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解枝枝心头大震,瞪大眸子,看着孙墨,压根回答不出话来。
墨少查出来了?拿到证据了?

不能说知道,说知道,自己就是凶手,可,说不知道,那刚刚的话,就是啪啪啪的打脸了!

解枝枝一张脸,青红皂白,走马观花,煞是好看!

“大少奶奶不会说不知道吧!那可是跟在你身边十几年,是你当妹妹一样看待的侍婢!”孙墨冷哼。

解枝枝膝盖一软,只举得跪都跪不稳了。

一旁装死的平儿,早已冷汗渗渗,此刻也顾不得不敬了,爬了起来,大声道,“请相爷明察,奴婢,奴婢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

孙墨简直气死,这贱婢,果然无耻之极,死到临头了,还想抵赖!

“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还想抵赖?我堂堂相府大少爷,会冤枉你一个低贱的侍婢?长喜,把人带进来。”

“是!”

长喜响亮一声,转身就把人带了进来。

证人有两个,一个是京城的小混混,专门帮后宅女人跑腿做这些下三滥的勾当,平儿当初就是找他拿的毒。

一个是那个投了河的丫头的姐姐。那丫头受到平儿胁迫,知道难逃一死,事先把事情告诉了自家的姐姐。

她们是贫苦人家的孩子,一辈子无法接近高门大户里头的人,有冤无处诉,只有被胁迫的份儿。妹妹用自己的命,换了一家人的命,以为这事情,就要这么烂在了烂泥里头,毕竟,高门大户里的肮脏事,一桩桩,一件件,太多太多,卖身进来侍候的,总有人逃不过棋子的命运!

妹妹不过是成了那悲催的一个棋子。

不想,竟也还能沉冤昭雪。

无论怎样,到底还了妹妹一个清白,这个小姐姐此刻已经哭成了泪人。

平儿一看到这个小混混,一张脸瞬间死寂一片。

当初为了保险起见,就是自己亲自去拿的毒,后来找人想要把这混混杀了灭口,可,一直找不到他人,不想,竟是被墨少找到了。

“怎么样,要不要把你诛心的罪行再复述一遍?”孙墨嗓音冷得如地狱来风。

平儿知道自己逃不过了,一张脸死人一般,已是无半点血色。

解枝枝忽然磕起了头,泪水连连,“公子,这事,这事,臣妾真是不知道啊!臣妾,臣妾怎么会害小少爷呢,臣妾怎么会……”

孙墨双眸冷成了寒冰,这解枝枝,行为还是这么令人作呕啊,一摊上事情,就推得一干二净。

“大少奶奶,她是你身边的人,她做了这种丧心病狂的事,你无论知不知道,都罪责难逃吧?”墨少冷冷刺了一句。

敢做不敢当,心肠坏,还没胆量,叫他哪只眼睛看得上!

当初真是猪油蒙了心,竟会同意娶这种女人!

平儿的心,也是死寂一片。

跟在小姐身边十几年,妹妹一样看待,说得真是好听啊!可,事到临头,还不是推得一干二净。

连一句求饶都没得到。

“公子,一切都是我个人所为,与小姐无关。”平儿面无表情的道了一句。

解枝枝听罢,心头一窒,又痛又怕!

她也不想这样,可,事到如今,赔了一个平儿,难道还要赔上自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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