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想从那群人里面得到关于秦朗的消息看来也是难事了。
这才是最令人头疼的地方。

但既然来都来了只能想办法弄明白这些事。

眼瞅着天色也晚了,他们俩就近找了家酒店暂时先住着,等第二天天亮了在想办法混进村子里。

当然,目前的计划只是这样的,如果不到万不得已的份上这两人也不会这么铤而走险。

特别是席铭一点也不愿意让林染来冒这个险,但却拗不过她的脾气不得不顺着她来。

后半夜的山村里下起了大雨,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上午才有停的趋势,林染在酒店早就等不及了,一看雨停就立即要出门。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不愿意这么在酒店里干等着。

席铭拿她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陪同着出来。

“哎呦,这就是真正的草药,我就是对面山村里的人,怎么会骗你们呢?”

酒店的大堂里,一名中年男子把背上的草药摊开在地,耐心地跟着人家解释起来,“我们那个村里的人从来都是诚信为本,怎么可能有假啊?”

欲要买草药的人顺着目光睨了眼地上的东西,嗤笑道:“那谁知道呢?”

“你这分明就是刁难人!”

“做生意还不允许人家挑挑拣拣了?”商人也不是善茬,捡起地上的草药一点点的挑刺,“再说了,你这个草药品质也不好,哪里能值那么多钱?”

商人几乎是把他的东西贬的一文不值,中年男人气不过将草药收拾起来扭头就走。

他嘴里不住念叨着对面山村,林染眼前一亮,忽然拉着席铭的手快步出去。

他们小步跟在那人身后,林染压低嗓音在席铭耳畔上说道:“看,这个人也是那个村子里的人,要不我们试试看?”

她眼底的那抹狡黠清晰可见,不用猜席铭也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么了。

男人宠溺点下头。

夫妻俩默契般的分头行动,迅速地把那名中年男人给扣下了。

男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平日里这儿到处都是熟人,也从未听过有人打劫或是绑架的,可眼下冷不丁就让自己给遇上了,他到底是吓得不行。

堂堂一个中年汉子,遇见这一幕也不禁吓得浑身发抖。

“你们是谁?”他抬头看着逼近自己的男人,吓得连嗓音都变调了,“你们、你们想做什么?”

“别担心,你这样我们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闻言,男人更是吓得不行了。

不会做什么那就是要钱了?

可、可这下一时半会的他上哪里去给他们俩弄钱啊?

就在林染没说话的片刻里男人已经脑补了一大出画面来了,他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赫然看到林染手里的匕首。

“别、别乱来啊。”

林染把玩着匕首,故意吓唬他,“快说,你为什么偷偷摸摸地从村里溜出来?就不怕被村里人给骂吗?”

“谁愿意平白无故跑出来?可窝在村里哪有什么钱可以挣得?一家老小都指望我捞一笔钱回家。”

中年人说着这些心酸话,不知怎么的就红了眼睛,他偷偷摸摸出来的次数不在少数,但是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意外,现在想想都是后怕。

他不知道的是林染无非就是想吓唬吓唬她罢了。

“我问你,医学怪才秦朗是不是你们村子里的人?”

倏然听到这个问题,男人愣了半天,继而才缓缓点头,“你们打听他的消息做什么?”

“我们有事求他帮忙。”

哈?

中年人彻底懵逼了,他古怪地看着这两人,“你们确定吗?”

“当然了,要不然我们大老远跑来做什么?”

听着他说话的语气,林染怔了怔。

她同席铭对视一眼,男人率先反应过来,“你这意思是秦朗出什么问题了吗?”

既然问题都问到这份上了,也没必要遮遮掩掩得了,反正也是方圆这一片人人都知道的秘密了。

“他原本是我们村的骄傲,整个山村里就出了这么一个研究生不说,况且还是个医学天才,可谁知道造化弄人啊。”

说到秦朗过往发生的事情,中年人不禁红了眼眶,他语气深沉,像是在回忆一件极度痛苦地事情,“当年秦朗研究出一种新型的药出来,可谁知道他这才出去了一趟几天全都变了,不仅药没了,连专利都不是他自己的了。”

“专利都不是他自己的?”林染吃惊不已,“不是说那东西就是他自己的吗?怎么会……”

“是,一开始的确是有人像出高价买下来,可结果不知怎么的谈崩了,他名利都没了。”

提起过去发生的种种,他都替秦朗觉得惋惜。

那样的一个人却遭遇了那种折磨的事情,想想都觉得害怕。

中年人说起那些事的时候语气里分明含着浓浓的惋惜成分,再加上昨天村名那激动的样子,足矣说明在那些过去里秦朗发生了重大事情。

席铭薄唇微抿,“为什么这么说?”

中年人欲言又止,可在看到林染手里那把匕首时又不得不继续把话说完,“当年他出去一趟就出了大事,谁都没想到那个想买他专利的男人竟然会喊着一个同性恋者去强迫秦朗,等秦朗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抑郁之后就彻底疯癫了。”

难怪!

难怪那群村名看到他们过去寻找秦朗的时候态度慢点恶劣,原来是这样的。

林染听着他说的那些话都觉得不寒而栗,更别提这种事是发生在一个极度骄傲的医学天才身上。

“也就是说是因为秦朗不愿意把专利卖掉才导致自己遭遇了那样的事情?”

中年人重重点头。

提起这些事大家心情都异常沉重,原本的骄傲也就成了他疯癫的一剂药,彻底地把他推向深渊。

就这样一个人,谁能接受自己被同性恋者给玷污的事实?

大家觉得惋惜的同时也开始对他进行了保护,难怪在村里只要有陌生人提起秦朗二字都会被列为要伤害他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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