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天凡被拉进光门,在门内,又是另一番景象。
门中的世界,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像极了那北极的冰园。奇怪的是,这里没有雪,也不冷。

这里十分空旷,望不到尽头。天地间,一片寂静,一片雪白。

进门之后,天凡恢复了行动的能力,没有了束缚他的力量了,“这是哪啊?”天凡在心里暗暗说道。

这时就在身后,一道声音同时响起:“这是哪啊?”这声音和天凡的声音一模一样。天凡一听浑身炸起了毛。

“这位兄弟,你知道这是哪里吗?黑龙山离此处有多远?”天凡身后的声音又响起了。那声音和天凡自己说的一般无二。

天凡一咬牙,猛的转过头去。心中想道,总不能被吓死吧,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就在天凡转头望见身后那人的一瞬间,看了一眼后,天凡愣住了。他看到了他自己,准确的说,是穿着古装的自己。

那人无论是从眼睛,眉毛,鼻子任何地方都和他都一模一样。不过却留着一定长发,一副古代装扮的粗布短衫。

天凡就像照了一面穿越镜子,这人到底是谁?

他所在的世界也随着他的转身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那无尽白色的世界,就像是我们以前那种老式的电视,在关闭的一瞬间那样,天地猛得合拢起来,无尽的白色快速的被无尽的黑暗取代。

就在天凡转完身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身子化为了无数的微粒,那些微粒,一颗颗如微尘大小。有着不同的颜色,白的,红的,蓝的,绿的,在空中悬浮着。与此同时对面的那个人也发生了同样的事。

俩人化出的微粒,就在天地变化的最后一瞬间,在世界变成完全黑暗的时刻,向对方飞射而去,完成了合拢,融合,再分离的过程。

天凡已经失去了意识。

整个世界在进入黑暗。许久后,一道无比璀璨的金色光芒从天边升起,就像太阳初升之时,天边放出无限光芒,照亮大地。

金色的光芒不断驱逐着这个世界的黑暗,慢慢的整个世界被金色笼罩了。让人想不到的是,发光的光源,居然是八个金色大字。

“亡者归来,域门重开”

…….

疼!

天凡现在的感觉除了疼,还是疼。而且是那种粉身碎骨的疼。在这疼痛中,天凡痛晕

过去,后有痛醒了过来,周而复始,把天凡折磨得灵魂都快要崩溃了。

好在疼痛只持续了一段时间,一道柔和的白光不知从哪里射来,把天凡全身都笼罩在其中,疼痛在白色的照耀下,慢慢减退,随之而来的是舒服,无比的舒服。

天凡就像重回到了母亲胎中,被母亲哺育着,那么的温暖,那么的幸福。

过了不久,那白光慢慢的减弱,除了笼罩在天凡身上的些许白光外,其他的都消失殆尽了。

天凡现在还是沉睡状态,表情很是安详。又过了一段时间,那身外的白光慢慢的向天凡的胸口处流去,就向流水一般汇聚在了他的胸口处。

白光在胸口处慢慢渗入,渐渐的,在天凡体外的白光全部消散了。不过在刚才白光汇聚处,出现了一个印记。

那印记的形状像是个圆形刻印,里面有七个小光点。光点灵气逼人,有着一股说不出神秘感。

印记出现后,天凡的身前又出现了那面白色的门,只是这次门上的灰点没有出现了。一股无形的庞大力量,慢慢的把天凡拖进了门中。

从门中出来,天凡的身体就像一片落叶,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这次光门的出口处,还是一个山洞。

天凡就落在了洞口,不过这个山洞,似乎已经不是天凡逃难那个了。这个山洞的洞口大得多,三四个人一起进去,也不是难题。所以,光门外可能已经是另一个地方,也可能是另一个世界。

此时的天凡还在沉睡中。

…….

一天后,黑龙山域,天木寨。

“二当家,你说帮主不会有事吧?两天两夜了,帮主已经昏迷两天啦!”

“我他妈也不清楚啊。唉,早就提醒了帮主,那地方凶险,凶险的很,可他就是不听,还一头撞进去。这下出事啦!年轻啊,始终是年轻啊!”那二当家说道,一脸痛惜。

“二当家!二当家!回来了,回来了。小六和小五带着一个大夫回来了。”人未到,声先到。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匆匆忙忙的从门外跑来,边跑边叫道。

“娘的,总算来了,去了足足两天,再不来老子就要捏爆他俩的卵蛋。”二当家挥了挥手,招呼兄弟向外走去,道:“走,去接大夫。”

夕阳落下,余辉洒洒。九月的傍晚的天空,云朵似开水刚刚煮沸时升腾出的水气一般,在空中激烈的翻腾滚动,天边一片沸腾。

马上的刘大夫心中也不是很平静啊,如天边的云朵那般翻腾。闹心啊!想他平平常常的去村中出个症,医了点不大不小的毛病,回来的路上却遇上了这两位杀神!

刘大夫暗淡沮丧的目光不由瞄了一眼左右。一条不宽不窄的山道上,山道蜿蜒盘旋指向山谷,道上并排走着三匹马,马上三人。刘大夫目光所望,左边有一男子,腰别一把开山刀,头发凌乱,一脸匪气。看见第一眼,让人觉得他绝非善类。

目光望向右边,背着一把开天斧,斧头巨大,估摸着也有百来斤中,那男子却满脸轻松。脸上轻松却同样是一脸的凶悍。

两人看上去都不大,样貌体型上看也就二十来岁。但给人感觉却像两头猛兽,凶猛骇人。

刘大夫被夹在中间,由这么两人缓缓的带进谷中。

山道渐行渐宽,斜阳渐落,本来暗淡无光的山道却突然闪出万道星火,如闪闪明星,耀人眼目。

看清此处竟如山村模样,屋舍俨然。屋内灯火通明,显出一片平静,只是静中却更带诡异恐怖。

忽的,不远处,出现一片火光,马上两匪一见,哈哈一笑拍马向火光奔去,只留刘大夫一人在这里。刘大夫不敢前也不敢后,脸上冷汗狂滴,身子微微颤抖,面白如纸,三魂七魄怕已只剩一魂一魄。

火光靠近,照亮了刘大夫白如纸的脸,也照亮了来人。来人为首的是一个微胖的汉子,他头发胡乱结了髻,中间查着一跟树枝,脸上有道刀疤,疤长三寸三分,从右眼角一直裂到右下腮,几乎将他的右脸一分为二了。

刘大夫看清了那人,骇的心里直冒冷气,身子抖的更厉害了。

那骑马的两人分别站在刀疤得左右,左边一人道:“二当家,城中没法找,这是在牛头村附近劫到的,你看行吗?”

“大夫贵姓啊?”那二当家问道。

“免贵,免贵。”刘大夫战战兢兢地说道。

“嗯?姓他妈什么?”

“姓刘”

“刘大夫,我这有事相求。”

“啥事”

“救命的事”

“有人病了?”

“我家帮主,昏迷了两天两夜。”

“救活能换我命吗?”

“当然!还付你诊金。”

“那……那救不活……”

二当家哈哈一笑,牵着刘大夫的马就往里走,并不回答。

刘大夫忙道:“不敢让二当家牵马。”

“我牵的是我家帮主的命。”二当家头也不回道。

刘大夫悲哀的明白了,现在他的命已经不是他的了。而是那帮主的,帮主的命在,他在,帮主的命不在,他也就活不成了。

不知睡了多久,天凡突然听到耳边有人说话。

说话有两人,一人声音粗矿,一人声音不住的颤抖。

“脉象杂乱,气息混杂,气若游丝,恐怕,恐怕……”

嗯,这是说谁啊,难道是在说我。

这时,天凡发觉自己躺在一张床上,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接着,那声音粗矿的人说道:“恐怕什么,你倒是说啊!”

“二当家饶命,我真的无能为力了啊,帮主恐怕命不久矣了。”那人说道,语音中还带着哭腔。

天凡闻言一惊,急忙睁开眼来。只见一个体型肥胖的人,正双手提着别一个人胸口处的衣服,似在怒骂。

“慢着,慢着,这位大哥和这位大夫,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天凡张口嘶声喊道,然后咽了一口口水,只觉得喉咙如吞了一把刀刃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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