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处理好事情后直奔把徐璐困在哪里的地址。
是一个废旧的地下室,一看就是有些年代了,好在门口没有一个人看守,不然他还得费尽心思进去。

时瑾掏出钥匙解锁,刚推开门进去就听见女人呜咽的声音传了过来,徐璐被时枫绑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和嘴巴都被堵住了,根本分辨不出什么来。

她头发凌乱,竖起耳朵听着脚步声渐渐逼近,吓得花容失色。

她内心恐惧的要死,对于时枫的手段她是彻底怕了。

时瑾蹲在她跟前,动手解开她眼睛的布料和堵在嘴巴的胶带。

看到赫然出现的人,徐璐瞬间崩溃大哭起来,“你怎么才过来?一天一夜了,我差点以为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委屈地不行,天知道这一天一夜时间来她内心是有多么的折磨。

忍受过寂静的深夜,还要强撑着等待救援。

徐璐甚至以为以时瑾对自己的态度他就算是发现了不对也不会来救自己的,好在这一切都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女人哽咽地声音就在耳畔,听的他多多少少有点心疼。

时瑾蹙眉,“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你还说我!”她越想越委屈,“这件事就应该去问你的义父,是他把我害成这个样子的!”

原本不抱任何一点希望,可他却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不仅如此,他眼里还透着浓浓的关切。

想起那会儿时枫信誓旦旦地告诉自己,就算她死了时瑾也不会有一点点反应,可现在她可以确定并不是这样的。

“我偷听到……”

啪!

徐璐面朝着地下室的门,瞳孔里猛地出现几道高大的身影,她双唇微颤,所有想说的话都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察觉到她不对劲,时瑾下意识回头。

“真是我养的好儿子,不管是什么事你都要跟我作对才能心甘情愿是不是?”

时枫语气淡淡,丝毫不见得有一丁半点的怒火。

越是这样越容易出现重大结果,徐璐面色苍白地摇头,“不是这样的,你、你听我解释……”

即使是这个时候来了,她依旧想要护着他。

时瑾摸了摸她的脑袋淡笑道:“不用怕,我来处理好。”

话落,他起身与时枫并肩站在一起,这两人虽说不是亲生父子俩,可他们的神情和眼神却出奇的一致。

让人见了不由寒颤。

“义父,不管她做了什么还希望你别跟她计较。”

啧啧啧,听听看,多好听的一句说辞啊。

都到这个时候来了他依旧不管不顾地想要护着徐璐。

时枫嘲讽笑了笑,“真是可惜了,我一开始还以为你们俩之间毫无感情,看来是我低估了这段时间以来的相处,既然这样……”

他话锋一转,忽然看着时瑾。

从他眼里似乎是能看到一些心思,时瑾还没来得及离开就被时枫的手下一把控制住了,他拍拍时瑾的肩头,略带惋惜的说道:“这么多年过来你在我身上什么东西都学到了,怎么唯独狠心学不会?我原本并不想把你牵连进来的,可是你现在却非要跟我对着干,看来你是想试试和徐璐做一对苦命鸳鸯了。”

此话一出,徐璐的脸色骤然大变。

她怕死是真的,可她这会儿更怕时瑾出事。

“义父,她到底做了什么事您非要置她于死地?”

什么事?

时枫摸着下巴,没说话。

见他一直不吭声,徐璐急了,连忙把自己听见的话通通告诉时瑾,“他、他在谋算着怎么样把我们家给吞并然后一举扳倒席铭和林染,再把我出事的事情和我们家的事情通通归咎在他们俩身上!”

想起自己那会听见的这些话,徐璐止不住的浑身发颤。

亏她之前一直认为时枫是个好公公,别的不说,就冲在他们俩之间处处维护自己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了。

可她却忘了有个词叫做披着羊皮的狼。

而时瑾在听见林染那两个字之后就彻底没了先前的怒火了。

不为别的,他不愿意给林染在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了。

看着他忽然沉默下来的样子,徐璐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地知道他这是为什么。

“现在知道了?”时枫勾了勾唇,“那你说既然她都知道了我还能放过她吗?”

顿了顿,时枫忽然想到什么,上前说道:“又或许是说你可以忍受林染所承受的后果?”

他把话说的这么直接,瞬间让时瑾的处境变得束手束脚。

“怎么样?”

时枫的声音还在继续,“还要跟我辩解吗?”

耳畔处传来他魔鬼般的笑声,时瑾挣扎着欲要离开,他是了解时枫的人,既然他这么说了那肯定是对林染进行了什么事……

想到这些种种,他瞬间惊慌失措了。

欲要逃离,却被时枫的手下死死地按住。

男人挣扎着身子,无奈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手下看着时枫,得到了他的准许后才动手。

时瑾看着手帕贴近自己的鼻息,还未反应过来时就觉得头昏脑胀,四肢开始无力起来了。

紧接着,他甚至出现了种种幻觉。

“时瑾!”

男人最后只听见徐璐惊慌失措的呼唤声,他想去接应来着,只可惜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直接倒下。

“你怎么可以这样?他是你儿子!”徐璐看着倒下的时瑾,愤怒地对着时枫怒吼道:“你这样的人活该这辈子都无儿无女……啊!”

她话刚说到一半,白皙的脸颊处忽然一片暗红,时枫蹲下身子,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那张隐忍的俏脸,“你最好给我乖一些,听话一些,否则的话有你好受的。”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领口,眼底折射出来的光分明就能刺死个人。

徐璐后怕极了,不由缩了缩脑袋,乖巧点点头。

“说话,这会怎么哑巴了?”

“我……”徐璐被他那样子吓得不行,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我、我会听话的。”

闻言,时枫满意勾唇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徐璐的脑袋,“这才识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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