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很快走到了岔路口,需要分别了。
杨福军和吴迪要先回去,徐子牧送何箐箐。

杨福军问了句:“嗨,护士姐姐,你住在哪儿啊?离这儿远不远啊!”

何箐箐笑了笑说:“就在附近,不是很远,走路也就十分钟左右的时间!”

杨福军一怔:“真的假的,那护士姐姐,不用老大送你啊,我们三儿一起送你,回去的时候也省的老大落单,老大还是个伤员呢,你说对吧!”

何箐箐脸红了下,不知道怎么说,难道说你们老大今晚不回去?

她还真说不了口。

徐子牧这边摸了下鼻子,似乎是想说什么,但还未开口,就见吴迪一把勾住了杨福军的脖子说:“老大受伤了,何护士可是护士,你担心毛线……我今晚上喝多了,想睡觉,你先送我回去!”

杨福军还想说什么,无奈吴迪的整个身子几乎要靠在他身上了,杨福军无奈,只得对何箐箐道:“那,何护士,对不住,吴迪喝醉了,我得照顾着他,还是我们老大送你回去吧……不过你放心,我们老大身手很好的,上次在医院,一招KO,你知道的,对吧!”

何箐箐尴尬点了下头,说:“那……你们路上小心!”

杨福军应了一下,拖着吴迪走了。

等到两个人的身影走远,她才看了一眼徐子牧,伸手撩了下被吹乱的长发,说:“我们……也走吧。”

徐子牧闷闷“恩”了一声。

何箐箐抿着唇,没再应答,抬脚一步走到前面。

走了两步左右的距离,身后传来脚步声。

原本路程的确只有十分钟左右,但这天,他们走的都很慢,以至于到达何箐箐住处楼下时,已经将近二十分钟。

一路上,彼此竟是一句话都没有。

两个人一前一后上楼,何箐箐摸着钥匙打开门,先进去,开了灯。

然后转过头看向徐子牧,说道:“那个……时间有些紧,我这里没有备用拖鞋!”

“没事!”

徐子牧走进来,直接脱了鞋子,袜子是黑色的。

其实他今天穿的衬衫也是黑色的。

印象中徐子牧很喜欢黑色的衣服,尤其最爱穿黑色的衬衫。

但无疑,他也最适合黑色。

记忆中有一次,她跟妹妹何婉婉一块逛街,买完女装正好路过男装区。

看到了一件黑色的修身衬衫,脑海中忽然就浮现出徐子牧穿黑色衬衫的样子,忍不住驻足,多看了两眼。

妹妹心思灵活,只扫了一眼便看出来,她道:“姐,我觉得那件黑色衬衫很适合姐夫呢,不如我们买下来送给姐夫吧!”

当时的她,不由自主脸红了,觉得她们的身份给徐子牧买衬衫,多少不合适的。

可想想,徐子牧对她们姐妹照顾很多,坦白来说这种照顾也不合时宜,所以买一件衬衫而已,应该不算什么吧。

最终点了下头,将那件黑色的衬衫买了下来。

但是送给徐子牧这个事情,是何婉婉做的。

何箐箐并不清楚妹妹是怎么送出去的,徐子牧又到底有没有穿。

毕竟那个时候,她见到徐子牧的机会,还是不多的。

“这房子挺好!”

徐子牧进门,淡淡扫了一眼四周,轻轻说了句。

何箐箐笑了下,说:“还好吧,我挺喜欢这个小城镇的,很安静,偶尔在房间里看书,有种感觉自己是在休假!”

“其实在云南时,也差不多!”

何箐箐眼波闪了下,说:“你坐吧,我给你倒杯水!”

房子不大,除了卧室门关着,其他几乎一眼就能看到全貌,徐子牧走到一个单人小沙发上坐了下来。

何箐箐去倒茶,紧张的情绪不曾减少。

她看徐子牧的态度挺淡漠,看来这种事对他来说,真的很正常。

哪怕现在对象是她。

何箐箐倒了两杯水,走到另一个单人沙发上坐下。

房间只有两个单人沙发,是何箐箐从旧家具市场淘到的。

“我这里只有白开水,可以吗?”

徐子牧笑:“白开水最健康,有什么不可以?”

两个人沉默喝茶,彼此又陷入尴尬无话的状态。

但徐子牧给她的印象本就是习惯沉默的人,以至于尴尬的人也许只有她。

一杯茶水喝到一半,何箐箐看了一眼时间,居然快十点了,她道:“那个,我先去洗个澡,可以吗?”

这话算是很明显了,几乎将两个人今晚的目的瞬间揭开了。

徐子牧喝茶的手指几不可闻的顿了下,然后说:“可以!”

何箐箐点了下头,起身,抬脚走到卧室去拿睡衣,出来时看了徐子牧一眼,然后去了浴室。

浴室其实很小,和厨房连在一起,中间隔着一层模板,几乎不隔音。

里面只能容下一个人。

所以何箐箐去洗澡,是很害羞的。

她尽量让自己声音不大了,但这个澡还是洗了二十多分钟。

出来时,她穿的睡衣,很保守,可站在徐子牧面前,脸还是红了。

她伸手撩了下头发,说:“那个,徐大哥,你……你也去洗洗吧!”

顿了顿,又说:“我这儿没有你能穿的衣服,但是我有一件比较大号的睡衣,放在里面的椅子上了,你看看能不能穿,还有,你额头上有伤,洗得时候要注意!”

徐子牧淡淡笑了下,说:“不用那么麻烦,我不洗了……今天出门时,刚洗的澡!”

说完,他就站起了身,吓得何箐箐慌忙后退了一步。

徐子牧却坦然的很,说:“当然,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可以再洗一次!”

“不……我没有!”

何箐箐说完,脸红的低下头,不知道说什么。

徐子牧却一个大跨步上前,一把捞起何箐箐将她拦腰抱起。

何箐箐始料未及,惊呼一声,双手下意识的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转眸,就对上男人漆黑幽深的眸子。

徐子牧淡笑:“怎么?吓到你了?”

“没有……”何箐箐说着,垂下头尽量不看他。

徐子牧看她一眼,没说话,直接抱着她朝着卧室走去。

卧室的门虚掩着,徐子牧的脚轻轻一碰就开了。

他将怀中的女人放在床上的同时,自己的身子附低,看着她。

何箐箐喘了口气,两个人离得这么近,她几乎可以清晰的嗅到他身上的洗发水香味。

他真的是洗了澡过来的。

仔细想想,他每天执行的任务各种各样,上次不是为了抓猫弄得黑不溜秋的,她都没认出来吗?

来之前洗澡,也是正常。

并不是专门为今晚洗的。

徐子牧伸出手,轻轻拨了下她额头的乱发,一只手在她白皙光滑的脸上流转了下。

薄薄的唇动了动,然后道:“最后问你一遍……真的决定了吗?”

何箐箐咬着唇,手指骨节下意识的收紧,她真的很害怕,很紧张。

可是这是她做好了的决定,如果两个人之间没有个了断,她怕是没法死心。

不能死心,未来那么漫长的人生,她又该如何去过?

而徐子牧,大抵也是希望她可以放下的,那么,她就没什么可犹豫的了!

她轻轻点了下头,“恩”了一声。

徐子牧眯起眼睛,原本漆黑的眸子更加深沉幽静了,那片黑中似乎藏匿着许多东西。

她看不懂,也不想去看懂了。

她伸出手,纤长的手指落在了男人的脸上。

卧室没有开灯,但因为房间很小,从客厅透过来的灯光也很明亮。

她可以清晰的看清他脸部的轮廓和表情。

他真的是个很英俊的男人,当年她去部队看子夜。

偶尔会见到徐子牧和他的几个兄弟们。

许多人都说常墨琛长得最英俊,很吸引人。

可她却觉得徐子牧最吸引人,尤其笑起来的,歪着嘴角,坏坏的样子特别迷人。

仔细算来,她跟徐子牧交流的并不算多,当年她还算挺开朗的,毕竟年轻。

所以对徐子牧也没有那么多惧怕。

没有想到就那么稀疏平常的交往中会让她爱上徐子牧。

如今,转眼十一年过去,他似乎还是记忆中的那个徐子牧,但她,已经不是当初年少单纯开朗的何箐箐了。

眼眸就那么一涩,莫名的心酸瞬间涌上心头,就在她觉得眼泪几乎夺眶而出时,她猛地扬起身子,吻住了男人的唇。

她明显感觉到男人的身子僵了下,可她不管不问,双手迅速勾住男人的脖子更深入的吻他。

生涩的舌尖探出去,想要与他的唇舌纠缠。

可男人的唇并未张开,她不管,继续亲吻他。

一边卖力生涩的吻着,一边解着他衬衫的扣子。

一颗,两颗,三颗……

他的胸口很快暴露出来,她的一只手伸进去,感觉到男人的胸口很热,心跳的很厉害。

那幅度,竟然是比自己还要快!

她愣了下,放开男人的唇,诧异的望向他。

他的身体热度和心跳,都不太正常,她很怕是他头上的伤引发的交叉感染。

两个人四目相对,男人的眼中只剩下黑,额头上有汗水掉下来。

呼吸有些喘。

这样的他,更让她担心起来,她忙喊了一声:“徐大哥……”

可话音刚落,便觉得唇上一重,跟着整个人被压在了枕头上。

炙热深沉的亲吻铺天盖地而来,压得她呼吸不畅。

她张口想说什么,男人的舌却在那时候钻入,彻底霸占她的口腔,让她除了发出“唔”的声音,其他都不能。

他太疯狂了,像是被放在草原上的野马,那气势实在太过凶猛和霸道。

何箐箐整个的傻住了,大脑迷蒙的一片。

热吻中,她感觉到男人的大手从她睡衣的下摆探入,一点点向上,在她的肌肤上不断游走。

他的手掌贴上她脆弱的点,她痛的叫了声,男人就在那时愣了下,跟着放开了她的唇。

彼此气喘吁吁,衣服凌乱,昏暗中一上一下,彼此对望。

何箐箐脸色羞红,眼眸含春,衣服已经被撕扯的凌乱不看,看着香艳诱人的很。

这样的场景,是个人看到怕都受不住。

徐子牧的眼眸深了,额头上的汗水掉的更加厉害,浑身都在发着抖。

这个样子的徐子牧,让何箐箐更加担心,她伸手探向男人的额头,喊了一声:“徐大哥,你……你还好吗?”

“你……知道不知道……”

何箐箐愣了下:“知道什么?”

探查到徐子牧额头很凉,可是额头凉却还是出了那么多汗,让何箐箐很是担心。

“徐大哥,你没事吧?有没有不舒服,我……”

“箐箐……”徐子牧突然打断她的话,何箐箐愣了下,听见他说:“别怪我!”

何箐箐还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男人猛地再次吻住她的唇。

而且彼此上一次的凶狠霸道,这一次,明显舒缓了很多。

他吻得更加细致,缠绵,几乎是想将她吻到自己的肚子里。

何箐箐很快被吻得晕头转向,意识凌乱。

而男人吻得深入的同时,大手迅速解着彼此身上的衣物,几乎是很快,两个人已经肌肤相贴。

感受到男人灼热的胸口贴上自己时,何箐箐的身子颤了下,大脑有瞬间的回神。

她想,真的要这样了吗?她和徐子牧,最终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吗?

以前,她从未想过可以和徐子牧之间有什么,自然更不可能去想和他会有什么样的关系。

但是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和他这般贴近,这般纠缠,这般热切。

可是她又想,他会对她如此,也会对别的女人如此,而她,不过是这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眼角有眼泪缓缓溢出。

而彼时的徐子牧,这沿着她白皙的脖子和锁骨不断吻着,他近乎贪婪,整个人都发疯了。

他几乎吻遍她的全身,最后彼此都被强烈的需要撑的要爆炸,他开始尝试彻底的糅合。

他重新吻上她的唇,是一点点的啄吻,一边吻,一边问:“你……你有多久,没做过了?”

何箐箐怔了下,跟着脸红,她颤着唇,说:“我……是第一次……所以徐大哥你待会,可不可以……轻点?”

徐子牧准备进入的动作就那么一僵,整个人不敢相信的看着身下的女人。

何箐箐不明所以,想问一句怎么了,可她还未出声,一阵手机铃声突然从客厅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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