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里,豪华的单人套间内漆黑一片,厚重的摭光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即使不是如此,对于躺在床上的云以深来说也没什么影响,一是他的视力尚未恢复,另外,他似乎喝醉了,不过他睡得并不安稳,不时辗转着。
“进去吧,明天早上五点前出来,我在旁边的房间等你。”

白秘书低声说完这一句便不再出声了,她现在已经觉得事情变得很有些荒唐了,但她没有权利说STOP,而且童瑶自己也已经同意了她们所有的要求。

童瑶并未注意白秘书略显愧疚的表情,此刻她非常紧张,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以一种上刑场的僵硬姿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并随即将挂有‘请务打扰’的房门给紧紧关上了,好象怕自己会后悔一样。

白秘书微微摇了摇头,迅速转身按下了隔壁客房的门铃,不一会儿,身着睡袍的薛婉宁打开房门有些神经质地伸手将她扯了进去。

“怎么样?你们过来没引起什么人的注意吧。”

“没事,只要云先生自己不会发觉换了人就没问题。”白秘书的声音有些冷淡,她在心底告诉自己,这绝对是自己最后一次违背心意帮薛婉宁做份外的事情。

“我也是急得不行,幸好还能借着我的农历生日拉着以深陪我喝了点酒,也多亏以深的眼睛手术又推迟了三天,不然真是找不着机会了。”

薛婉宁坐回床上,心有余悸地道,她和云以深上床的次数本就曲指可数的,如果不是定婚那晚经她设计把自己送给了云以深的话,要上他的床还真是不容易的。

而且这次来美国后,她才发现云以深好象根本就没有和她结婚的打算,而似乎另有心上人,再加上前些天她去美国的医院采卵也未能成功,这使得薛婉宁不得不做出她自己也极不情愿的决定来尽力维系和云以深的关系,她也是被逼无奈,只是这份无奈只是她自己认为的。

“辛苦你了白秘书,我知道你有些不高兴,但这件事对我来说实在太重要了,我现在也没办法和你详细解释,可我从小就没有妈妈,也只有你能帮我了。”

白秘书有些无可奈何,每次薛婉宁求她的时候都会来这一句,无可否认这句话确实也是很管用的,“婉宁,我不想再谈这件事了,希望这一次能成功,如果不成的话,那就是天意,以后我不会再帮你做这样的事了。”

“好啦,一定能成的,接下来我就只等做妈妈了。”薛婉宁可能想到那时的情景,突然笑了起来,“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人工技术太差,我才不想让别的女人上以深的床呢,白秘书,她明天该不会赖着不肯走吧?”

“不会的,童瑶是个孝顺又懂事的孩子,做这件事也是非常不得已的,她不会给我们带来麻烦的。”

“最好是这样,这也是我一直不肯露面的原因,事情变成这样,我们得更加谨慎,白秘书,你们家的移民手续办得怎么样了?”

“应该用不了多久了。到时候他们先过去,我等孩子生了再走。”

“嗯,等孩子生了,你帮我把那间别墅也卖了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童瑶以后跟你们不会有任何关系的,她什么也不知道。”

白秘书静静地道,这件事如今需要更加保密的程度她自然清楚得很,她也做得十分周全,而童瑶心里只有她母亲,对她所做的所有安排都是安安静静地照办,根本无意打听其他事情。所以她现在实在忍不住越来越同情童瑶了,也许一开始她就不应该选择一个这样纯洁的孩子来做这件事,找一个单纯为了钱而出卖身体的女人不更好吗?至少不会让她如此良心不安,而且这件事以后到底会演变成怎样,她现在也无法肯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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