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秧还没睡,披着睡袍,秉着高烛,赫哧赫哧的在编写着菜谱。
这个地方,没有什么战争流寇,没有什么起义暴乱,生活还算是海晏河清,只是,一到晚上,没有电,要秉着高烛来工作,还真是各种不适!

四爷看她一边写,一边揉眼睛,不由莫名心疼。

唉,这钻进钱眼里的女人!

明天让墨雨送两颗夜明珠过来才好。

迈步走过去,伸手,把她手上笔给扯了下来。

袁秧抬眸,豁然发现四爷又站在了面前。

这人,是会飞檐走壁,还是怎样!怎么总是了无声息的就出现了呢!

“四爷深夜来访,不知所谓何事?”袁秧瞥他一眼,拿起了另外一支笔,准备继续工作。

四爷又伸手把她手上的笔给拿走了。

袁秧再拿,四爷再收!

她气得一拍桌子,“四爷半夜三更过来,是想要搞事情吗!”

“大半夜的,该睡觉了!”她难道不知道,这种灯光看久了,眼睛会痛吗!

袁秧深呼了一口气!咱老鹰不跟小鸡较劲!

“好吧,该睡觉了,爷门在那边。”她站起,打着哈欠,进了里间。

四爷跟着走了进去。

袁秧一回头,瞪着他,凉凉道,“我身子不适,可不能侍候爷!”

“爷不用你侍候,爷有正事!”

“有正事,那说正事。”她不动,看着他。

“床上说。”他瞥她一眼,径直走了进去。

袁秧气结!

为什么要床上说,她不要跟他上床,她有阴影!

“就在这里说!”她倔起来,也是一头小牛。

“你再不上来,咱们可就‘裸’着说了哈!”他故意咬重,上下巡睃了她一眼。

炙热的眸光,不言而喻!

死变太!

袁秧冷哼,一屁股坐上了床。

四爷伸手,一把搂过她的腰,两人一起滚在了床上。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她踢开他罩过来的大长腿。

“袁小秧,你越来与粗鲁了!”他压住她不放。

“爷可以选择换张床睡!”

“爷还真就稀罕上这了,怎么办?”

贱人!

“凉拌!”

他伸手捏了捏她气鼓鼓的小脸颊,“好了,别炸开的狮子一般,爷今晚不动你就是了!”

她翻了个超白的白眼,“哟,那还真得感谢爷您高抬贵手了!”

“好了,别阴阳怪气的,说正事,你明天去念慈庵一趟,问太妃一句话,就说后天咱们要出发去湖州,四品郡守傅传志,如何处置比较好,调回京城工部怎么样?”

一听就是正经事!

袁秧点了点头,“好。这种大事,四爷都要问太妃,太妃是很厉害的人吗?”

“嗯,太妃是很厉害的人,先皇病重期间,她曾执政十年,而且那十年,朝中平稳无事,四海八州民心所向,算得上是国泰民安!很多先皇办不成的事情,她都办成了!”

四爷说罢,陷入了沉思。

当年阿娘在的时候,还专门研究过太妃执政期间所做的所有大事,并且一一都跟他仔细讲过,太妃这个人,杀伐果断,手腕铁血,却又有女人的心细如发,有不可多得的治国将相之才!

吴太妃,是他字典里最不可得罪的人之一!

“哦!”袁秧莫名想起了一代女王武则天!

太妃这么厉害,却没有篡位夺权,并且,曾经是那么至高无上的上位者,现在却默默的呆在了念慈庵!

可进可退,可上可下,是有大智慧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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