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走得太急,还一脚踢在了门槛上。
相爷看得,简直无语!什么事就急成这样,时刻教他,要有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气度,看来都白教了。

他一个人吃,也无味。

孙墨一走,他也背着手,出了九玲楼。

而孙墨,早就骑着马,带着长喜长乐,飞奔出了城。

是的,到现在,他还没放弃寻找唐盼儿。

而派出去的人,回来禀告说,在城外一隐秘的小村庄里,貌似看到了相似的身影。

他们看到的确实是唐盼儿。

阿毛他们走后,盼儿便留在了那个村庄养伤,村庄里一个老太婆看她可怜,倒是肯照顾她,自己有一口吃的,也肯分给她一半。

这么多天过去,她脸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便辞去了老太婆,走了。

毕竟这个小村,是阿毛他们知道的,她害怕他们再次回来。

也是合该两人没缘分。

等孙墨赶到小村庄的时候,唐盼儿早已不见人影。

他把唐盼儿的画像拿出来,一户一户的问,都说没有见过这个姑娘。

当然是没有见过的。

画像上的姑娘,锦衣玉带,面容姣好,像个仙女一样,而活在村庄里的唐盼儿,衣衫褴褛,面容惊悚恐怖,谁也没办法把这两人联系在一起。

孙墨扑了个空,原本噗噗噗的心跳,立马像是被大石砸中,寂寂的往下沉,沉到了一个黑暗无边的深渊里,冰冷,幽暗,荒凉!

他不过是说了一句错话,这女人,便用消失不见来惩罚他!

唐盼儿,再找不着你,我就要娶别的女人了!

这念头闪过,心尖一阵刺痛,痛得他身子一紧,抚着心口,弯下了腰。

长喜一旁看着,眼眶微湿。

都说自古深情留不住啊,真是留不住!

太心痛主子爷了!

锦里别院。

夕露睡足了精神后,气色好了许多,也不会吐了。

看来那反胃,就是睡不好引起的,罪魁祸首就是四爷!

因为初有身孕,四爷比自己怀了孕还忧心,勒令夕露不能随意出门。

夕露吃饱喝足精神足,却不能出门,一脸不爽。

四爷很体贴的给她请了一班戏子,就在院子里搭上了戏台,演戏给她看。

这些古董戏,不是咿咿呀呀,就是咚咚锵锵,夕露听了一会,便昏昏欲睡了。

将睡未睡之际,有人来禀说,薛侧王妃来了。

这女人,又过来干嘛?

夕露想了想,还是让人请了她进来。

薛芳华还是那么一副黑寡妇打扮。

走进来,看见里头竟然搭了这么大的戏台在唱戏,而观众,便只有夕露一个。

心里冷笑,四爷宠她,当真是宠到天上去了。

他是怕她寂寞吧!

可是,她却不是很领情呢,看她那眸光迷离的样子,定是刚睡醒。

“小秧一个人看戏,不闷么?”薛芳华自来熟般,自顾坐在了夕露的旁边。

想见四爷,想重新开始,她必须以退为进,而要见四爷,宫里她不能随时进,只能委屈来这里。

只要阿锦能够回心转意,她多委屈,都没有关系。

“不闷啊,侧王妃过来陪我一个闷人看戏,不闷么?”

夕露挑眉,反问了一句。

她怎么有种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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