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阳光直射进窗内,但这高瘦的将领竟一副毫无感觉的表情,可见他实力恐怖,远不是厨娘能比。
鬼将也分修炼程度,先不提武艺和底子,一些弱一点的武将,其实连强者一击都扛不住。

阿婆的先锋武将,基本是修炼到极致的水准了!

要是有一位这样的武将,很多事早就迎刃而解了!

“我说州牧,怎么不说话呀?你孙子正看着我呢,你不会要把我卖了吧?”那鬼将瞥了一眼阿婆。

“你猜对了,我孙子要点将,如果他选了你,你就跟他走。”阿婆说完又拿出了一枚玉牌。

“哎呀!还真要把我卖了呀!我说陆州牧!你不能这么干呀!上次我是真的认真了!而且不是你说要战略撤退么?!我是十三太保!名将中的名将呀!你家那个小屁孩用得起我么?”那鬼将急忙大声喊道。

“闭嘴,英雄死于话多。”阿婆白了他一眼,那鬼将顿时嗷嗷装哭起来。

我心中震惊,如果真是传说中的十三太保,那确实是名将中的名将了,相传最厉害的李存孝因英勇善战,天下无敌,竟与西楚霸王项羽齐名!

被誉为将不过李、王不过项。

在后人评说中,更有唐初李元霸,唐末李存孝之称,都是恨天无把,恨地无环的存在!

当然,中国历史后期许多人物组合、团体都以“十三太保”为号,所以眼前的将领也未必是传说中的那位。

但既然敢自称十三太保,肯定不是弱将!

阿婆接下来又念了几句道歌,很快,身材滚圆,高大威猛的武将被召唤了出来!

“这小子我见过,州牧往日罕有在孙儿面前请来我等,难道今日是为其点将么?”那武将别看跟铁塔似的,却没有近战武器,反而是背着一把黑沉沉的铁胎弓,一看就是百步穿杨的远程射手!

我深吸一口气,这不正是我缺的鬼才?

看到阿婆点头,那武将低头看向我,笑道:“军中有云:银马强弓定天下,龙吟箭啸出汉关!说的便是本将,小子可要点我的将?”

“大叔真是威武。”我由衷赞叹,这样的身板,拉弓射箭必定力透千甲!

“哈哈……好说。”那武将很是得意。

结果十三太保赶忙凑了过来,说道:“他也就是会拉拉弓,这个谁不会呀?小子,我在军中也有:长枪比子龙孟起,发箭似流星赶月之称!比他,嘿嘿,只强不弱!”

“其实就是箭射的不好的意思。”背弓武将笑道。

“嗯?你找练?”十三太保顿时毛了。

“七步外,你必死,七步内,我死,可不敢这时候跟你练。”背弓武将脾气好像很不错,竟轻描淡写的给了彼此面子。

我心中已经觉得这背弓武将很合适我这队伍了。

但我其实还想看看第三位武将,所以眼巴巴看着阿婆。

阿婆摇头拿出了第三枚玉牌,犹豫了下说道:“接下来这位,对你来说,不会是多好的选择。”

“不是吧,陆州牧,那位可是疯的!你给自己孙子带,不是为难他么?”胖武将连忙劝解。

“那疯子不好相处呀,杀红眼不懂收敛,怎能跟我们比?州牧,要不我勉为其难带带你孙儿吧,算是这些年对你的报答了。”瘦武将摆手说道。

我心中暗道这家伙一看就是话痨,那胖武将倒是个和谐的性子。

不过这更让我心中好奇了,到底为什么胖瘦武将都觉得第三位是疯子?

阿婆没有听他们劝,继续念起了道歌。

还真别说,召唤三位如此厉害的武将,还是在阳光之下,阿婆的阳气水平果然恐怖!

下一刻,一位模样姣好,顶天也就十八九岁少女,出现在沸腾的阴气之中!

她闭着双目,嘴角却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

但双手背在后面,一把和身体比例失衡的大刀,居然横提身后!

所以站在那,宛如是十字架一般!

这把大刀如果是实物,至少都要百来斤重,她却举重若轻!

胖武将皱眉站到了一旁,瘦武将远远靠在墙边眯眼看着,一副拒之千里的表情。

武将应该都身穿铠甲,这女子却是清代的红色长衣长裤,这吊诡的装饰,就足够恐怖了!

而且除了横提大关刀,她身上还挂了两把稍微轻一些的雁翎刀!

并且腰间六把小飞刀也闪着明晃晃的寒光,一看女子就像是人形武器库!

和江蓠有的一拼!

“不是死战,州牧不会寻我,看来,是厌倦我了。”少女嘴角提起一抹寒冷,那双血红色的眼睛,和我两目相对:“令孙也长高了嘛,翅膀好像也硬了,怎么,今天是要点将么?”

我心中不寒而栗,这女鬼将非常危险!

我见过眼睛全黑的,眼睛全白的,但从未见过那般血红的!

厨娘瞳孔小,眼白多,看起来就像死鱼眼,尚且能接受。

江蓠蒙着眼罩,不知长成什么样,所以我也觉得没什么问题!

可这女的就算她长得再好看,那双恐怖的红眼还是会让人内心凝滞!

红衣红眼,那是猛鬼的象征,生前必遭遇恐怖之事,以至于怨念如此深重!

而血红色代表了煞气和怨念,现在就算有阿婆在她还算冷静,谁敢保证阿婆一周,我还能控制住她!

“你害怕我?”少女飘到了我面前,双目和我几乎贴在了一起!

我几乎想退后一步,不过还是硬生生的站住了。

“喂,周疯子,别动不动吓小主人行不行?底线呢?我他娘还站在这呢!”瘦武将眼睛因为皱眉,眯得更紧了。

他枪不离手,这点代表他很警觉。

“周姑娘,请冷静,那是咱们的小主人,不是什么敌人。”胖武将远远制止,他站在七步外,不见得全无防备。

“问你们了么?我问的是他。”少女连看都不看两位武将,而是继续和我四目相对。

“说不怕是假的,不过,习惯了就好了。”我笑了笑。

“他们都叫我疯子,你可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

“咯咯……因为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是被凌迟而死的……”少女发出了瘆人的低笑声!

我倒抽冷气,只有极端大奸大恶者,才会被处这极刑中的天花板!

可她才十八九岁,怎么会受此大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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