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孩子身上的伤口太多了,还有一条两个手掌长的刀伤。
其他的明显是山石摩擦的伤痕,这是被谁给追杀了?下这么狠的狠手。

“大黄,去,把这些扔在山上去,越远越好,快去。”

苏秋雨的脑子比动作快,一边想,一边就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她更是立刻动手,将这男孩的外衫给脱了下来扔到了大黄的嘴边。

大黄叼起衣服就往外跑。

曾经苏秋雨为了照顾受伤的柳诚毅,可是在军队当过三个月的小军医的,而在军营,最常见的就是这些刀伤什么的。

家里的铁牛是猎户,伤药是常备的,都是山上采的一些草药用酒泡的,还有一些就是晾干了放在一旁存起来的。

苏秋雨此刻也不在意什么男女有别了,她只知道,要是她不救他,这孩子就真的要没救了,这么小,不知道有没有13岁呢,都没成年,也就不在意什么男女之别了。

苏秋雨动作很快,除了一条亵裤,将这男孩扒了个精光,虽然脸忍不住红了红,可是在军营的时候就见多了赤身裸体的男人,这小男孩还没长熟呢。

到了夏天,在地里干活的时候,很多村民也是脱了衣服做活计的,而且也没人笑话,毕竟要是做一件衣服,可是花费不小的,这样想着,苏秋雨就越发自在了一些。

不过这孩子到底受伤太厉害了,苏秋雨想了想还是将自己手指头的神水给滴了一杯,半杯给他喂下,半杯给弄在了药里,她和大黄喝了是身体越来越好,希望这东西对他是有用的。

这一晚上的折腾,这孩子都没醒过,还发着烧,只是幸好还有呼吸。

脸上的血污已经擦干净了,这孩子那一张脸这才清楚的显露出来。

“长的真漂亮,这么漂亮的孩子怎么会有人追杀啊,不过我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啊?”

苏秋雨将他的头发全部闪开,刚才清理的时候她就发现了,那孩子的后脑勺有一个鼓起的大包,看起来很吓人,应该是在山上的时候摔倒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不过这头发披散开,用被子盖住了身体,这男孩还真的是雌雄莫变啊,和女孩子差不多呢,不,就是女孩子也没有这么漂亮。

只是到底是在哪里见到过这个人吗?当真是面熟的很。

“咦,这是什么?”

苏秋雨正要去看看锅里的药熬的怎么样了,就看到地上居然有一块黑色的玉佩,这是黑玉?这可少见。

刚才那男孩的衣服早就破旧不堪,上面还有一些野兽的抓痕,苏秋雨又急着救人,还真的没注意那些,现在看到这玉佩,苏秋雨不知道为何,心居然有些突突的紧张起来。

“天啊,这是,这不是我的定亲玉佩吗?”

这玉佩苏秋雨还真认得,前世她和户部尚书的庶子王子恒定亲后就双方互交了信物,当时到她手上的就是这枚黑色的玉佩。

因为是黑色的,所以苏秋雨当时还想呢,如果这要是柳诚毅的就更好了,这很配他。

而这玉佩上的那个王字她更是摸索过很多次,特别是孔眼处还有一个刀刮的痕迹,现在她都记忆尤新,

苏秋雨拿着玉牌在油灯下看的格外仔细,还真的有一个刮痕,那么他就是王子恒?

前世定亲的时候是见过面的,后来每逢节日,这王子恒都会来送节礼,所以对他的长相她并不陌生。

只是那时候的王子恒可没有这时候这么小,也没有这么漂亮,那时候的王子恒总是驼着背,面露病色,看起来极为虚弱,甚至说话都能喘上半天,但是皮肤极白,那时候大家都说他有君子风范。

但是在看管了庄家人的苏秋雨看来,那样的男人就像弱鸡一样,是绝对不能为良配的。

男人就是不找柳承毅那样,也要找铁牛那样壮硕的才对。

扯远了,苏秋雨看着闭着眼睛的王子恒,心里一片凄凉,这兜兜转转的怎么还是让自己遇上了?

上一世是自己对不住他,订了亲就该好好的待嫁,可是自己却偏偏不认命,要嫁给那个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的男人。

也不知道后来退亲后,这男人会不会被自己气死,毕竟他那身体,想想就觉得随时要倒似得。

“真是冤孽啊,居然被我撞上,可是王子恒,你怎么会被人追杀,怎么会在这里呢?”

不过想知道这一切也只能等他醒来后才知道,辛好这不是一年后,王子恒还不认得她呢,估计就以为自己是农户女子。

知道了他的身份,苏秋雨伺候他就更加用心了一些,到底前辈子是欠了他的,这一次救了他就当扯平了,苏秋雨哪里知道,这哪里是能扯平的事情,是赖上她,一辈子甩不掉的事情。

……

“胡子,你看,这是那弱鸡的衣服,刚才我说听到了老虎叫声,你还不相信,看看这衣服,被扯成这样了,估计被老虎啃的骨头都不剩了。”

“算那小子命不好,早知道被老虎咬死还不如你我兄弟给他个痛快呢,不过我们也好交差了,这出来了两个月了,总算完成了任务,赶在入冬前回去,说不定还能得赏呢。”

“就是,就是,走吧,收拾好这些衣服,咱们赶紧走。”

……

就在苏秋雨将药给他上好,锅里熬上了药后,门外传来一阵呼喊:

“三丫,三丫,快点灯,这黑漆麻黑的可别将你奶给摔着。”

苏秋雨没想到大半夜的苏老太太怎么会和黄氏跑到山上来,她一看这王子恒,又不敢随便挪动,只能用被子将他蒙上,快步走了了出去。

可不能被他们给发现了,不然的话,那就要倒大霉了,到时候**的帽子一盖上,她可就只有被沉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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