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喜早就让太医跟着一路过来。
此刻,太医把他的长袍撩起,里裤扯下,里面好好的肉,已经成了一块一块淤青,青紫一片,很是触目惊心。

众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还是打得狠了!

唐盼儿呆呆看着,心头突突的痛,“谁下的手,怎么这么狠!”

“相爷用了家法,也打太狠了!”长喜看得也是心痛不已,话便脱口而出了。

唐盼儿一听,差点一个踉跄!脑子嗡嗡嗡的响成了一团。

家法,能动用到家法,那就是做错了事,除了自己这个意外,墨少还能……做错什么事!

唐盼儿是聪明之人,心思一转,便已明白,当下一急一痛,豆大的眼泪便砸了下来……

“长喜,谁允你在此胡说八道!”孙墨看见唐盼儿急得都哭了,心痛不已,狠狠剜了长喜一眼。

长喜吸吸鼻子,“小的知错!”

孙墨艰难的伸手,拉住了唐盼儿的小手,撑出一个笑意,“别哭,我没事。”

“嗯,我没哭,痛不痛?”唐盼儿眨了一下眼,把眼泪逼了回去。

“不痛,皮外伤,上点药就好。”孙墨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太医上了药,去淤化肿,关键是要多养几天,卧床静养,不能骑马,不能长期站着和坐着。

长喜把太医送了出去,唐盼儿坐在了他的身旁,看见他的伤,又是一阵心头绞痛。

她总归还是……连累了他啊!

“墨少,是不是因为我?”她嗓音略略沙哑的问了一句。

“盼儿,你和小念,跟我回府吧,好吗?”孙墨抬眸,一片赤诚和恳求。

“相爷的意思?”唐盼儿低低一声,低得仿佛只有两人能听得见。

“嗯,他知道了你和小念,让回府。”孙墨轻描淡写。

唐盼儿忽然就叹了一口气。

他是相府唯一的孙儿,是反抗了才会被打成这样吧,她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爷孙因为一个她而反目成仇。

“没事,墨少,我跟你回去便是。”唐盼儿轻轻道了一句。

孙墨一愣,继而捏紧了她的手,“盼儿,无论在哪里,我都不会让你跟小念受委屈的。”

“嗯,你哪里敢让我受委屈,我可是有后台的人。”唐盼儿想起夕露的话,心里暖暖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吧,最难的日子都过了,在相府也不至于过不下去吧。

生活就是这样,总归不能两全其美,想要一些东西,总得拿一些东西来换。

“嗯,你是有后台的人,爷不敢欺负你。”孙墨笑笑,伸手,一把把她揽了过来。

唐盼儿猝不及防,一下子倒在了他的身旁。

他身子一撑,竟是稳稳的压了上来,把她压在了身下。

唐盼儿小脸飞红,着急了,“你的伤!”

他抱着她柔软的身子,只有满满的柔情,哪里还记得痛,下巴搁在她的颈脖间,低低道,“嗯,爷是伤患,不要动,让爷好好抱一抱。”

唐盼儿:“……”

还这么有力气,他是假伤吧!

长喜走进来,猝不及防被撒了一脸狗粮。

爷还能撒狗粮,这是,不痛了?话说,撒狗粮之前,能不能前方高能预警一下?

呜呜呜,要长针眼了!

长喜两手捂脸,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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