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就过去了三天,云家的小公主之一不幸摔伤的消息也泄露出去了。还好云以深早有准备,媒体才没办法进入医院,也打听不到太多消息。
贵宾病房现在仍然一派温馨,房间内摆满了家里人还有亲人和知情的需要巴结的人送来的鲜花和果篮,童瑶将它们分了类,把不适合的都放在外面,婷婷的病房里面只摆了几支高挑灿烂的向日葵和一束被蓝色熏衣草包裹着的粉色玖瑰再加两次香水百合,她自己带过来的则是一盘绿油油的小麦草,看起来生机盎然,十分和谐。

水果也用一只荷花型的玻璃盘装着,苹果、梨、葡萄、龙眼之类的一样摆上了一些,都是挑得颜色最漂亮最新鲜的,仔细洗过擦干了,全都散发着自然的光泽和香味,暗暗勾引着人们的食欲。

云婷婷本来就不是特别闹的孩子,又有童瑶精心照顾着,打针、吃药、换药什么的都相当配合,连云沉语在旁边看了对童瑶都愈发的喜欢了。

“佟瑶,我觉得你真的很适合照顾孩子。”

“我本来就喜欢孩子,而且婷婷又这么乖,谁都想好好照顾她的。”童瑶一边剥葡萄喂孩子一边轻描淡写地说。

“我觉得你是天生的特有母性的那种女人,你看我哥那么宠孩子,但他宠的只是自己的孩子,别人家的小孩他根本连看都不会看上一眼。”

“这也正常啊,沉语你好象也不太喜欢孩子呀,也只会疼娉娉和婷婷而已。”

“那倒也是!”云沉语笑了笑,话风一转道:“如果是佟瑶你生的孩子,我肯定也会喜欢的。”

童瑶只笑不语,心里暗想,那是当然了,眼前的可不就是她生的。

“小叔叔,你什么时候带我出去玩呀。”云婷婷的伤不怎么疼了,但人闷得不行。

“现在还不行呢,再过两天吧,过两天应该差不多了,不信问你佟姨。”云沉语边说还边看了童瑶一眼,童瑶也连忙跟着点头,感觉云沉语其实挺会哄孩子的。

“过两天正好周末了,婷婷,到时候我们叫上姐姐一起去公园或者湖边野餐好不好,佟姨给你们做好吃的。”

“好哦,佟姨做的菜菜比我们家阿姨做的好吃。”

“真的吗?我还没吃过呢。”云沉语装着很馋的样子。

云婷婷更起劲了,“当然是真的,婷婷本来不爱吃青菜的,但佟姨做的菜菜好漂亮好好吃,还有佟姨做的蛋糕也好香好甜。”

“只要婷婷喜欢,佟姨天天给你做。”孩子能喜欢吃她做的菜,最高兴的还是童瑶,她的好手艺可是从母亲那儿学来的,母亲以前常说的也是,在餐桌上最大的幸福就是看着她把饭菜吃光光,现在她也开始体会到这种幸福了。

“那我明天也要过来蹭饭吃。”云沉语不甘落后。

“你吃饭时间都有应酬的,何必专门赶过来,你要是喜欢甜点的话可以给你留一点。”

“也好,总胜过没有,我不急,相信以后还是有很多机会可以品尝到佟瑶你的手艺的。”

“那可不一定。”

“怎么不一定了,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么?以后你是我的特助,你不是说你每天中午都是自己做饭带到公司的么,带多一份给我也是顺便嘛。”

“那不行,被人家说我巴结上司、别有所图可就不好了。”童瑶擦了擦手,开始削苹果。

“你就是太在乎别人的看法了,其实管她们呢!很多人都是吃不着葡萄才说葡萄酸。”

“我们的葡萄不酸,可佟姨不让我多吃。”云婷婷突然冒了一句出来,眼睛还眼巴巴地看着一颗颗紫红紫红亮晶晶的大葡萄,把童瑶和云沉语都逗得笑了起来。

“你已经吃了很多哦,得休息一下了,晚一点再吃好不好,佟姨保证不让小叔叔偷吃掉。”童瑶笑着开起了云沉语的玩笑,和他说话感觉是很轻松的。

云沉语则是早就瞄好了童瑶手上的苹果,等她一削完皮马上伸手过去劫了来,张口大咬了一块,一边吃还一边说:“真甜,这苹果可一点也不酸,简直太甜了。”

“小叔叔好赖皮,竟然抢佟姨和我的苹果。”云婷婷不依地叫了起来,童瑶则是笑了笑拿了一个继续削。

其实刚刚这个苹果本来就是削给他的,现下她可懒得说破了,就让他高兴一下好了,这两天云沉语被云以深折腾得也够呛。

云以深是恨不得一骨脑把所有的事儿都交到云沉语手上的,但云沉语刚忙完自己的事,那些都是完全不同的范畴,自己的心也还没定下来呢,一下子接手这么多棘手的事自然是叫苦不迭的。

还好胡榕已经消假了,这时候正好帮上大忙,云以深直接把胡榕调给了云沉语,因为她是第一特助,很多事有她在,云沉语可以上手更快,不用独自摸索太久。

这些事都是云沉语趁着空档跟童瑶说的,其实童瑶现在半点也不想工作的事,现在的她觉得陪孩子最重要,每天想的都是做什么给孩子吃,给孩子讲什么故事,怎么样让孩子更开心。

工作有什么好担心的,就象叶晨说的,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她反正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再说了,郑则勇以前给她存得学费生活费之类的都还有剩不少,因为她一向过得都很节俭,根本没花多少钱。

所以童瑶现在也不是很看重钱,至于工作,她也没有那种女强人的事业心,本来最大的愿望就是和孩子在一起,或者有一个完整的家庭,能做一个围着丈夫、孩子打转的小女人那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只可惜这么简单的幸福对她来说好象也成了奢望,算了!现在能陪着自己的宝贝,幸福一天算一天吧!

薛婉宁每天一起床就会出门,一直到很晚才会回家里,因为她实在是越来越没办法待在这个房子里了。

一开始她还只是感觉有个别人在监视她,现在她是觉得每个下人看她的目光好象都有不同的意思,都那么复杂,好象全都知道她做了什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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