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琛,即便苏氏一族是被冤枉的,但如今证据确凿,闻人伽又死死咬着不放,你却如此光明正大地护着那丫头,容易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其实这话,在之前言峥便想说了,这家伙,忽然在法场上救下苏家幺女,转眼间就给迎娶入府,速度快得简直让人瞠目。

倘若不是他多年的挚友,饶是连言峥都觉得,此番容琛,是疯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依照闻人伽的个性,若非苏府中有他求而不得东西,你觉得,他会愿冒这么大的风险吗?”

听此,言峥微微眯了眯眸子,“你是怀疑,苏府里也有……我们要找的东西?”

“一个小小的镇国大将军,如何能满足得了闻人伽的野心,此前我便收到确切消息,闻人伽曾三番五次出入苏府,与苏柏远单独见面交谈,想来,定是最后交涉失败,闻人伽所求不得,恼羞成怒之下,才血洗苏府。”

言峥顿时便明白了什么,笑了笑道:“所以你不顾众异,坚持保下苏如禾,是想从她的身上着手,挖出苏府的秘密?”

容琛闲闲散散地靠在檀木椅上,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嗓音淡如水:“苏柏远早便料到,苏家有这一劫,在闻人伽发难之前,找上了我,却只求我保下苏如禾一人,你说,苏如禾的身上有着什么,能让苏柏远不惜赌上全族的性命?”

“这我哪儿能猜得到,近来你不是与那丫头朝夕相处么,难道也没发现什么?”

容琛似笑非笑地勾了下唇角,缓缓起身来,“听说,平阳侯喜得一子,怎么,不回去祝贺祝贺?”

言峥摸了摸鼻尖,笑得有些无奈,“我怕那只母老虎,会乘机毒死我,还是在你这儿,潇洒自在些。”

——

有婢女在外头扣门,“夫人,大人请您过去,一同用膳。”

苏如禾将锦被拉了拉,拍拍听风的手背,笑着道:“睡一会儿,我吃完饭便来看你。”

听到外头的人唤苏如禾‘夫人’,听风心中有千万个疑惑,但还是咽回了肚中,应道:“小姐您小心些。”

待苏如禾随着婢女到了主厅之时,一眼便瞧见那一袭紫袂的男人,单手负于背后,长身玉立在一个雕琢华贵的鸟笼前,给笼中乱蹦的金丝雀喂食。

“大人是要将这只鸟喂得肥肥地,然后杀了给我煲汤喝吗?”

苏如禾笑吟吟的话传来,谁知容琛都没什么反应,那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却是反应极大。

扑腾着翅膀,连鸟食都不吃了,一个劲儿地往笼子上撞,似是要冲出来,与苏如禾拼命。

苏如禾觉得有些神奇地眨了眨眸子,“它还能听得懂人话?”

说着话,苏如禾便凑上去,伸出脖子想去逗鸟。

但男人却将剩下的鸟食直接扔了进去,随手抓住苏如禾的臂膀,将她往身侧一拉。

微微蹙了下眉,“一身血腥味,先去沐浴,再来用膳。”

分明是他眼巴巴将她叫过来用膳,如今竟然又嫌弃她身上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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