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陈天华怒斥屠山:“你让我新婚妻子抛头露面,你是想死了吗?”

“大少爷息怒,请您让我把话说完。”屠山反而是心平气和。

“你最好给我讲清楚,否则有你好看!”陈天华狠狠的瞪了屠山两眼。

屠山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开口。

“今日烟雨苑婚礼之上,您肯定也听到了,夫人的话已经表明了周家的立场。她是要与陈家共进退的!”

“当年秦家之事,你我心知肚明。”

“秦楚歌以此为借口大闹婚礼,打伤小少爷和家主,外人总不会挑他的理,我们陈家有嘴也说不清。”

“可是如果夫人出面,秦楚歌因爱生恨的事情就可以坐实,许多人就会站在我们这一边。”

“更何况,如果徐家静养院一事真的是秦楚歌所为,两江商会势必也不会善罢甘休。”

“我们现在需要的是盟友,可以借力的盟友,亦可是可以当做刀子的盟友……”

“大少爷,您懂了吗?”

屠山做了一番详细解释。

“好一个屠山,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陈天华不得不称赞屠山的手段。

宗师是可以出面,但在这龙国,宗师之位非比寻常。

要出手,必然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

若是以秦楚歌报父母之仇出手,有辱宗师之名。

但以秦楚歌因爱生恨出手,这理由正义无比。

而且,联合盟友甚至都不需要宗师出来。

屠山的建议点醒了陈天华。

“走,随我去趟武道盟和两江商会,我得给他们添把火!”陈天华当即拍板屠山的计策。

……

徐徐晚风吹进别院。

江城风景区的一栋独门独院的别墅内,饭菜溢香,屋里温情满满。

一桌丰盛的晚餐,是由景画和姬如雪合力完成。

但,到了用餐之际,姬如雪立在一旁,没敢上桌。

景画有些不知所措,杵在那里,不知道该坐不该坐。

“家宴,不需要站岗,坐下吃饭!”秦楚歌发了话。

姬如雪这才应声,不过她返回厨房捧着一个盆出来了。

而盆里,冒尖的米饭!

景画的美眸瞪得溜圆,怔怔问道:“小雪,你……你能吃得完吗?”

“能!”

姬如雪开吃,一点不像大家闺秀那般小口进食,大口大口的吃着。

“她就这样,你吃你的。”秦楚歌示意景画无需理会。

他给义父倒了酒,今晚要陪义父喝点。

好男儿战场杀敌,没有一个不饮酒的,这是秦楚歌对他下属的要求。

虽然屡次遭大海帅反对,但久而久之,秦楚歌训练出来的战将,一个个勇如猛虎,大海帅也就不再约束秦楚歌的训练之道了。

当然,今日家宴之上,秦楚歌陪义父小酌,也就没有用大碗喝酒。

“义父,我敬您!以后您就住在这,这里就是咱们的家。”秦楚歌双手捧杯,极尽虔诚。

于恩人面前,这是礼数,他是司帅,但也是张钟海的义子。

张钟海悄悄抹了把眼泪,跟义子捧杯,满口饮下。

“还是我干儿子买的酒好喝,今晚真想喝醉呀!”张钟海开怀大笑。

“小雪,吃完饭给燕城关神医打电话,让他来江城给我义父治腿。”秦楚歌吩咐道。

“是,老板!”姬如雪快速回应。

关之林,医术名冠龙国,之林药堂更是开在了武炼司的十大圣宫里面。

其地位在龙国举足轻重!

秦楚歌一介武夫,不懂行医,只能委托关神医南下江城。

“老同学,你说的可是关之林关神医?”景画忍不住问道。

她上的是医学院,学的临床护理,自然知道关神医的大名。

“龙国好像就这么一个关之林!”秦楚歌淡淡一笑。

景画猛咽口水,关神医都能请来吗?

秦楚歌的面子真的这么大?

“关神医治病可不是一千两千,听说都是千万起步。而且,就算有钱都不一定能把他请来。”景画唏嘘道。

“这么贵?”

张钟海这一听,急忙劝阻道:“楚歌,我这腿都废了一年多了,治不好的,别浪费那个钱了!你刚回来,用钱的地方很多,以后还得攒钱娶媳妇呢!”

“我请他治病不用花钱!来,义父,咱们喝酒!您听我的就行了。”秦楚歌岔开了话题。

景画心道:请关神医还不花钱?这牛吹得不是一般大!

一顿饭把景画吃的真叫一个心惊胆战。

前有姬如雪捧着一盆冒尖米饭大快朵颐,后有秦楚歌‘吹牛’请关神医不用花钱。

这一天的经历,着实的让景画体会到了什么才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饭后,一切收拾妥当。

景画要走,张钟海便给自己干儿子制造机会,让秦楚歌去送送景画。

别墅外的林荫路,两道身影于路灯下拖着长长的影子。

具体说,应该是三道身影。

秦楚歌与景画在前,十米开外则是姬如雪的靓影。

这个距离,姬如雪可以秒速爆发,做到一击毙命,将威胁司帅的敌人瞬间秒杀。

从别墅到门口,一直都是景画在自言自语。

她说着高中趣事,让秦楚歌也不禁感慨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的那段岁月。

的确,人生中那段最青葱的岁月是很美好的,值得一生去感怀!

来到门口,道别之际。

景画终于鼓起勇气说道:“老同学,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你这一路铺垫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请我帮个忙?”秦楚歌笑了笑。

“哪有,人家不是怕你这个大老板事务繁多,不肯给我这个老同学面子嘛!”景画嘟了嘟嘴。

“老同学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你没少照顾我义父,于我心里,这份情大于同学情谊!”秦楚歌认真道。

“那我可说啦!”

景画略带羞涩道:“这个周末,也就是大后天,我奶奶过寿!我想请你陪我一起回去给她贺寿,你明白什么意思吗?”

话说到最后,景画羞于启齿了,她觉得秦楚歌能听出她话里的意思。

“女孩子家家,不懂得矜持,这个忙不帮!”秦楚歌故意板着脸。

他怎会不知景画意思。

寿宴如此隆重的场合,景画将一个陌生男子带回家,这是要秦楚歌假扮她男友!

卸下满身戾气,秦楚歌适应了这一天的普通人生活,遇到旧识,也学会了开玩笑。

只不过,习惯这东西很可怕。

他的玩笑话在景画这里则被误解成了训斥。

“早就知道你不会答应,当我没说!”

景画跺了跺脚,转身就走,明显的是生气了。

秦楚歌摸了摸鼻头,一脸的尴尬。

“喂,景画同学,空着手去恐怕不行吧!奶奶有什么喜好?”秦楚歌冲着景画的背影喊道。

景画猛地停下脚步,原本都要气哭的她,转而灿烂一笑。

正所谓回眸一笑百媚生,今晚的夜色且美且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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