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府。
卫漠听了探子八百里加急的报道,气得手上的茶盏一把碎在了地上。

长剑一拔便顶住了探子的腰腹,“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探子莫名躺枪,双腿抖得不停,差点吓尿了,战战兢兢打着颤又重说了一遍,“派出去的人,无一生还,霍三娘落了海,四爷没事,身边的侍妾袁姑娘落了海!”

袁姑娘落了海!

他身子一顿,直直跌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他下过死命令的,谁都可以动,唯独不能动这个女人,却偏偏她落了海!

他们都是死的吗!

手上的长剑一提,剑气如虹,剑花飞溅,瞬间碎衣纷飞。

探子只觉肚皮一阵冰凉,头一低,忽然看见自己白花花的肚子露了出来,腰腹间的衣服已被削落殆尽,就这么空落落的破了一块!

他嘴巴张成了O型,错愕得回不过神来!

好厉害的剑法,稍稍偏一点,他的肚子就能被削成蜂窝!

“滚!”忽然震天一声吼!

探子连滚带爬的滚了出去。

卫漠原地暴走了两圈,虽然恨不得飞马奔去永乐城一趟,可,此时,他不适宜出现在那里。

一叠声喧人,派了几个心腹,立即启程去了永乐城。

……

郡守府。

他们已经在这里呆了大半个月,方圆百里,所有的犄角旮旯都被搜了个遍,还是一丝消息都无。

四爷整个人瘦削了许多,眼窝深陷,整个轮廓刀削般冰冷又分明。

皇命难违,他必须带人出发前往湖州,只留下了孙墨在此继续寻找。

到了湖州,大刀阔斧,该惩罚的惩罚,该下台的下台,该安抚的安抚,该慰问的慰问,本是一个月的行程,生生压缩成了十天不到。

从此,湖州官员们有了一个共性认识,四皇子办事雷厉风行,干脆利落,奖惩分明,是有大魄力之人。

从湖州回到永乐城,又呆了几天。

四爷大多时间都是骑马到城外,看着苍茫的大海,这么定定看着,不吃不喝,能看上一整天,并且不许任何人打扰!

清风墨雨都愁得不行,但却还是一句不敢劝。

今天天气很好,天空云卷云舒,四爷站在悬崖边,从日出一直呆到日落!

此刻,漫天红霞衬着这波澜壮阔,美得惊心动魄。

孙墨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一身淡蓝衣裳,站在了四爷的身旁。

衣袂翻飞,两人就这么定定站着,背影清冷,竟然有种入骨寂寞!

“单先生已经从北三路回来,给我来了信,京城风云幻变,不可远离太久,让我尽快回去,孙墨,明天,我们得启程回京!”四爷忽然低低道了一句。

声音沙哑干枯,瞬间便随风飘散!

孙墨点了点头!

找了这么久,一丝消息都无,是时候回京了!

出来一趟,仿若梦一场,小秧的音容笑貌猝不及防的涌上心头,孙墨眼眶一红,眼角的泪还没落下,便已迎风飘散。

十天后,四爷一行进京。

柒少吴大等早已得到了消息,九玲楼大开宴席为四爷接风洗尘。

与此同时,东夏国,沿海边上一处宁静的小渔村,因为有官兵的到来而瞬间喧嚣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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