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多大岁数了,居然还梦遗?
摇摇头,只能苦涩一笑,换了身衣服,趁着时间还早,先把旧衣服洗干净。

走到洗手间刚把衣服放下,突然从浴镜里看到,身后有道影子一划而过,睁眼仔细再看,啥也没有,反倒看出自己的眼圈有点发青。

“这才熬了一个晚上,怎么就长黑眼圈了?”我对着镜子无奈苦笑,没有富贵的命,却生了富贵的病,人生还真是艰难。

洗完衣服,到窗台上晾干,回屋的时候才想起裤兜里还有张红丝巾,正打算掏出来,等晚上见面的时候还给那个漂亮女人,一摸兜,红丝巾居然不见了。

“真见鬼,”我换上保安服,去楼下找了家馆子吃饭。

正好陈刚也在,看见我,很热情地招呼我落座,问我昨天干得怎么样?

我笑着说还行,就是大晚上怪冷清的,能拉个人陪我聊天就好了。

陈刚赶紧把夹进嘴里的菜吐出来,我以为他怕烫,谁知,陈刚突然板正了脸色,很严肃地对我说,“小王,上班的时候可别乱讲话,尤其是晚上,吵到人清静可不好。”

我嘴上笑着说放心,哥们不是多嘴的人,低下头,心里却直犯嘀咕,这家单位要求怎么这么多,值班的时候跟人聊天怎么了?何况也得有人跟我聊啊。

去办公室签完到,我正打算回小区换班,陈刚又叫住了我,递给我一个红色的锦囊,里面不晓得缝的什么玩意,硬邦邦的,“小王,这是公司的福利,你以后上班,挂在值班室吧。”

我接过,随口问道,“这是啥?”

陈刚表情不太自然,“没什么,就是个小挂件。”

这家伙一脸神秘,更让我好奇,下楼之后,我偷偷把锦囊拆开,取出一个小牌子,上面用红笔画着很多蝌蚪一样的文字,弯弯曲曲的,很怪异。

我看不出什么门道,没多想,把牌子塞进锦囊就去换班了。

门口仍然站着几个小老头,在和老李头聊天,看见我来交班,一窝蜂都散了,让我很尴尬。

更奇怪的是,小区门口的地上,散落着不少纸钱,像是有人出殡一样。

老李头仍旧很和善地朝我笑笑,起身离开,我心里憋不住,叫住他,“老李,这小区的人怎么怪怪的啊?”

“啊……哪里怪了?”老李头回头看我。

“他们怎么都不肯跟我说话?”

“嘿,跟几个老头子有什么好聊的。”老李头笑得阴阳怪气,转身就走了,走到一半,突然神经质地回头,看我一眼,用很低沉的声音说道,“昨晚302有个女人跳楼了,你知道不?”

啊?

302……不是我昨天替那对父子开门的那家吗,怎么好端端的就死人了?

我摇头,说道,“那家人真可怜。”

“嘿,”老李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句,“可怜啥啊,一个单身女人,老公儿子早死了,跳楼也算解脱。”

啥?

我吓了一跳,刚想追问老李什么情况,这家伙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哪我开门的两个人是?

我摇摇头,走进值班室,把锦囊挂在墙上,坐回椅子,屁股下却吱呀一声响,发出蛤蟆一样的叫声,吓得我赶紧蹿起来。

值班室的椅子是皮椅,但很旧,卷边都开始起毛了,坐垫也瘪瘪的,凸一块、凹一块。里面不知道是不是装了弹簧,有点咯屁股。

我嘀咕着坐下去,低头玩着手机,十二点刚过,就准时关闭了小区大门,刚坐下,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谁呀?”我有些不耐烦了,沿着窗户外面看了一眼,却没见着人。

奇怪……

我低下头,继续看手机,没一会儿,敲门声又响了。

我站起来,还是没看到人,只有窗户外面的冷风,刮得嗖嗖响。

“看来这破铁门也该换了,连风都顶不住!”我嘀咕了两声,没当回事,坐下去继续看手机。

隔了半分钟,大铁门突然哐当当直响,摇得越来越厉害!

特么的,这大半夜的,难道有人恶作剧?

我“腾”一声站起来,把脑袋伸出值班室窗外,还是看不到人影,顿时火了,踹开值班室大门就往外走。

我是被惊醒的,心中老大的不情愿,“这小区的人是不是有病,怎么都爱大半夜回家?”

可当我站起来,看见昨天那个美女之后,脸上却笑开了花,“又是你?”

她今天还穿着那声红色连衣裙,怪热的天,又没有下雨,却打了一把伞,那伞也是红色的,“帅哥,麻烦你开下门?”

我故意磨蹭了一会儿,用余光偷偷瞥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尤其像我这种连女孩手都没摸过的小屌丝,对异性格外关注。

看到这个漂亮女孩,也让我回想起了今天上午做的那几个怪梦,脸上有点发烧。

我还是问道,“你带物业卡了吗?”

“帅哥,通融一下嘛!”美女看着我,语气有点发嗲。

我很为难,但还是摇摇头,“对不起,按照规矩,没有物业卡不能开门!”

美女看着我,痴痴地笑,“不要这么死板嘛,最多,我让你亲一口?”

美女指了指光洁的脸蛋。

可听完她的话,我反倒变得警觉起来。

最近电视上一直在播放有一伙小偷团体,大半夜潜入小区盗取财物的新闻,这女人长得这么漂亮,到凌晨却还在外面瞎晃,而且连续两天都说没物业卡,该不会就是小偷团伙中的人吧?

我赶紧摇头,“你要想进去也行,打电话让家人那物业卡出来接你。”

“神经病,”美女脸色又变冷了,还随手在玻璃窗上拍了一下。

玻璃窗上有灰,被她拍出一个印子,美女赶紧缩手,狠狠瞪我一眼,转身就走。

她那种目光,很毒,更加让我确信了她是小偷的想法。

她转身离开的时候,又有一样白色的东西从身上掉出来,不过美女走得急,根本没看见。

这女人到底是来偷东西,还是送东西的,怎么老丢三落四的?

我忍俊不禁,走出值班室,绕到铁栅栏面前,捡起了地上的东西。

是双白袜子。

我替她收捡起来,万一明晚又碰上了呢?说不定我还能劝她改邪归正,然后……

我胡思乱想,刚打算转身进屋,却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值班室好像起火了,屋里飘着一层烟。

我赶紧打开门,使劲挥舞手臂,狂煽了几下,进屋子转了几圈,很快就把目光定格在了陈刚之前给我的锦囊上。

烟是从里面飘出来的,撒发出一股怪味,很呛鼻,感觉……跟殡仪馆焚烧尸体的味道是一样的。

“妈的,陈刚那死胖子还说公司发福利,可没说这玩意儿会自燃啊!”

我赶紧把墙上的锦囊摘下来,整块木牌都烧焦了,黑漆漆的,上面那些字早就没了,而且龟裂出很多裂纹。

我随手把锦囊往外面一丢,打开所有窗户透气,轮到被那个美女拍中的那扇玻璃,却发现整块玻璃上,居然模模糊糊地起了一层雾水。

那个手印很清晰,跟画上去的一样。

“真特么邪门!”

我站在值班室外,抽了一支烟,等白雾散尽了才进去。

早上交班,我回屋换上睡衣,正打算好好补觉,刚脱裤子,那种感觉又来了。

“不会吧!”我站起来,望着裤衩中支起来的帐篷,心中很奇怪。

昨天不刚玩过五打一吗?

我摇头,忍住不去想那些污秽的画面,进卫生间冲了个凉,脑子稍微变清醒了一点。

从卫生间出来,我觉得脚软,肩上好似压着什么东西,走路都费劲,迷迷糊糊倒床上睡着,依旧重复昨天那种怪梦。

这次换成我躺在床上,美女站在床前,她看着我,痴痴地笑。

我想爬起来,却感觉浑身动不了,刚想问她“你怎么在这儿”,美女就岔开两条白嫩的大腿,跨在我身上,手指在我胸口游移,并且缓缓往下移动。

我渐渐有了感觉,被那股呼之欲出的欲望再次填满了内心,而美女则将嘴巴凑过来,将舌头放进我嘴里,轻轻挑逗。

她身上的衣服轻轻滑落,露出白藕般的胳膊和大腿,胸前晃荡着两颗大肉球,在我身上蹭来蹭去,像触电一般,让我浑身发麻。

我受不了,翻身就把她压在了床上……

一觉睡醒,我感觉头好疼,裤裆还是黏糊糊的,睁开眼,吓得差点惊掉眼珠子。

我衣服上的扣眼是敞开的,裤子被褪到了膝盖以下,胸口放着前天捡来的红丝巾,脚上居然穿着那双白袜子!

我瞬间就吓醒了,赶紧把红丝巾丢掉,拼命去脱白袜子,因为太紧张,把腿毛都扯掉了几根!

看着地上的红丝巾和白袜子,我点上一支烟,坐在床前,愣了十来分钟。

不对劲!

衣服和裤子,可以解释成我在睡觉的时候无意识脱掉的,可红丝巾和白袜子是什么情况,我又不会梦游,谁帮我穿上的?

我想起了陈刚,他是大通物业的管理,所有员工的备用钥匙都在他手上,会不会是这小子……

我摇摇头,排除了这个想法。

可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而且红丝巾明明不见了,现在又出现在这里,难道……它自己会动?

这个念头把我吓得不轻,脸都变紫了,手上一哆嗦,赶紧把红丝巾和白袜子整理好,塞进垃圾袋,拎出去丢了。

不管是不是梦游,这肯定不是啥好事,陈刚这小子爱串门,要让他看见这两件东西,指不定还以为我变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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