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事儿瞒着她,这妞儿咋啦,哪根儿筋又抽了!
对于她的问题,钱老二明显微微一愣,随即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经过这一夜的休整,身上那些伤似乎都不痛了,到底钱二爷是钢筋铁骨打造的身板儿,果然不是盖的,这点小伤小患的,压根儿就没当回事儿。

“嗯,我是有事瞒着你……”他这话说得可认真了。

“行啊你,快点说?”

被她严肃的样子逗乐了,钱老二痞痞地凑她耳边,小声嘀咕着,一脸的暧昧神色:“报告首长,你不在的时候,我都自个打手枪,这算不算?”

打手枪?元素先是不解地皱着眉头看他。

半晌没明白过来啥意思,等瞧着男人一脸的色胚表情,才恍然大悟,那小脸唰地就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绯红色,那热烫程度直逼50摄氏度。

这男人!

不敢再和他纠结,在这种话题上,女人总是免不了吃亏,笑着推搡了他一把,元素赶紧岔开话,直奔主题问他:

“钱傲,你老实告诉我,我妈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说到这,她顿了顿,双手缠到他脖子上,抬眸逼视着他的眼睛。

“记住,如果你敢撒谎,我真得让你儿子管别的男人叫爸爸!我是认真的,钱傲~”

她叫他名儿的时候,声音软软的,糯得像块糖,瞧着他时的那小模样儿,偏又是执拗的像头牛,这就是他女人!

钱傲竟然莫名莫妙的慌乱起来,心跳得那速度飞快,脑中山路十八弯的想着,第一,他不能骗他女人,第二,他也不能出卖仲尧。

这可咋办?真他妈的闹心。

沉吟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语气真诚恳切:

“妞儿,那事儿确实不是我干的。但是,这人是谁我真不能说,我知道你有怒,有恨,全冲我来成不?咱别追究了,我保证,加倍对咱妈好,成不?”

咱妈……既然是咱妈……

“为什么不能说?”元素原本就是一个较真儿的女人,连一般的小事儿都来不得一点点含糊,更何况是对待她妈妈这件事。

钱傲略微僵滞了一下,对他这个轴女人,真的是没办法儿,伸出手紧紧抱住她,手轻轻在她后背上安抚着,下巴在她脑袋上蹭来蹭去,各种的巴结讨好。

“宝贝儿,不带这样刑讯逼供的。”

被他的动作弄得浑身麻酥酥的,心里防线迅速拉低,但元素知道这会不是心软的时候,叹了一口气,她反手环着他的腰,语气仍旧软软地。

“钱傲,给我一个不能说的理由,行么?”

钱傲那心里比吃了黄莲还苦,总觉得真对不住他女人,但不能背弃了侄子,一双深幽的眼睛里,满满地全是不可言说的无奈。

“因为我是个男人。”

元素低下头,默然。

他不想说的话,她知道永远也问不出来,既然不是他,那得是他很重要的人吧,这个男人就这样,啥事儿都喜欢自己扛,宁愿让自己误会,也不肯出卖别人。

究竟是个啥物质造成的男人?

想到这里,元素不禁有些失笑,算了,暂时先这样吧,总不能真怎么去逼他,逼他也不会说,到头来弄得两个人都不好受。

“行了,你该走了啊,快打电话叫人给你送衣服,一会我去探探风,我妈在屋里一般不出来,然后你偷偷地溜。”

见她不再追究,钱傲目露感激,那笑容格外谄媚。

“妞儿,你真好!”

轻唤了一声后,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他突然收敛了笑容,拧紧了眉头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执拗又坚定:“咱回家住吧,你瞅瞅这里,环境不好,对咱宝宝也不好!”

愣了愣,元素轻轻推开了他,心里有些苦涩,他说回家,他的所有话,要是落在外人耳朵里,都会真以为他们是一家人。

可,事实上,她啥也不算,她算是他钱二爷的啥人儿?更何况,她妈妈的身体还没有大好,她怎么能离开这儿。

第一个理由,她说不出口,所以,她选择了第二个理由。

“……我还得照顾我妈,所以……”

暗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钱老二郁闷了,她说的是事实,可他真的一时半刻都不想和她分开,还指望着下班就能瞅到她,指望着天天吃她做的饭,煮的面,搂着她美美的睡大觉。

诶!天知道,她不在的这些日子,他压根儿就没好好睡过觉,经常的半睡半醒,睁着眼睛到天亮,那日子,和尚一样,太苦逼了,他不想!

脑中千奇百怪的想了好多念头,最后,他牵了牵唇角,提出了另一个方案:“要不,把咱妈接过去住,要不,我住这来?”

元素觉得这男人的想象力真是丰富,以她妈的性格,这种可能性,简直是微乎其微,白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泼他冷水:

“我妈的脾气,压根儿没可能……”

不等她说完,钱傲就从后面揽住了她的腰,心里暗忖着这妞儿好像还真是粗硕了不少,不像以前总觉得轻轻一掐都会折断似的,看来还是咱儿子有能耐。

接着,他将她的脑袋掰了过来,压在他自个的怀里,低低的问:

“元素,你不想承认我,是不?”

元素窘了,到底谁不想承认谁啊?撇了撇嘴,她微微抬高了声音,挺认真地看着他说:“以前钱二少不是说,男人女人有个把小情儿是挺正常不过的事儿么?我就当你是我小情儿行了呗?”

“傻妞儿,我不会不承认你的。”像是看穿了她心思似的,钱傲目光晶亮的闪了闪。

“承认我什么?”

“承认你元素,是我钱老二的心肝宝贝儿,是我孩子的妈。”想了想,又痞笑着拍了拍她的屁股,语气里尽显张扬:

“不过,谁他妈敢问,又敢说什么?我钱老二这辈子爱跟谁在一块儿过日子,谁他妈的管得着?你担心什么玩意儿?再说了,元素,你瞧着我是那种扛不起事儿的男人么?”

他说得不可一世,飞扬跋扈,但元素心里却明白得紧,这些话里吹牛逼的成份太多,其他人也许他可以完全不管,可那个钱家……钱家的人,全都是他的亲人,他能毫不顾虑,只跟她双宿双飞?

感情浓烈的时候或许做得到,可这样一个浮华的社会,处在这样一个浮华的都市,到底有多少情感是值得像他这样的男人不离不弃的?

不离?不弃?能么?

有时候,她其实想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看上了她什么。若论姿色?她或许是娇俏几分,可漂亮的女人何其之多。

或许,就是因为她逆了他,不顺着他吧。如果一开始的时候,她也像他其他的那些女人一样,花他的钱,缠着他买礼物,天天刷他的卡,不停地追逐物质享受,那么,这个男人,还会像现在这么待见她么?

可是,这世界上的事,偏偏就是没有如果,她爱上了这个男人,所以,有些如果,她不敢再去想象。

一切顺其自然吧!可脑袋一旦文艺起来,就没完没了,甚至那说出来的话都泛着淡淡的酸味儿。

“钱傲,如果一天,咱俩缘分尽了,没法儿再继续了,你还会记得我么?”

恋爱中的男女最爱问的话,这得多傻?

可听她这话,钱傲却急了,满眼慌乱,紧紧搂住她就不撒手,不知不觉地稍微用了力,竟让她被箍得有些喘不过气儿来。

“妞儿,不要瞎说,甭他妈胡思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咱俩这辈子都完不了,下辈子老子还得缠着你!”

这辈子,下辈子,若说情话,能有比这更动人的么?

眨了眨眼,元素鼻子酸了,暖暖地注视着他,心底却泛着难以言状的甜蜜,用力回抱着他,哽咽:“钱傲,我知道,我都知道!”

她明白,太美好的东西在生命里流过时,不一定会终身拥有,但她要努力去争取,去握牢,这样,既使最终失去,也不会留下任何的遗憾。

钱傲,你就是我生命里无法掌握的美好!

有一下没一下的安抚着她,钱傲认真的思索了片刻,揉了揉她的脑袋,心里全化成了一片柔水。

“你妈那儿,交给我来处理。”

想到他上次办的那事儿,元素忍不住有些想笑,他怎么处理,又告诉她妈他白血病,还是同性恋?

先入为主的态度,太难改变了,偏生她妈又是一个别扭的人,虽说车祸后脾气好了,可是……他用什么身份,什么态度去和她妈说?

“别,等等吧!”

钱傲冷哼一声,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屋里的空气一凝,连时间似乎也突然静止了。

接着,一阵晕眩后她就被男人给压在了身下,放大版的俊脸在头顶上直晃,不过一秒,又或许压根儿就不到一秒,他的吻就山呼海啸般,带着他风卷残云的气息压了下去,慢慢地,转为轻缓的安抚……

仿佛过了一个轮回那么久,钱老二抬起头来,目光烁烁地看着她,大口的喘着粗气儿。瞧着靠在怀里的女人,也是出气不匀的小样儿,不禁失笑:

“你这小妖精,早晚得折磨死老子!”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男人,不过瞬息之间,那语气就仿佛浸在了蜜糖里一般,说不出的甜腻。

这唇齿之间的游戏,他是越玩越上瘾,与她纠缠的时光,竟是那样的美好。他将她抱得紧紧的,那情切切的样子像是要把这女人活生生地嵌进自己的骨血里。

无奈,苦笑。

然后低头寻找到她的唇,轻轻啄了一下,心情又豁然开朗起来。

“成吧,咱家你做主。”

“贫!”

话虽如此说,心里却暖暖地。

情人之间的语言,有时候哪怕只是简单的一个字,听起来都是缠绵悱恻的,哪怕再普通的表达,也能暖入心扉。

……

时间过得很快,尤其是心情很好的时候。

一晃三天就过去了,俩人这感情,突然从寒冬醋月,一下飙到了春暖三月,花开甜蜜,总让人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蜜里调油的日子,两人的态度,完全是以热恋的模式展开的。

钱老二到底是个说话算话的,为什么这么说呢?说来就必须来。

每天晚上,他都会跑到元素的四合院儿来睡,俩人偷偷摸摸像对暗号,居然在陶子君眼皮底下,搞起了潜伏,做贼般的感觉,到也不赖。

越是如此,似乎越是上瘾。

当白慕年和徐丰知道这事儿的时候,那嘴张大了,再也合不上!

这丫的钱老二,不被允许的情况下,晚上竟然翻墙进屋,玩起了飞檐走壁,充分地发挥了他在特种部队时的能力。

死乞白赖,但求一睡!

……

接下来的日子,水碾巷的拆迁工作完全展开了,钱傲公司的事务越来越多,他凡事偏喜欢亲力亲为,所以,他整天忙得脚不沾地儿的,但每晚对元素的例行问安,仍是一日不落。

每天天不亮,趁着人不注意,早早的就走了,晚上,夜深人静了再偷溜回来,他感觉自个完全是穿越回到了地道战的年代。

其实很辛苦,但是,他玩得乐此不疲,只因那有个女人在等他。

……

元素这几日越发能睡了,完完全全是睡神转世,每日里睡到自然醒,洛叔的店里添了小工,也用不着她帮忙了,母亲的身体也大好了,不用轮椅随地儿走动,工厂没去了,休了病假,用不着她太多的照顾。

她成日里就变着法子煮好吃的慰劳自己和肚子里的宝宝,有时候做了好吃的,就偷偷的留一份,等着夜里那只偷腥的猫儿回来,他俩再一起吃。

终于,她觉得再这样下去,真得成猪了。

这天上午,她起床之后男人早就走了,她穿着宽大的睡裙在屋子里越发不得劲儿,摸出手机,刚想打给颜色,号还没拨出去,就接到了她打过来的电话。这让她不得不感叹,猿粪真是无处不在。

颜色这闺蜜兼死党,以前俩人总是腻歪在一块儿,可自从这小妮子和徐丰好上了,能分给她的时间就越来越少。

不过,不管平日里怎么少联系,但有好事儿的时候,准能第一时间想到你,但是,这有坏事儿,或者要求帮助的时候,闺蜜出现的频率也是最大的。

比如,这会儿的颜色。

“救命啊,素素——”

“啊,你咋了?”元素打着哈欠,压根儿没明白这家伙一大清早鬼哭狼嚎的干嘛。

“没良心的女人啊,重色轻友,说说,多久没找过姐妹儿了?”

“你那个去~我完全宅了,哪像你,小日子风声水起的……”

各自调侃了几句,颜色开始说正事儿了:

“亲爱的,这回你得帮帮我……”话还没说完,这家伙哭得呜呜的,不过,以元素对她了解的功力,立马就知道这小妮子是装的。

“别磨磨叽叽,直接挑重点说。”

电话那边儿,颜色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最懂我了,圆子,我九姨转行做制片了,拍一个穿越剧,预算不够,现在这情况是,因为酬劳的原因,有一个签了的女演员不干了……我寻思着姐妹儿你去串几集,帮帮忙啦……”

“你丫,我怀着孩子呢,而且……”想到那个男人,她有些脸红,不过在颜色面前,她还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而且,他不会同意的。”

“我靠!小圆子,不是我说你啊,别把心拴死在男人身上,瞧瞧你现在这小媳妇儿样子,真让我鄙视啊,现在,你只准说一个字,帮还是不帮?”

呃!一个字?帮,还是不帮?

“一个字,当然是帮啦!”元素有些抓狂了。

“好,谢谢!”颜色没客气,直接就照单全收了她的回答,完了似乎还是有些顾虑,绕着弯儿地说:

“小圆子,别告诉你男人这事儿,就只说咱拍片儿,别说差钱啥的,他要是知道了,就等于疯子知道了。”

“明白,还说我呢,不知道谁的心拴人家身上了。”

“我呸!”那女人还是死鸭子嘴硬。

元素叹气,都说有怀人终成眷属,可他俩真要修成正果,还不知道何年何月。再想想自己。

……更是惆怅。

果然,她的猜测是正确的,这天晚上把事儿一说,钱傲当即就投了否决票。她使出了浑身解数软磨硬泡了半天,他的口气竟然一点都没有松动。

“拍那玩意儿干嘛,咱又不差钱?搁平时你喜欢玩我也不拦你,可这怀着身子,这不是平白让老子担心么?”

“钱傲,行不行啊~”元素放软了声音,娇滴滴地直接捧住他的脸就吧唧了一口,心里恨恨地想啊,颜色小妮子,为了你,姐都牺牲色相了。

女人难得的主动,钱傲心里当然高兴,可他不能做昏君,被色诱就缴械太没出息了。

转念又一想啊,小娘们儿,现在懂得勾引人了,转身就把她抱到自己身前,从眉毛吻到脖颈,然后,恶趣味儿的在她脖子种上一颗颗小草莓,害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昵喃:

“老子行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元素咯咯直笑,空气里的暧昧越发浓郁,她拽紧他的手臂撒娇,她缩在他怀里,听他怦怦的心跳,和着自己的交织着,这日子怎么就这么美好呢?

就这么过下去吧。

被这钱二爷的糖衣炮弹一轰炸,她差点忘了颜色的政治任务,看了一眼时间,掐了一把他的腰,嗔道:

“好啦,便宜也占了,该同意了吧?”

撇过头盯了她一眼,钱傲那眼睛都快弯成了月亮,这女人以前倔得像头牛,这一娇起来,还真能要了人的命,心里美啊,想不到他女人这么有开发的潜力。

蹭了蹭她的额气,他无奈地就答应了,丧失了主权。

“老子真拿你没办法。”

“这才乖嘛。”心里一喜,元素敲了敲他的额头,又讨好地亲了亲他的唇,笑得脸颊都生出了两个小梨涡。

沉默了好一会,考虑再三,他开始讨价还价:“不管在哪拍,每天必须给我报备,衣食住行样样儿不能少,手机不许关机,不许和男人聊工作无关的话题,不许……”

“我……你有完没完?我又不是你养的宠物。”

元素霍霍磨着牙齿,怒了,扭过头去不理他,鼻子里哼哼作响,这男人的脑子里全是霸权主义思想,什么时候都想掌控着她。

可他自己呢,公司里一大堆的漂亮女人,个个眼睛贼汪汪地盯着他,就说那时不时的应酬,哪知道有没有带着女人鬼混,还真把人当宠物养呢?

越想越窝火,她整个脸都气得嘟嘟的。

“哟嗬,小妹妹,炸毛了?来,哥哥给亲亲……”钱老二笑嘻嘻地耍赖,挠她痒痒。

元素胸口起伏,气儿都喘不顺了,拂过手去就抓他,那眼神儿恶狠狠地。

还真生气了?

紧了紧怀里发脾气的女人,钱傲郁闷了,这刚才还柔得跟水似的女人,怎么一转念,就变成了母老虎了。

这些日子,她确实在家里憋坏了,比宅女还宅,都宅得发霉了。何况,就是小小的配角,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要求,总共也就几天。

于是,钱二爷又开始了十八般武艺的逗趣之旅。

实在憋不出元素笑得咯咯的,女人一笑,钱傲觉得心里那烦闷骤然间就一扫而空:“明儿,我派司机送你。”

元素两根指头摩挲着他的下巴玩,假装严肃的沉思了很久。

“成。”

“那今天晚上……有没有福利点心吃?”钱老二不含糊,该有的一样不能少,哪能这么就让她蒙混过关。

元素伸出手用力揉着他不怀好意的脸,啧啧砸嘴:

“大色狼!”

“那你让不让我射你?”答非所问,故意曲解的恶趣味儿是钱二爷永恒的爱好。

习惯了他说话的方式,元素倒也没别扭,愣了一下之后,笑得异常灿烂,主动伸着头去,啄在他帅得不像话的脸上:“钱二爷,再等七个月吧……先给个吻,奖励你!”

苦着脸,钱老二忒不满意了:“宝贝儿,我很饿,你就不怕我去打野食?……得得,亲脸太没诚意了,咱换个地儿……”

诞着脸无耻地调戏自己的女人,然后看她脸红得像个大苹果,钱老二心里那满足感简直是无以伦比。

这就是典型的吃不到,过过嘴瘾。

“钱傲,几十岁的人了?咋像个小孩儿似的,幼稚死了!”

眼睛一眯,钱老二吹胡子又瞪眼。

“你敢嫌弃你男人老了?”

元素怔愣,还没弄明白这男人跳脱的思维打哪根神经发疯来的,就被男人直接按倒在床上,这都成了每天晚上的必修课了,不抱着搂着腻乎一会,这男人是不带消停地。

可她哪知道这男人被她给逗得,变了态了,轻吻慢慢地就变了样儿,发了狠般的亲她。

很快元素就投降了,这个男人的吻如同他的人一样让她迷恋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时而霸道的纠缠,时而渴望的吸吮,时而诱惑的轻舔,弄得她连骨头都柔酥了。

但是,宝宝还没到三个月呢,她用力推他……

“钱傲……孩子……小心孩子……”

忿忿然地放开她,唇是分开了,但他的手仍旧紧紧地搂着她的腰,四目相对,他的眼眸氤氲的泛着朦胧的雾气。

“老子……”某人咬牙切齿。

吸了吸鼻子,元素软软地靠在他怀中,仰望着他泛着寒霜的脸,忍不住轻喃着安抚他:“过几天,再去医院看看,若是胎稳了……稳了就……”

没想到她会主动说这个,钱傲一怔之后大喜,指尖碾磨着她娇柔的某处高点,嘴角轻漾着钱氏招牌的迷人笑容,“嗯好,妞儿,你真乖,到时候爷好好疼你,奖励你……”

没介意他轻浮的话,反而将他的隐忍刻在了心里,这让元素鼻间的酸楚差点差以抑止。

不是不知道这男人以前的荒唐,也明白他不仅仅只是想要一个女人而已,他若真是为了满足身体的需要,何必将心思放在自己这个怀着孕的女人身上,要找激情,多少女人能给他。

可是,他每天再忙再累最后都是巴巴的回到自己身边来,蹭着磨着,像个要糖吃的孩子,最后还是一次次隐忍着。

……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让女人动情的呢?

……

第二天天不亮,钱傲就早早的走,睡懒觉已成习惯的元素是被颜色催命符般的手机铃声给闹醒的,将头埋进被子里,嗅着残留在上面的男人的味道,她心情不由得大好。

“小颜子,急什么,再给我三十分钟,我再睡一会。”

“我靠,你丫不是和你男人还在床上做运动吧?三十分钟,你男人够用么?”颜色惯常的口无遮拦。

“马上我就来,怕了你了……”

挂了电话,不情不愿地起床洗漱,整个过程都迷迷糊糊的,这日子过得真成猪了,天天穿着家居服,她都好久没穿过正式的服装了。

找了一套宽松休闲的绵质连衣裙,可在换衣服的时候,却吓了一大跳,脖子上,锁骨上,胸前……全是深深浅浅的吻痕,无奈地对着镜头抽了抽嘴角。大热天的,这让她怎么见人?

重新找了一件衣领较高的衣服,但穿在身上就紧了一些,看来还真长肉肉了,想想都可怕,到生孩子的时候,得肥成什么样子?到时候,男人还能那么迷恋自己么?

一边打理着自己,她一边神神叨叨的胡思乱想。

出了那胡同,果然见到一辆宾利车停在外面,还是那个熟识的司机,见到她,他赶紧给拉开车门。

“请上车,夫人。”

这称呼!?元素一愣。

司机恭敬地垂着手,低眉敛目地接着说:

“董事长吩咐的,将夫人送到地儿,以后,夫人需要用车的时候,我随叫随到。”

心里虽暖,但元素还是皱眉了,这车多打人眼睛啦,开着宾利车去拍片儿,这不是瞎扯蛋么。

可是……

叹气,上了车,这是她男人对她的好,她能拒绝么?

……

剧组位于情人湖畔的的渡假别墅酒店,等元素到地方的时候,离约定的时间还早了二十分钟,看来不用挤公车的速度果然还是不一样的。

远远地她就上了车,慢悠悠地渡了进去,颜色早就已经忙开了,作为她九姨第一次制片的电视剧,她自然是要倾力协助的。

虽说元素本身就是戏剧学院学表演的,可在拍戏这门当里,始终还是新人,到了剧组,一切都是陌生而新奇的,什么都得慢慢学起,去适当剧组的节奏。

这个剧本的内容是时下比较流行的穿越题材,主要以幽默诙谐搞笑为主。

乐一乐,群众的精神生活水平就高了,也符合和谐社会发展的需要。

接待她的是一个人梳着中分长发的圆脸小姑娘,她自我介绍叫来喜,是剧组的临时助理,元素一听就乐了,她不仅名儿来喜,那笑容也是可爱得紧。

来喜,听起来就很舒坦,所以喜气洋洋的她热情地和来喜握手。

“我是元素。”

“你好,元小姐,请跟我来。”微笑着点头,来喜话不多,羞羞涩涩地一个小姑娘,简单地和她介绍了一下剧组的情况,递给她一个剧本。

……

进了大厅,来喜找了个地方让她先坐,就去忙她其它的事情了,元素百无聊赖的看着剧本,最近睡得太多,乍一工作,觉得浑身都不对劲儿。

视线不知不觉飘向窗外,波光粼粼的情人湖泛着动人心魄的柔光,这地方,景色还真是不错。

沙发上,几个人窃窃的聊着天,元素没有随意打断别人说话的习惯,所以只是静静地听,不多会儿,那个穿红裙子的女孩子就主动找她搭讪了。

聊了几句,大概都清楚了对方的情况,红裙子叫魏文紫,人挺热情大方,小姑娘喜欢追根问底:“元素,以前你跟过剧组没有?我可告诉你啊,在剧组里,没点名气的新人可不好混哦。”

“呵呵,没有。”

确实没有,原本要拍的那《婚色撩人》,也不知道究竟出了啥状况,广电总局迟迟不发批文,只说上头有领导亲自过问,艾嘉南找了许多人都没有眉目,这事儿还真就悬在了那儿。

“小圆子,你接替的那演员的戏,总共五场,都会在这湖边拍。”这时候才告一段落的颜色进来了,拿过一瓶矿泉水一饮而尽,然后话锋一转,说:

“对了,没告诉你呢吧,这戏的男一号是施霖盛,女一号是周秀,俩都是国内一线大牌呢!我萌死施霖盛了,那个帅哦,心肝儿,一会找机会我得管他要个签名。”

元素微眯双目,笑着看颜色说得洋洋洒洒的,未了才揉了揉眉心,问:“是你家疯子帅,还是他帅?”

“他?”颜色翻了个白眼,故意为难地思考了片刻,然后笑得前仆后继,“其实,还是你家男人比较帅,要是拍片儿会咋样?想想就好笑!我家那头猪,皮相么稍差点,性格么好点,刚好合我的口味儿。”

过了好一会,消失了半天的来喜又回来了,打了个响指说,导演到了,准备开工。

元素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带着包儿,就跟着几个演员一起出了门儿。

一路上,有人讨论具体的拍摄事宜,元素都不搭话,只是不懂的地方偶尔虚心的请教一下。

这天的阳光很好,空气也很好,情人湖畔,微风袭袭,杨柳依依。说实话,就算不是工作,单纯来渡假,也是很不错的地方。

拍摄现场看上去挺热闹,剧务组的人,美工组的人,还有群众演员什么的都挺热闹的聊着,导演站在摄影机边上对助理说着话。

这是元素真正意义的第一次拍摄电视剧,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配角儿,但心情仍是无比的雀跃。

之前来喜给她讲过,她今天的一场戏,得等男女主角的对手戏拍摄之后,可能要多等一会儿,剧组得将就大牌儿的作息时间。

元素安静在一边安排的凳子上坐下,权当观摩别人表演了,这种机会实属难得,等就等吧。

“施霖盛和周秀还没到?”

“大牌儿么……总得是最后一个闪亮登场的……”

“是啊,等你哪一天牌儿了,你能这样,让所有人都等你!”

一群人里有人在抱怨着私语,红裙子魏文紫见元素不搭腔,转过身来用手肘碰了碰她:“喂,你觉得烦不烦?”

元素一愣,斟酌着语气,笑了笑:“还行吧。”

耸了耸肩膀,魏文紫见她无趣得紧,便和其他人八卦了起来,实在是验证了一句话,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

其实元素也不是不八卦,而不是习惯和不熟的人八卦。

“喂,美女,能不能麻烦你跑趟路,去别墅帮我们带几瓶矿泉水过来?刚来的时候忘了。”说得口干舌躁的魏文紫,突然吐着舌头,勾着元素的手臂笑嘻嘻的要求。

这就是食物链。

她们虽然没名气,到底是拍过戏的,像元素这种彻头彻尾的新人,在剧组就是跑腿儿的命,所谓不成文的规矩,大抵就是这样的。

元素不喜欢她支配式的说话方式,却也不恼怒,反正坐着干等也无聊,不如活动活动胳膊腿儿,相当于做有氧运动了,有利于身心健康。

微笑着点了点头,就慢慢沿着情人湖畔的小石子路往别墅区走。

没想到回到别墅区,却见到场务的两个男人正扛着水往外走呢,听她说是来拿水的,吃了一惊,不解地问:

“这水在开工的时候都会送到片场的,你何必跑一趟?”

“哦,原来这样。”

元素笑了笑,大概知道被人耍了,叹了一口气,女人与女人之间,为什么就非得这么互相的损踩呢?

她哪知道,像她这样的新人,又是长得漂亮的新人,还有些小清高的新人,对那些剧组老油条来说,偏生就是喜欢捉弄的。

自己拿了一瓶水,喝了一口,然后沿着旧路往拍摄片场去,暖暖地晒着阳光,脑子里想着自己的事儿,突然就被旁边急匆匆过来的人给撞上了,矿泉水嘣地掉到地上,她没去管,而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护住自己的肚子。

“没教养的东西,撞了人你不懂道歉啊?”一个清脆悦耳的女人从边儿上响起,可这么好听的声音,说出的话,却不太动听。

她没发飙,人家仗着人多倒有理了起来,她咽不下这口气,说话也就没好气儿了:

“说谁呢?”

“说得就是你!”

元素凝神一看,面前站着两个俊男美女,边儿都带着助理,可不就是一线明星施霖盛和周秀么,不过骂她的人,却是他们边儿的一个女助理。

娘的!怎么到处都是仗势欺人?明明就是她先撞上来的,看来‘理’这个字儿,现在这社会,能懂的人真是太少了。

不想理睬这种人,她装着没听见,慢慢蹲下身来捡起那瓶水,然后将它迎着阳光,笑眯眯地说了一句。

“矿泉水,对不住了,撞了你!”

气死他们!

说完,她转过头就走,管你什么明星,红就了不起啊,连个助理都这么耍大牌儿,这不神经病么?

一边走,她一边儿在心里胡乱的腹诽,邪恶的诅咒这几个人流年不利。

施霖盛眸光闪了闪,摘下足足遮了半边脸的大墨镜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白皙的脚踝上,那根儿在阳光下泛着耀眼光亮的脚链。

这全世界独一无二的钻石之王,‘囚心’脚链原来在她的身上!?

呵呵,有趣!

接着,他饶有兴趣地对着元素的背影,喊了一句:

“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

------题外话------

又到周一了,亲们,大家新的一周,都有新的收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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