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翁还真是……气得不轻。
墨少深深吐了一口浊气才道,“爷爷这样说,孙儿死无葬身之地!”

“死无葬身之地!你还知道自己死无葬身之地!孙墨我且问你,宠妾灭妻,这是哪家的家教?相府的?”

相爷两手扣着椅子,死死定住,才稳住了自己气得发颤的身子!

“爷爷,息怒,身子要紧!”

孙墨又是急又是恨,余光看见一旁的解枝枝,真是恨不得一脚把她踢飞出去!

想给她半分面子的,她倒好,不管不顾,就闹到了爷爷这里来!不知道爷爷身子不好吗!爷爷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她第一个饶不了她!

一旁跪着的解枝枝只觉有一道冰冷的目光鞭挞在自己的后背上,夹冰带着霜,让她情不自禁的背脊一寒,整个人头绷直了起来,一声不敢吭。

刚刚实在太气愤,太咽不下这口气,憋着那么一口气,闹到了相爷这里,此刻,被孙墨这恨不得杀人的冰冷眸光密密罩下,她只觉心脏紧缩,满身冷汗,呼吸艰难。

相爷抚了好一会胸口,才渐渐平复了下来,眸光陡然一寒,射向一旁的唐盼儿,冰冷着沉沉嗓音道,“墨儿,这女人,留不得,留下来,家宅不宁,杖毙!”

唐盼儿一震,忽然满心都是冰凉!

相爷……还是想她死啊!

她不怕死,只是,她如何舍得小念还有墨少,如何舍得!她死死咬着贝齿,只觉得骨头缝里都是冷的,冷得人连呼吸都艰难。

而刚刚还在颤抖中的解枝枝和平儿,听到了这话,陡然一个愣神,整个人都舒畅了起来,简直恨不得要放炮仗庆祝,相爷威武,把这贱人打死了,世界就太平了!

孙墨牙根紧咬,心下一沉,整个人如被一座巨石压下,痛得一口气都提不起来。

这是她爱的女人,爷爷一开口就说要杖毙!

就这么不待见盼儿,连一句开口的机会都不给么!

孙墨沉沉呼了一口气,一张俊脸墨黑得可怕,双眸也染上了一沉寒冰,“爷爷,孙儿只想问一句,盼儿做错了什么,要……杖毙!”

“做错了什么?还要来问我?恃宠而骄,鞭挞下人,目中无人,以下犯上,哪一条拎出来,都是死罪!”相爷又是一拍桌子。

着实气得不轻。

“只不知盼儿如何恃宠而骄,鞭挞下人?如何目中无人,以下犯上?孙儿是爱她宠她,可她从不会恃宠而骄,更不会打骂下人,至于目中无人,以下犯上,更是无稽之谈!”孙墨也火大了!

爷爷只听解枝枝一面之词,就要杖毙他的女人,竟不肯听他一句解释!

“人证物证俱在,还敢狡辩,这人,难道不是她打的?”相爷立马指向一旁躺倒似乎奄奄一息的平儿。

平儿立马配合的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孙墨气得简直想要吐,极其后悔当初只是杖责了她五十大板而没有直接把她打死!

早该把这贱婢打死,一了百了!

眸子一抬,如利剑出鞘,狠狠的射向了两人!

红唇一启,冰冷的嗓音,更是能把人直接冻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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