不死不救赛华佗!

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君缘当然知道,他有多好,江湖上那些根本就是谣传,只是他自己一点也不在意,对这个名声似乎还挺喜欢,便不加干涉。只是,在知道这个称号之后她便更是时时刻刻都要跟在他身边了。

不死不救赛华佗,这个称号是怎么来的她不知道,但肯定不容易,他自己身体就不好,要是为了救不相干的人伤害了自己才划不来,管他什么赛华佗还是欧阳明日,在她眼里,只有他的身体最重要!

明日十六岁以后便被允许在江湖上行走了,只是君缘还太小,直到十四岁才被允许跟着,因此在这之前更多时候明日仍旧待在山上陪她。

在山上过了十四岁生辰,她的生辰是以捡回来的日子

来算的——七月初七,正是七夕乞巧节,也算个好日子。

傍晚时分便下山,易山这些年一直跟着明日,可以说是寸步不离,算得上他的第二双腿。晚上正式热闹时候,七夕,这么一个浪漫的日子,这个陌生的朝代对女子也没有太多约束,街上少男少女来来往往,有看对眼的便把身上的香囊抛过去。

这又是七夕的另一个习俗了——每年七夕节,不论男女,都会一早将带着露珠的桑叶釆下装进用七彩丝线绣成的荷包里,随身携带。七夕这天出门,遇见喜欢的公子或姑娘,便把荷包扔给那人,若是喜欢,便接了,两人交换荷包,也算一桩美谈。如果不喜欢,便把荷包还回去。

如果在街上没有遇见喜欢的,晚上便可以去月老庙,将香囊扔在树上,祈求上天赐予一段好姻缘。

除此之外,还有拜七姐的仪式。七夕节前选出最美的七位姑娘,到了这意思,梳妆打扮好,便开始仪式。几位姑娘长得美不行,还必须心灵手巧,因为仪式上还需要七人穿针引线,用养出的蛛丝或缝或绣,随意什么,只要做得好就行。这样制的小物件便呈到七姐神像面前,显得虔诚而庄重。

君缘昨天晚上便惦记着晚上要做香囊,结果因为太激动,一晚上没睡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起晚了,桑叶早都见了忘光了。幸好明日帮她准备了。

香囊拿到手,又缠着他问:“你的香囊呢?”

明日端坐着,神色冷漠,道:“我要这个做什么?”

又不是第一天看他这样,这人总是这幅样子,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他就是面冷心热。

“送给我啊!”她大大方方道,脸上丝毫没有女儿家的羞涩。

“去年不是送了你一个吗?”

“那不一样!”君缘说,“我去年也送了你啊。”虽然那两个都是她准备的。

“你要是不送我,我就送给别人去。”神色娇蛮,只是她本就貌美,又一派天真的模样,看着一点不觉厌恶。

旁边路过几个少年公子回头看了又看,盯着自己腰间的荷包,犹犹豫豫地想送出去。正伸手摸着,突然感觉到两束冻死人的视线,正是那位端坐在轮椅上的贵公子。打了个寒战,这位公子好可怕,只是佳人的魅力也不小,仍有两位公子不死心。

那位姑娘手中的香囊也没有送出去,他也不是没机会,总要试试才知道结果。

正要走过去,就见那位贵公子神色无奈,从怀里掏出静心制作的精致的小香囊,递给了那位姑娘,那姑娘便欢欢喜喜地和他交换了。

两位公子各自捂着破碎的少男心转身离去。

君缘如愿以偿得到了他亲手制作的香囊,虽然她自己的也是他亲手制作的,不过,意义不一样不是吗?

旁边一群姑娘家也都伤心地离开,她得意地将刚到手的香囊小心的挂在腰间,又固定了一下,确定不会掉。

“我帮你挂好!”又将原本属于自己的香囊挂在明日腰间。

明日宠溺一笑,在他如玉的脸上,仿佛千树万树梨花开,灯火中更是迷得君缘七荤八素的,抓着他的手不放,只呆呆地看着他……

这样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场景,剩余的不多的几位公子姑娘也只能放弃,寻找下一个目标了。见此,君缘满意地笑笑明日见她笑了也微微一笑。

“你,不许笑!”君缘回过神来郑重道。

明日不问为什么,只是答应:“好。”

君缘这才满意,跟在他身边,又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一会儿又看见什么好吃的便跑过去,易山推着他跟在后面,看她吃得开心,又跑回来央着明日也尝一口。

他一贯是有洁癖的,小时候就是,长大了更严重,只是这时候!却不见嫌弃她,在她咬过一口的地方轻轻咬了一小口,在她期待的眼神中说:“不错。”君缘便欢喜地要他在吃一口。

一路走下来,买了不少食物和小物件,食物一大半进了明日的肚子,他自小习武,虽然双腿不便,食量也比一般人大,幸亏这样才没有撑得走不动路。

一堆的小物件被他收在轮椅的机关里,那些原本是装一下自卫的暗器,或一些银针一类的,此刻却装满她淘过来小物件。

两人距离师兄不超过两步,她走一会儿便要回头看看,每每回头见他坐在那儿,便安心地继续往前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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