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你们晚上吃晚餐没?我给你们做。”
房间里,沉泽在给喻得顺看脚伤。

堂屋里,秦氏热情的问于铁木。

“师娘,我们吃过晚餐了。不过沉泽喜欢吃点心,家里如果有瓜果,可以拿出来,等他诊断之后,给他当夜宵吃。”

“哎,好。”秦氏开心又期待的忙和着。

如果于铁木带来的这个医生,真的能将喻得顺的脚治疗好,那就太好了。

可她又担心,期望太高,就失望越多。

“娘,你去休息,我来吧。”喻蓁蓁将秦氏扶在凳子上坐着,自己去抓了一碟瓜子来。

这瓜子是她上次特意给秦氏买的,因为吃瓜子的孕妇生出来的孩子比较聪明。结果买了之后,秦氏舍不得吃,一只存着。“娘,你不用担心。爹的腿伤着筋骨,上次许大夫说,并没断。所以应该是可以好的。”喻蓁蓁一边剥瓜子一边道,然后将瓜子推到于铁木面前,笑眯眯的道,“于大哥,剥

瓜字吃。”

“不用。”于铁木淡淡道。

“吃点嘛。”喻蓁蓁拉长声音,带着点撒娇的味道,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小丫头这状态不对,于铁木被她盯得有些不自然,眉头微微一蹙,低沉的道,“你想知道的,等会沉泽出来,他会说给你听。”

“嘻嘻。好。不过,于大哥,你还真是能藏事!”

她一直都奇怪,那天审案的时候,所有的迹象都表明,他们是劣势方,可最后他们却一点事都没有。

直到刚才她才知道,原来最关键的人物,审判的代理县丞大人,竟然是于铁木的朋友。

这么长这么长的时间,于铁木竟然一句音都不漏。

真是将她蛮得很紧呐。

“于大哥,你看起来有些不自然哟,来吃瓜子。我有没说什么。”喻蓁蓁将手伸在于铁木面前。

于铁木低头一看,小丫头手心都是已经剥好的瓜子仁,眸子微微一抬,又碰上喻蓁蓁那双笑眯眯的眼睛。

真是怪了,他也算是见过世面,却总在喻蓁蓁这双眼睛下败下阵来。

刚才她就说了一句,他立马交了底。

“吃嘛。人家都剥好了,你都不吃,多不给面子。”

于铁木拗不过喻蓁蓁的软磨硬泡,接过喻蓁蓁的瓜子,一把仍进了口里。

哎,还真别说。

好像味道不错。

“……”喻蓁蓁。别人吃瓜子都是一颗一颗的吃,虽然她这是自己已经剥好的,这于大哥,吃起来,也未免太……豪迈了。

……

“呀,你两这是你侬我侬的吃瓜子捏。”沉泽一从喻得顺房间出来,就看到喻蓁蓁剥瓜字,于铁木吃瓜子仁局面。

喻蓁蓁剥一颗瓜子放在于铁木手心,于铁木就一口吃掉,虽然这男人吃瓜子的时候,一丝不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你侬我侬?喻蓁蓁对沉泽说的这句话有些皱眉。

于铁木则狠狠瞪了他一眼。

沉泽笑了,立马改口,“不是你侬我侬。是相亲相爱。”

“……”喻蓁蓁。

“……”于铁木。

“不是,不是,是兄妹情深,看我这表达能力……真是用词不当。”沉泽温和的语气里都是戏谑。

要不是于铁木再三叮嘱他,不准油腔滑调,他今天晚上肯定要笑他们一个晚上。

可有于铁木这尊威严的大木头在,他也只能正经的和喻蓁蓁、秦氏道,“你爹,你相公的情况呢……”

说到这里,他略微顿了一下。

简直急死人,喻蓁蓁和秦氏心都提到嗓子上了。

什么情况嘛?

赶紧说。

“那个,我渴,给我倒杯水来。铁木。”沉泽和于铁木道。

“我来,我来倒。”喻蓁蓁麻利的装来一杯水,然后问,“代理县丞……不,那个大夫,我爹情况怎么样?”“幸好,我来你们这。你们遇到我啊,可真是缘分。你爹的脚,是可以好。他遇到其他的江湖郎中,可能那腿不会坏。但他遇到的不是一般的江湖郎中,是我,我就可保他

不仅以后能站起来,并且还保证他能干活。”

秦氏激动得不知所措。

喻蓁蓁也很激动。

这是这么久以来,最让人激动,最让人兴奋的消息了。

“但是呢?”喻蓁蓁很激动,但还是挺清楚的。“对,有个但是。但是需要很长的时间。你爹两条腿都受伤了,唯一比较好的就是,你们一直好好的保护着他,没让他下地。这让治疗起来难度少了一点,也就说没有二次

伤害。”

“那要如何治疗?”喻蓁蓁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左脚受伤比较轻点,右脚里面骨头断了。左脚需要敷药,右脚需要接骨。接骨之后,需要好好保养。”

“嗯。”喻蓁蓁应了一下,以前许大夫也是这样说过,但许大夫说,他不会接骨,所以,“大夫,你会接骨?对吗?”“那是必须会的。等会我就给你爹接骨,只是会比较痛。现在要准备几个棍子,等会给他骨头做固定。那个,你和于铁木两个人去院子里,准备木块吧。要平厚的那种,大

概需要两根。”沉泽安排道。

“那,于大哥,赶紧的。我们去准备木块。”喻蓁蓁二话没说,拉起于铁木的手就往院子里走。

“……”于铁木,好像这是喻蓁蓁第一次主动拉他手。

虽然她经常干农活,可手却很柔和,绵绵软软,那温热的手感,很舒服。

沉泽甩了一个“看我多给你创造”机会的眼神,于铁木先是一愣,接着嘴角微扬,跟着喻蓁蓁出去了。

……

“于大哥,需要哪种?是这种吗?”喻蓁蓁根据自己的印象,选了两根稍微宽厚的木块递给于铁木。

于铁木看了一下,道,“这个比较宽了一下,我用推子推一下。”

“好,那我能帮什么忙?”喻蓁蓁问。

“找两块长的,在找两块短。”两个人非常有默契的在院子干起活来,坐在屋子里的沉泽一边剥瓜字,一边看着院子外,虽然于铁木那么高,喻蓁蓁还那么娇小,不过看着,还是那么一丢丢夫唱妇随的既视感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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