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蛮一脸认真的提醒着自家的主子:“主子,世子爷先前警告过主子,让主子在府里养胎,不准乱跑的。”
“哼,那又怎么样,姐是两条腿的人,闲不住。”

她一边说一边打了一个哈欠往镜花宛去休息,说实在的,现在她特别的容易累,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了,她容易吗?还有生孩子真是累啊,要挺九个多月的肚子,这罪不是人受的,琉月一边感概一边去镜花宛去休息了,至于别的事情,她相信燕烨会处理的,用不着她操这个心。

明圆寺。

这座寺庙和护国寺比起来,要小得多,香火也不如护国寺的旺盛。

大雄宝殿正中,一个清透淡漠的少年,着一袭白色的锦袍,周身上下再无别物,干净得就像碧泉之中的水,眼神也是清彻干净的,他跪在殿前,朝方丈大师磕头。

“大师,我已经看破红尘,请方丈大师收下我吧。”

这清透淡漠看破红尘的少年正是登基不长时间的皇帝南宫暖。

明圆寺的方丈自然不认识这清透冷漠的少年竟然是当今的皇上南宫暖,不过也没有立刻收下南宫暖,而是打量了一番南宫暖,然后念了一声佛后道:“施主并不是佛门中人,与佛无缘,施主脸上哀思过重,分明是心如死灰的意思,佛并是救世主,佛收的是淡然忘掉前尘后世的人,一心向佛的人,施主来这里只是为了逃避,所以明圆寺不会收施主的。”

“大师若是不收我,我定然跪死在这大雄宝殿里。”

南宫暖沉声开口,不过方丈并没有理会他,而是领着人离开了,最后大雄宝殿里只有南宫暖淡然的跪着,也不理会任何人,就这么跪在佛祖的金身之前,一动也不动。

若是大师不收他,他是断然不会离开的,就算跪死也不会离开明圆寺的,他不能离得婧儿和儿子太远,他要留在这里守着他们,每日为他们超度。

中午,燕烨领着几名手下赶到了明圆寺,问了寺里的和尚,知道了皇上真的在明圆寺里准备出家。

燕烨总算松了一口气,幸好月儿猜到了南宫暖的心思,他不想离得皇后娘娘和小皇子远,要不然还真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他。

大雄宝殿外,燕烨走了进来,南宫暖动也没有动一下。

“皇上。”

南宫暖身子一怔,飞快的抬首望去,果然是燕王世子,他竟然找到这里来了,他还特地避开了护国寺,便是怕他们知道,阻止他出家。

南宫暖不等燕烨开口,飞快的说道:“燕王世子,我心意已决,你不必劝我了,我不会回去的,你还是回去重新另找一位新君吧。”

“如果我知道当了皇帝会这样,当日我真的不会做皇帝的。”

燕烨一言不发,缓缓的蹲下身子,望着南宫暖,这个皇帝还不大,十九岁的年纪,能做到这一步已属不易了,燕烨望着他,如果能再给他十年八年的时间,他一定是一个睿智非凡,自信的帝皇,所以他不能让他出家,皇帝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做的,他身为燕王府的人,不管燕家和南宫家的先祖曾订下什么条约,他都不希望皇帝出家。

“皇上,臣来不是劝皇上不出家的,臣来是想和皇上谈谈的。”

一听不是劝他回去的,南宫暖脸色微微的缓和,叹了一口气,说道。

“燕世子你说,有什么事要与我谈。”

“如若皇后当日没死,皇上是否会为了皇后把后宫的那些妃嫔清理出宫?”

南宫暖没有说,不过脸上神色极是悲痛,燕烨也没有问他,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是很后悔把那些女人纳进后宫去的。

“如若皇后活着,皇上是否从此后只娶皇后一个人,若是再娶了别人,皇后一样会难过的。”

“我不知道,一直不知道她是这样想的,若是她和我说,我定然不会让她难过的,其实她从来不知道,从她还很小的时候,只要她要什么我都会给她找来,因为我害怕她伤心,以前我以为是因为她是女人,我不乐意让女人伤心,好男人不该让女人伤心,但现在才知道,因为她是她,是从小跟着我粘着我的婧儿,所以我才会不让她伤心,其实我并不太懂女人的心思,她没有和我说,我便以为很多事都是理所当然的。”

南宫暖说到最后声音很小,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婧儿和儿子已经死了,他是万念俱灰了。

燕烨听了南宫暖的话,认为皇后也是有错的,如若什么事都说开了,就不会发生到这步田地了,她是生怕皇上说她善妒,可是明明不喜欢为什么不说出来,让事情变得这么糟。

燕烨想来想去还是认为自家的月儿好,月儿若是不同意,会挥着手警告他,胆敢给她纳妾,她就废了他,所以他一听就知道月儿是不同意他纳妾的,连想法都不准有。

如若皇后像月儿一样,又哪里来这些事,他们两个人还真是一对互相折磨的冤家,不过以后相信会幸福的。

燕烨想着望向了南宫暖:“皇上先别忙着出家,我已经去接一个人来,皇上见了那个人,若是仍然想出家,那么臣绝对不会阻止的。”

“不管什么人都阻止不了我出家,我不会再去当皇帝了……”

南宫暖执傲起来的时候,谁也阻止不了。

燕烨望着他,同样固执的开口:“皇上,五天,五天后皇上见了那人,若是仍然想出家,臣不会阻止,臣不但不阻止,还会让方丈把皇上收下。”

南宫暖一听,倒是同意了,因为方丈不肯收下他,若是燕烨有办法让皇上收下他,那真是太好了,等五天就等五天吧,他心意已决,任何人说都没有用。

两个人约定好了,一起在明圆寺住了下来。

五日后。

明圆寺的后山上,两个人凭风而立,一人身形高挑欣长,如山一样屹立,清风轻拂墨发,发丝发飞舞,轻袍裘带,衣袂簌簌生响,那周身源源不断的霸气,仿似天地的主宰,狂霸的气息渲染着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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