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深,我的腿突然之间很痛.”见云以深好象要挂电话的样子,郑茉莉只能使出这一招了。“以深,你快点过来和我说会儿话好不好?我唉呀”
“怎么了?喂?茉莉?茉莉.”电话突然断掉了,再拔打过去已经提示无法接通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云以深只得匆匆出门赶往别墅。

别墅那边,郑茉莉站在二楼惊叫了一声后就将手中那支精致小巧的红色手机狠狠地摔下了一楼客厅,走到楼梯坐了下来,脸上挂起了一抹阴沉的笑容。这几天,经薛婉宁的调查,云以深似乎没有理会郑佟瑶了,但对她也一样冷淡,她主动打电话给他,得到的答复也总是说在工作,主动前去办公楼那边约他吃饭,也就是吃个饭而已完全没有下文,而且吃饭时云以深也多是沉默,得她问一句才答一句,当她再次问他陪不陪他去美国时,他也以公司有事拒绝了,这不仅让郑茉莉非常失望,甚至生出了怨怼之心,一想到她等了这么多年几次主动得到的都是云

以深的冷淡,郑茉莉心里就很不舒服,又有薛婉宁老在旁边说三道四,总说她已经是过去式了,云以深是因为爱上了郑佟瑶才对她冷淡下来的,这也就让郑茉莉更不甘心了。这一场雷雨,郑茉莉觉得是老天爷在帮她,但没想到她真的在这空荡荡的别墅里害怕着,并说了腿痛,云以深还是不肯过来,因此她只能将电话直接摔烂,如果云以深联络不到她总得过来看看她死活吧,

她的安全他还是有责任的吧。郑茉莉的电话不通,云以深确实很担心,为了休息时没人打扰,别墅那边也没有装固定电话,对郑茉莉,云以深除了愧疚也只有愧疚了,一度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一次看到郑茉莉他竟完全没有了娶她的

念头,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因为他心里其实是装上了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小女人才无心他顾了吧。

茉莉这边他要怎么说才好呢?云以深第一次感觉到了为难,还有佟瑶那边,她还会原谅他吗?

“沉语,你找一下陈律师和婉宁,看看婉宁对离婚协议有什么修改,如果没什么异议让她赶紧签字吧。”临去机场前,云以深给云沉语打了个电话。

云沉语有些诧异也有些不情愿地问:“为什么要我去呢?这是你个人的事啊!”

“我现在要去美国,不知道待多久,而且我希望我和佟瑶回来时,婉宁再不会带给她任何困扰。”

“你的想法挺好,可我一点也不想见那个女人,更何况是找她谈这种事。”云沉语还是不太高兴,他以前就不喜欢薛婉宁,知道她是心计深沉的冒牌孩子妈之后就更是讨厌了。“算我求你吧!帮我这个忙,当我欠你一个人情,我现在一是没时间去和她谈,二来她见了我又是哭又是闹的也比较麻烦,不管怎么说她还是两个孩子的妈妈,我也不好对她太绝情了,她要多少钱都给她吧

!”云以深的语气有点疲惫。

云沉语则是不满地叫了起来:“还给她钱?她才不是孩子们的妈.我是说她才不配做孩子们的妈妈,好了,这事我去谈吧,我一定会让她签字的。”

“谢了,兄弟!”

“算了算了,我也只能好人做到底了,你要是真感谢我,就赶紧带佟瑶回来吧,我可不能一边兼顾酒店的生意,还天天承受老妈的埋怨和教训。”

“嗯,知道了!”云以深挂了电话刚略松了一口气,但看到红着眼圈走出别墅的郑茉莉心又沉了下来。

郑茉莉哭丧着脸坐进车内,什么话也没说,她现在只能沉默,沉默地想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才好,她想着,云以深还愿意跟她去美国,那她应该还有机会。

昨晚的计划是全盘失败了,而且败得非常尴尬非常难堪。当她准备好一切,坐在楼梯那儿等着时,没多久,云以深就到了,雨仍然很大,他从门口进来短短几步路,因为没有雨伞,也淋湿了双肩,头发上有一些水珠正顺着额头淌下,一双焦急担忧的眼睛看到郑

茉莉好好的坐在楼梯边上,手上还端着一杯威士忌的时候明显松了一口气。

伸手抹了一把雨水,云以深的视线扫了一眼摔烂的手机才大步上楼。

“以深,你来啦!来,陪我喝一杯,喝醉了就不怕了啊.”郑茉莉带着醉醺醺的酒意说完一口喝干了杯里的酒,又抓起身边只剩三分之二的酒瓶继续倒酒。

“茉莉,你这是做什么,喝这么多酒干什么!”云以深边说边去夺郑茉莉的酒杯,但她不给。

争夺之下,那满满的一杯酒全洒在了郑茉莉的胸前,她本来就穿着一件极薄的杏色丝质睡衣,被那种橙黄色的酒浸湿之后,紧贴在身上,显出胸部非常清晰的轮廓,甚至能隐约看到一大半的风光。“我要喝!雷声.还有闪电好吓人!一个人都没有,你不理我,我这么怕,你都不管我,我恨你!你说走就走,你本来说是要娶我的,结果一声不吭就娶了别人,一句交待的话都没有,他们还都不敢告诉我

,只有Eva,她想看我的笑话,所以专门打电话告诉我,我不信!我不相信!我想过来亲口问你的,可又出了车祸,你真的不要我的吗?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啊!!我的腿好痛.”

郑茉莉一边哭一边说,既是一种策略,也是压抑了很久的质问和宣泄,睡裙已经卷到大腿根部,郑茉莉抱着腿形极佳的右腿用力捏着。云以深见她这样仍是愧疚,他已经听郑茉莉说过腿的事,无论是生理上的疼痛还是心理上的,她身上确实是发生过这种可怕的创伤,也确实是因为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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