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暖暖跟着顾清北在里面走了几分钟,已经被这入眼的美景彻底的震惊了:“我怎么从未听说过A市有这么一个好地方?”
这里真的是太美了,如果可以,她真想住在这里不走了,每天早上弹琴品茗,生活的多么逍遥自在,而且这里的空气清新的简直让人心旷神怡,那些花香简直都要把人熏醉了。

“你是除了我第二个来到这里的人。”顾清北推开雕花红漆木门,屋子里也是仿造古代的装修,那垂着的帘子也都是小珠子一个个串起来的,精致的让白暖暖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定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吧。”两人走进去,里面是卧室,装修也是按照古代的女子闺房装的,看着桌子上的铜镜和摆放在梳妆台上的步摇金钗,白暖暖顿时有了一种穿越时空的错乱感。

“还好。”顾清北站在白暖暖的身后,见她总是一脸惊叹又惊喜的样子,觉得这么多天的劳累全都烟消云散了,再多的钱财和时间都没有关系,只要她喜欢,那便是最重要的。

“暖暖,我有一个请求可以吗?”

“什么?”

“你能穿上古装,让我为你挽一次发吗?”顾清北在说出这个请求的时候有些紧张,那双看着她的黑眸中满是期待,在古代,夫妻之间,丈夫便会为妻子挽发画眉,他想把自己心里所想的,全都在今天实现,虽然只有一天的时间,却足够他珍藏一辈子了。

“好。”

顾清北给白暖暖准备的是一身大红色的古装,比她在客串的时候穿的那身古装还要美,他永远都记得她身着红衣翩然起舞的样子,很美,美的让人心疼。

而那份美,今天只为他绽放,没有别人,没有战长风,只有他们两个人。

白暖暖在铜镜前坐了下来,镜子里的她有些模糊,却能模糊的看到站在他身后的顾清北,他身上穿了一件月牙白的一炮,配上他出尘的气质,更加像是九天之上的谪仙一般。

他的手指很是灵活,并没有白暖暖预想中的笨拙,他的动作就像是做过了成千上百次那般熟练,没几分钟一个漂亮的发髻便在他的手中诞生了,顾清北为白暖暖插-上步摇,又细细给她画了眉。

铜镜虽然模糊,但白暖暖还是看到了自己的模样,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眉黛如山,朱唇轻点,额间的花钿更是显出了几分妖娆,这样的她就好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很好看。”顾清北由衷的赞赏着,他一直都知道白暖暖很好看,她有一种神秘的古典美,古装的扮相很适合她,尤其是两人一白一红走在那亭台楼阁中的时候,真像是穿越时空回到了千年以前。

吃了中午饭,顾清北和白暖暖换了衣服,下午的时候顾清北开车带着白暖暖去了一座寺庙。

顾清北不信有下辈子,但他还是给自己编织一个梦,一个他会用尽这一辈的时间去乞求的梦。

寺庙在山顶,两个人爬了两个多小时才到山顶,白暖暖爬到上面的时候已经满身大汗,不过站在山顶往下看去,整个A市都尽收眼底,群峰绵延起伏,青山绿水,白暖暖吐出一口浊气说:“这里的空气挺好,就是爬上来太累了。”

若是寺庙里缺东西,往山上运也是一个问题。

“我们是在这里休息一下,还是进去休息。”见白暖暖累的满头大汗,顾清北开口提议。

“进去吧,反正都已经走到这里了,我还好,还能走得动,”白暖暖扭头看了身后的寺庙一眼,许是年久的缘故,红漆木门经过岁月的洗礼变的很是破旧,就连那石砌的墙上都布满了青苔。

寺门开着,白暖暖和顾清北一前一后走了进去,寺庙不大,却很是清幽,细细听去,可以模糊的听到不远处传来的诵经声。

“我以前只是听说过这里有一座寺庙,却从来没有爬上来过,现在走在这清幽的寺庙中,就好似穿越了千年。”白暖暖走在青砖地面上,看着这寺中的一草一木不由感慨。

顾清北走在她的身侧,看着她满心感慨的样子,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若是有千年,千年以前我们两个肯定认识。”

所以他这辈子才会对她一见钟情,他上辈子一定欠了她很多,所以这辈子才只能碰触到她一个女人。

“说不定哦。”白暖暖调皮的眨眨眼睛,跟着顾清北一起走进了那年代久远的大雄宝殿,殿内烟雾缭绕并不呛人,那香味反而很好闻,与以往闻到的香并不一样。

看到有人进来,敲着木鱼的合上忽然停止了诵经从地上站了起来,等他走近白暖暖才看清他的容貌,那是一个胡子花白的和尚。

“阿弥陀佛,许久不见,顾施主。”

白暖暖和顾清北弯下腰还了一礼。

听大师的口气好似和顾清北很是熟稔,白暖暖扭头看了顾清北一眼,眼中满是疑问。

“我和大师相识已久了。”顾清北和白暖暖解释。

“这位一定就是白施主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大师看着白暖暖的目光中尽是慈爱:“厢房有清茶,两位不如随老衲一同用些。”

寺庙里的合上并不多,白暖暖一路走来也只是遇见了几个而已,趁着方丈不注意,顾清北凑到白暖暖耳边说:“这里虽然清苦,却不是谁都能进来的,大师收人,只看眼缘和佛缘。”

白暖暖点点头,跟着大师去了厢房之后,有身穿黄色僧袍的和尚给他们煮了茶,傅老爷子爱茶,白暖暖也稍微懂一些,大师喝的茶却是她从未见过的:“方丈大师,这茶是……”

“不过是一些不知名的茶罢了,尝尝看。”大师亲自倒了一杯茶递给了白暖暖。

白暖暖谢过之后,迫不及待的吹了吹,凑到嘴边喝了一口,那难以言说的苦涩几乎要席卷了白暖暖的整个口腔,但碍于是在别人这里,她强忍着,眉头却死死的拧了起来。

这茶闻着那么清香,喝起来简直要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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