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玫瑰已到通州!”
短短一句话,江宁却沉思了起来。血玫瑰是个杀手组织,他是从世界上最大的杀手组织夜行者中脱离出来。他的创建者是杀手排行榜第三名,这个组织人少却精,几乎从未失手。

这个时候血玫来到通州,到底是冲着谁来的。江宁的任务是保护王小蛮,不管如何,先搞清楚这帮人的目标是谁吧。

不能再耽搁,江宁驾车回了王家。

以江宁的感知能力,并没有发觉王家有任何异动。他也就暂时松了口气,恐怕对方已经改变计划了。王军身边倒是有几个好手,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自己管好王小蛮就足够了。

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江宁跟慕容轻雪的绯闻传出后,他在通州大学的名气就如日中天了。

之前围绕在他身边的,都是王小蛮的追求者。现在围绕在他身边的,则是慕容轻雪的粉丝,他们打着捍卫慕容轻雪纯洁的旗号,恨不能把江宁撕成碎片。

而真正能接近江宁的,却全都虚伪的希望江宁能给他们拿到女神的签名照。江宁自然是全都拒绝了,这些无聊的事情,他才懒的去做。

自从球赛之后,王小蛮对江宁的态度转变的很厉害,有时候跟江宁说话说着说着脸就能红起来。之前的刁蛮任性,也收敛了不少。

台上的老教授正在板书,王小蛮悄悄的碰了碰江宁的胳膊肘,小声的说道:“江宁,晚上我们去唱歌好不好,我请客。”

“认真听课,不要搞小动作。”江宁一本正经的说道。

王小蛮哼了声,在江宁的胳膊上掐了把,说道:“你个榆木疙瘩,反正今天我要去玩,你不来也可以,出了事你自己负责。”

“你再影响我上课,我给老师告状了啊。”江宁很不开心的说道。

“让你告,让你告!”王小蛮开始撒娇,不停地在江宁身上狠掐。

江宁豁的站了起来,老教授听见声响,也转过了身。王小蛮吐了吐舌头,这个老教授可是全校资格最老的,要是发起毛来,连她的面子都不给。心想江宁真小气,跟幼儿园孩子似的,玩一下就要告诉老师。

那老教授推了推眼镜,说道:“这位同学,你忽然站起来,有什么想法吗?”

在王小蛮的担心中,江宁指了指黑板的左上角道:“第五题的第三句,评价的原则,您把目标性评价写成了可观性评价,是错误的。”

王小蛮松了口气,坐在左边的学霸也扶了扶眼镜,仔细的看过之后,竟然是真的,这个江宁不是王小蛮的保镖吗,怎么能看出这么高深的题目问题来。

老教授看了半分钟,笑着对江宁点了点头道:“不错,你们都要向这位同学学习,观察入微,这才是对学术应该有的态度。”

学霸脸上微微烧了起来,他是整个班级公认的第一,老教授这么说,就是在赤果果的打他的脸。教授不知道江宁是陪读,他可不会不知道。于是站起来,说道:“教授,这个错误我们并不是不知道,而是出于礼貌,不愿意打扰您板书。江宁他太没有礼貌了,这样只会耽误我们上课。”

众人都看向了江宁,江宁却装作没看见,低头问王小蛮。“小蛮,这人是谁啊,怎么这么恬不知耻。对待学术,不应该慎重认真吗,别说上面站着教授,就是比尔盖茨我们也要提醒啊。”

“你那是不尊重教育,我们华夏千年的传承都被你这种人毁了。”学霸开始指责江宁,其他学生则纷纷抱着看好戏的样子。

江宁翻了个白眼,这理论太强悍了吧,自己怎么转眼就成了罪人了。“尊师重道无可厚非,可学术面前,却是人人平等,只分高低,不分尊卑。知道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吗,那是因为你从小接受着填鸭式的教育,人早已固步自封……”

老教授仔细的听江宁说完,忍不住带头鼓掌,学生们也被江宁折服,有些混日子的则跟着起哄。

只听老教授朗声道:“纵观华夏五千年,哲学家不少,可世界上的定律却大多出自西方学家。尤其是金融学,我们华夏商贾富豪多不胜数,可在这个领域上却很少有真正的大学家。我回顾自己半生执教,却是误人子弟。说得好啊,说得好……”

学霸见教授给了江宁这么高的评价,顿时气极。高声喊道:“我不服,我从小接受的教育都是最好的,我绝不会逊于他。教授,我要跟他比,您可以来出题。”

教室内的人炸了锅,学霸在整个通州,甚至参加过几次全国性的竞赛,人家那都是次次拔得头筹。现在提出挑战江宁,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就连王小蛮都皱着眉头对学霸道:“褚文亮,你还要点脸不,别仗着你懂得多就欺负人。够胆你放学别走,我找人打哭你。”

“王大小姐都这么说了,我哪还敢比,但你最好让你家的看门狗,上课的时候闭上嘴,不要随便乱叫。”褚文亮试图激怒江宁,不过江宁却完全无视了他,这让他更加受伤。

王小蛮被气坏了,张牙舞爪的要替江宁讨回公道。江宁拉住她,淡然的说道:“我跟他比。”

褚文亮心中一喜,学校已经那么多高人被江宁踩在脚下了,要是他能把江宁踩下去,那他在通州可就是名人了。“那就请教授出题吧。”

教授倒也不阻止,而是很快在黑板上板书了一道大题。

“这不公平,这道题上次我们就接触过,褚文亮心里肯定已经有底了。”王小蛮叽叽喳喳的叫了起来,江宁却已经埋头开始答题了。

褚文亮对着王小蛮冷笑了声,也开始俯首答题。

老教授在讲台上对众人说道:“你们别小看这道题,这是国际性的难题,就连国外的那些大学者都难以解答。别说事先接触过这种题,就是天天冥思,也未必能答得满意。”

众人开始静了下来,教室里只剩下江宁与褚文亮写字的声音。王小蛮也紧张的抓着江宁的衣摆,看着江宁写出来那些她根本看不懂的答案。

江宁很快就写完了,递给了老教授。而旁边的褚文亮却依然在抓耳挠腮,这道题太难了,难得出乎了他的意料。他确实之前查遍了典籍,也在心里有了模型,可答起来依然吃力。

“好,好,好,实在是太好了……”而在台上看江宁答卷的老教授,连连叫好,这让褚文亮心里更加不安。

等到下课铃声都响了,褚文亮才姗姗交上了答卷。老教授只看了眼,然后把答卷放在了桌上,哀叹了声道:“天壤之别,荧光日月,级别相差太大,就好比学徒与宗师。褚文亮,你终究还是夜郎自大,还不服吗?”

褚文亮愣了,老教授平时经常给他吃小灶,而且多是赞誉有加。今天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不相信的拿过了江宁的答应,只看了半分钟,颓然坐在了地上。教室里面已经明白了过来,掌声四起。

江宁傲娇的整了整衣服。对褚文亮说道:“老子八岁上哈弗,九岁上剑桥。到十六岁的时候,世界上前十的名校,我已经有九家硕士学位,七家博士学位。我的奖状奖杯,能把通州大学围起来,你跟我比,拿什么比?”

走出教室之后,王小蛮疑惑的问道:“你真的有那么牛吗,我怎么没听说你上过大学啊。”

“唬人谁不会啊,天桥底下那么多做证件的,我前天刚让他们做的。实话告诉你吧,我是上过不少学校,可上的大多都是医学院,专治这种狂妄自大的家伙。”江宁满嘴跑火车,王小蛮根本听不出来,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翻了个白眼,王小蛮几乎崩溃。每天听他爸教育她的时候,都是你看人家江宁多诚实啊,你怎么这么鬼精灵。今天她才知道,江宁这厮要有多不靠谱啊。

叶千魅现在天天就守在教室门口,只等江宁出来就立马扑上去,恨不得能把江宁吃了。

现在看见江宁跟王小蛮出来,立马上去挎住了江宁的胳膊,丝毫不在意旁边众人的目光。用那勾魂夺魄的声音对江宁说道:“小宁宁,你这么有空,不如去陪人家练琴吧。人家很久没有听你弹琴了,好不好嘛。”

“不好!”江宁用力的把她的手拨开。

叶千魅立马又追上来搂住,还故意用那巍然的肉弹蹭了蹭。颇有深意的说道:“那要不晚上你到我家里弹,我刚买的钢琴,你帮我调音好不好嘛。”

“不好!”江宁就跟躲瘟神似得,恨不能让叶千魅赶紧滚远点。

叶千魅气的浑身哆嗦,她这样的美色,有很多人就算是明知跟她在一起有风险,都拼了命的来追求他。可这江宁也太不识抬举了,第一次见面还可以,可自从在车上骗了他之后,就变成了这个生冷不急的样子。

她忽然想起症结在哪里了,她赶紧低声下气的说道:“人家知道错了,上次我不该骗你,你大人大量,就不要跟我小女子计较了。”

“你觉得我小肚鸡肠,那我问你,昨天晚上,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你喜欢我,是什么意思?”江宁面色忽然冷淡,站在原地,看着叶千魅问道。

叶千魅被江宁那深邃的眼神吓了跳,犹豫了下说道:“人家……人家是真的喜欢你嘛,你不要这么凶嘛。”

“叶老师,你聪明过头,你别把别人想的那么笨好不好。你自己不想嫁给慕容家,也用不着找挡箭牌吧。昨天要不是江宁命大,你今天就见不到他了。他不过是轰你下车而已,你也没必要致他于死地啊。”王小蛮冷哼了声,推开叶千魅,跟江宁离开了。

叶千魅站在了原地,果然如她所料,慕容家出手了。只是她万万没想到,慕容家这次竟然这么快,而且竟然还失手了,这可太反常了。不过越是这样,她越对江宁感兴趣。“敢赶老娘下车,老娘一定要让你亲口说对不起。我就不信老娘对你没有丝毫诱惑力,你等着。哼!”

江宁被王小蛮拽到了篮球场,指着远处几队打篮球的,对江宁说道:“我要看打篮球,你去跟他们打篮球。”

“不去!”江宁拒绝了。

王小蛮已经知道江宁不能硬着来,于是变了个笑脸,问道:“你是我爸爸请来保护我的吧,我难受的话,你是不是要负责。”

“我会愧疚的。”江宁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

王小蛮也不气馁,抱过一个篮球,抬头挺胸的说道:“我得了一种怪病,叫做你不打篮球我就难受。为了让你不愧疚,快点表演给本小姐看。”

“为什么我明知道你骗我,却不会生气呢?”江宁无语的摇了摇头,抬手接过了篮球。

王小蛮原本是想歪身子躲过,然后给江宁说明白这个道理。可是谁知道江宁收手不住,刚好抓向了王小蛮歪过来的胸前。这一下抓的很结实,江宁都傻了下,这小妮子果然资本还可以,而且上次就知道她弹性不错。

王小蛮脸色瞬间绯红,赶紧把头发拢到脑后。这个动作还挺有点女人味,只可惜江宁对王小蛮这种女人没有太多的兴趣。

“那是因为……因为本小姐秉性善良,虽然是骗你的,但也是为了我们一起高兴。不像那个叶千魅,满肚子坏水,说的谎话也都是为了害人。”王小蛮把篮球塞到江宁怀里,赶紧转开了身。

江宁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不过当他拿着篮球走近篮球场的时候,刚才还都在打篮球的一群人,瞬间就跑了个精光。江宁翻了个白眼,老子又不是牛鬼蛇神,用得着这么害怕嘛。

不过很快他就发觉,这些人不是怕他,而是怕从另一边入场的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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