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这边继续碎碎念:“不知道这个女孩是不是也喜欢他,如果是相互相爱而不得不放弃,那就更可惜了……这样说来真的不好查,听说徐子牧最近几年去过很多地方……很多地方……啊——”
许念大叫一声,说:“我……我知道怎么查了!”

常墨琛思绪回笼,问:“你说什么?”

“何箐箐啊,我们可以通过何箐箐查那个女孩啊!”

许念两眼放光,有些兴奋的说:“你们不是说这么几年来徐子牧不是一直给何箐箐汇钱吗?可以查一下何箐箐的汇钱记录,看看主要是从哪个城市汇来的,徐子牧既然要认识一个女孩,爱上一个女孩,肯定在什么城市长期逗留的,那个女孩一定是那个逗留时间最长城市的人……”

“嘶……常墨琛,怎么了?”许念诧异的看向突然急刹车的男人,问道!

许念系的安全带,而刚才车子开得很慢,她倒是没有事,只奇怪常墨琛为什么突然停车。

男人摇头,说:“没什么……肯能是有些累,刚才晃了一下神。”

许念听罢不免心疼,常墨琛一大早就出去,今天一天事情不断,他一定是累了。

看着小丫头凝起的小眉头,常墨琛伸手拉住她的手,说:“好了,我没事,放心吧!”

五分钟左右,两个人赶到医院。

刚到病房门口,便看到在边上等着的唐腾。

唐腾说:“常总,太太,夏夏醒了……还有,袁女士没事,我就打了电话给老宅,现在老爷子和老太太已经过来了!”

“爷爷奶奶来了吗?我进去看看!”

许念听罢,忙进病房,常墨琛和唐腾在门口,没进去。

许念进去时,就看见奶奶心疼的抱着林夏一起哭,老爷子沉着脸坐在一边。

常卫青也面色戚哀,林倩站在一边,垂着眼。

一片哀伤的氛围。

但可以看出来,爷爷奶奶是很疼林夏的。

在两个老人眼里,长辈犯下错,但孩子是无辜的。

外面,常墨琛和唐腾去了走廊后,常墨琛才问唐腾:“这场车祸到底怎么回事?”

唐腾说:“是这样……夏夏趁着袁女士不注意偷拿了她包里的修眉刀,威胁袁女士停车,修眉刀划伤了她的脖子,司机晕血,见不得红色的液体,这才导致出了事故……撞上旁边防护栏,紧急关头,袁女士抱住了夏夏,所以夏夏伤的不重……”

“那个司机呢?”

“轻伤,目前人在警局,还没出来!”

常墨琛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燃。

抽了一口后,才对唐腾说:“你也进去看看夏夏,九点前送两个老人回去!”

唐腾应了一声,便走了。

常墨琛在走廊尽头抽掉了自己手中的烟,看着外面的苍茫夜色,微顿之后。

翻出手机,寻到柳长亭的号码,然后拨了过去。

电话那边响了一会儿后,被人接起:“喂?”

“现在方便说话吗?”常墨琛问。

柳长亭“恩”了一声,问:“有事?”

“恩……”常墨琛说:“我知道她是谁了!”

柳长亭那边顿了一下,显然是不太相信:“……什么?”

“徐子牧心中有个女人,深爱着的女人,那个女人……我知道她是谁了?”

“……是谁?”

“是何箐箐!”

“……你确定?”

“是,确定。”

“原因?”

“还记得几个月前,大嫂误导了徐子牧我心中深爱着的女人是她,徐子牧找过我的事情吗?”

“是,记得。”

“当时我们之间说了许多的话,都是我意料之中的,但有一句话很奇怪,我当时没想通……”

“什么话?”

“他说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爱而不得,莫过于此……因为哪怕对方单身了,因为道德,伦理,亏欠,愧疚,责任,你依旧无法和她在一起,这辈子,你们都无法在一起……”

常墨琛深吸了一口气:“其实我当时大脑中就闪过一些很零碎的东西,可是拼凑不完整……或者我只是不敢去想,因为我都无法相信,徐子牧会爱上自己弟弟的女朋友,可是,如果他真的爱上了何箐箐,这么多年跟何箐箐保持联系,提供帮助,以及他跟我说的这些话,是不是都成了合情合理了?”

“另外……”常墨琛抿着唇,继续说:“我甚至觉得,他当初和秦悦在一起……也是这个原因!”

“……怎么说?”

“如果一个人想掩饰对一个女人的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另外一个女人去,不是吗……当然,我只是推测,毕竟目标是秦悦,当时我的女朋友……所以我想,这其中可能还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可是……可是你也说了,这些都只是你的推测!”

“所以我才打电话给你!”

柳长亭微怔,随即明白过来:“你希望我从秦悦这里打探?”

“除了她,就只有徐子牧,可是我们能从徐子牧身上挖出这些吗?不,不能的!”

“那么何箐箐呢?”

“也不可能,如果她知道徐子牧对她的感情,她不会和徐子牧保持那么多年联系,哪怕她心里也爱慕徐子牧都不可能……所以这个事情的知情人,只有徐子牧,而秦悦,也许不知道,可她提供的细节,能够让我们知道!”

柳长亭没有应声。

“当然,你可以拒绝……因为这件事情,其实和我们的任务没什么关系,毕竟只要知道了对方是何箐箐,一些问题就可以解决!”

“但是你想证明当初徐子牧是有苦衷才睡了秦悦,睡了自己兄弟的女朋友,你想解开自己这个埋了多年的心结,不是么?”

常墨琛抿着唇,目光再次落在窗外的苍茫夜色上,没有答话。

而此时此刻的柳长亭,他背靠在病床上,脑子里响起的,竟是斐冉先前说的话。

——你对秦小姐没有,对你的妻子,是有的,我很怕,柳院长你在寻找一个替代品……

替代品吗?

不,不是。

别说两个人长相上还有许多差别,哪怕是一模一样,那颗心不同,她们也是不同的。

他的秦欢,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任何人,都不行。

于是,他应声:“我明白了,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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