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时枫那坚定的面孔,大家都吓得不轻。
助理刚来就听见一阵阵的惨叫声,他微微一愣,继而很快的反应过来,大步流星地冲上去。

“老板,您这是?”

车上的人看到此时出现在这里的助理就跟看到救星一样,一个个用求救般的眼神看着他,那样子完完全全就是把所有生的希望都落在他身上了。

时枫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东西,不疾不徐说道:“这些人不中用了,既然都不中用了,那我应该送他们去训练训练。”

训练训练?!

助理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过来他口中的训练训练是什么意思了。

他看了眼那一张张绝望的面孔,心下不忍。

时枫口中那些所谓的训练是指什么他太了解了,在这之前他也从未觉得时枫做事有什么不妥,直到这会儿看到这些匆忙求生欲的眼神,他难得出声替他们说句话,“老板,现在情况不算好,外面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咱们这边看呢,万一……”

“怕什么?”时枫不以为意,“我既然敢做就说明一切我都已经打点好了,你说说这些人该不该死?两个大活人他们都能给我看丢!”

他最愤怒的无非就是这件事。

也是,这种事搁谁身上不气?

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人给弄进来,结果倒好,什么好处都没捞着不说,还白白着了席铭的道。

以时枫这个脾气自然是要暴怒的,

但先前杀鸡儆猴的事情太多了,已经引来不少的关注点了,这次倘若在这么下去只回把事情闹得更厉害。

助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他极力把时枫的这个念头给劝消下来。

“老板,我们现在稍微一有个动静就会被外面的人给时时刻刻盯着,如此一来以后想要做点其他事情就更不方便了。”

时枫唇角轻抿了下,眼看着他面色有些动容,助理赶忙继续补充说道:“再者,您也并不想真的把他们给弄死,无非就是要给他们这些人一些警告罢了,但警告换个方法也是可行的事,何必将这种事再次引起调查组的注意呢?多不值当。”

车厢里的下属听着助理正在极力劝着时枫,他们眼里瞬间燃起了希望,眼下或许也只有这个人才能帮他们一把了。

时枫静静听着助理所说的话,转念一想,也觉得这话没毛病。

他的初衷的确是没想过要这些人的命,然而,他们这些人也是活该,办事一点也不利索!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良久,他幽幽的吐出这一句话来。

车厢里的那些下属闻言后个个都激动的不行,助理见状连忙挥挥手,让他们过来领惩罚。

“谢谢老板,谢谢!”

一个个笑眯眯的从车上下来,哪怕是领惩罚他们也心甘情愿,至少保住命了。

“急什么,都不知道我会给你们什么惩罚。”

他冷冷出声,瞬间令下属的笑容僵住。

时枫笑了笑,吩咐道:“既然你们办事不利,那这次就罚你们去关禁闭好好思考问题出在哪里。”

闻言,众人蓦然松了口气。

有他这句话了,大家就跟吃了一剂安心的良药。

时枫没再多说什么,直接离开了。

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助理没急着一起离开,他停下来安抚着这些下属的心情,以防他们对时枫存着报复心。

不过下属这会儿对时枫都是存着感激的心,谁会去多抱怨只言片语?

助理安顿好一切便上了楼。

他反手关紧书房的门,这才把自己所查到的消息告诉他。

“这是之前那两个叛徒的资料。”

说话间,他将两份详细的文件摆在时枫眼前,如实说道:“目前他们的信息有限,但我查到了一些重要信息。”

“哦?”

时枫挑眉拿过那两份文件细细翻看起来,入目地都是一些简单的个人介绍,他放下文件,道:“什么重要的信息?”

“这。”助理拿出一个优盘递给他,“我查到了他们俩设定了一个时间,到点就会把信息发送给席铭等人。”

闻言,时枫深邃的瞳孔猛地缩了缩。

“你确定?”

“错不了,也就因为这样才把他们的信息给暴露出来。”

“果然都是吃里扒外的东西!”时枫气不打一出来,用力甩开文件,“查,继续给我往下查,我就不相信还揪不出来同伙来!”

经过一次次的背叛,时枫早就对下属不信任了。

眼下他最能信任的人只有助理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些都是穆流越设置的障眼法罢了,无非就是为了更好的隐秘自己的身份。

不得不说这种事穆流越处理的很好。

看着时枫暴怒的样子,他心情不由大好。

而时枫这边在彻底查清楚事情之后就立即命人把那两个叛徒挫骨扬灰,他手段及其的残忍,甚至可以说是毫无人性。

但——

助理这次没劝他,因为这种事他知道时枫是无论如何都会做到底的。

“你去。”安排上一切后,时枫喘了口气,吩咐道:“接下来你继续给我盯着,我倒是要看看现在这里还有谁不服气的,敢跟我对着干!”

“暗中调查吗?”

“当然!”

时枫深吸一口气,这口气他不出是不可能的。

闻言,助理点点头,直接离开他的书房。

门外,穆流越端着参茶正要进去,冷不丁跟要出去的人碰了个正着,他淡声一笑,“谈好事了?”

助理打量着他,须臾冷声一笑,“穆管家,你来多久了?”

“刚到。”

穆流越抬了抬镜框,“怎么了?”

“没事。”助理冷哼一声,经过穆流越身边的时候不由停下脚步,“穆管家,你知道老板最近在调查那两个叛徒的事情了吗?”

突然出声这么问,穆流越不着痕迹地勾起唇角,他故作深沉的想了想,继而摇摇头,“不知道,我只管他的生活起居,至于其他的我并不清楚。”

顿了顿,穆流越忽然抬头同他对视,“怎么?这里面有什么事是跟我有关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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