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候不周,你们全部人去领四十板子。”四爷阴沉的嗓音响起。
怒了,这女人他舍不得打舍不得骂,总得要拿别人出一口恶气。

一众下人吓了一颤,栽葱一般,立马跪地谢恩。

夕露眩晕,这个暴君!

“咳咳,那个,是我自己要爬的树,与他们无关,那个,就不用罚他们了吧。”夕露嗫嗫。

“你自己要爬,也是他们侍候不周!”四爷板着脸,垂眸看她,见它乌发上带着了那根木簪,心情才好了那么一点。

这木簪,当初去湖州的时候,他亲自雕的,给过她,却辗转的又回到了自己手中,后来便一直没机会给她了。

她现在这个性子,认真送她,她不一定会要,所以昨晚便不动声色的放在了妆台显眼处,没想她倒真是带上了。

夕露其实就是顺手一拿,没那么多深意。

四爷却是被取悦到了一般,刚刚的板着的黑脸,也温和了不少。

“天下要下雨,我要爬树,怪不了别人啊,四爷!”夕露扯了扯她的衣袖,难得娇嗔了一下。

他看她一眼,当真心软了。

这女人,自己不肯求过他,倒肯为了别人来求他。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回是断断不能的,于是板着板脸道,“既然你们主子求情,那就每人领十个板子,如有下次,决不轻饶。”

一众仆人点头谢恩后,急匆匆出去领板子去了,生怕走得慢,四爷又反悔似的。

夕露看这货,还是这么铁血,一把甩开他的手,冷哼,“暴君!”

他手一伸,又箍上了她的小腰,“你说什么,暴君?那爷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暴君。”

话音一才落,双手已经捧上了她的脸,一把亲了下去。

强势,霸道,不容退缩。

夕露呜呜几声,反抗无效,只能任由他捧着脸扫荡,糯米细口被撬开,长驱直入的攻城掠池。

一旁的宁玖立马捂住了脸,嗷嗷嗷,夕哥越来越污了,一言不合就儿童不宜。

谁也没注意的薛芳华,站在一旁看着,差点一个踉跄栽倒。

阿锦对她,满满的爱不说,还这么迫不及待。

自己还在这里,他就这样,就那么一刻不能忍。

她一身黑衣站在那里,四爷只当成了仆人,还真没注意到是自家侧王妃来了。

不过,就算注意到了,他想亲还是会亲。

夕露被亲得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如水一般软在了他身上。

四爷千般不舍,也不得不放开了她,一会该流鼻血了。

“小妖精,先放过你,一会吃了药,咱们继续。”他嗓音沙哑,伸手刮了刮她俏挺的鼻子。

一会,还继续?

他想得倒真美,白了他一眼,没好气,“这才吃完呢,又想着下一顿了,爷也不怕撑死。”

“这不是没吃饱吗,走,爷带你去个好地方。”大过年的,总得出去走走,四爷拉着她的小手便转身。

一转身,便看见了廊檐下的薛芳华。

一身黑衣,面容苍白,我见犹怜。

四爷淡淡看着她,没说话,心里却着实不喜,好好的新年,她穿成这样来锦里别院,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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