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长风迅速的躲在了大树的后面,脚步声越来越近,他身体紧紧的贴在大树上,他侧着头,眼角的余光扫向了外面,那是两个穿着整齐的男人,手里都拿的有枪。
“刚才还听到有声音怎么没有人?”

“不知道,可能我们听错了,或许不是人的脚步声,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虽然没有猛兽,最多的却是蛇,我可不想被蛇吃了。”

战长风听着那两人的交谈,眼皮使劲的跳了跳,怪不得他从刚来来的时候就觉得这里安静的吓人,原来这里是蛇的地盘,只是为什么他却一条也没有见到?

等那两个人走后,战长风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只是那种隐隐被什么注视着的感觉不仅让他头皮发麻,感官极为敏锐的战长风,迅速的捕捉到了那一抹盯着他的视线,当他看到森林中盘踞着的庞然大物时,他明显的也被吓了一跳,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

那条蛇比他两条胳膊还要粗,大概有四五米长,黑红色的花纹在阳光的折射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它吐着鲜红的芯子,目光冰冷而又阴毒。

这条蛇难道刚才就在那里?可是为什么这条蛇没有攻击他?

战长风看着老老实实盘踞在那里的大蛇,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似是想到了什么,他黑色的眼眸猛地一亮,应该是昨天他在树上撒的药粉沾到身上了,所以才让这些蛇不敢靠近。

战长风觉得白暖暖真是他的福星,如果不是她的这些药粉,恐怕他今天是要葬身蛇腹了,战长风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那些树枝上聚满了各种蛇类,他看的一阵头皮发麻,迅速的离开,只要一想到那些密密麻麻的蛇,他就觉得脖子后面冷飕飕的。

他不怕蛇,但是那么多蛇在一起,让人莫名的从脚底下升起一股凉气。

战长风又走了一会儿,有些饿了,就抓了一只野兔,剥皮用溪水清洗干净之后,点上火,直接架在上面烤了,没有盐的兔子很难吃,味道却很好闻,战长风咬了一口,忽然听到了有声音,他迅速的起身,正准备离开,两个黑黝黝的枪口指在了他的额头上,上面的红点正对他的额头正中央。

两个身穿迷彩服的男人从草丛里走了出来。

“你们是谁?”战长风继续吃着手里的烤肉,显然没把那两个人放在眼里,若是这两个人要杀他,刚才就已经开枪了,既然没有开枪,就证明他现在没有生命危险,有两个持枪的人保护着他,战长风吃的更欢快了,从来没有觉得过,没有滋味的兔子肉会这么好吃。

那两个人已经走近,看着大快朵颐的战长风,那人冷笑了一声说:“别管我们是谁,我们暂时不会要你的命,但你要和我们走一趟,我们主人恭候你多时了。”

战长风不紧不慢的吐出嘴里的骨头,明明是拿着一只兔子啃,他依旧吃的极为优雅,不紧不慢的嚼着,但那只兔子却很快的在他嘴里只剩下了骨头。

他用溪水洗了洗脸,将油腻全都洗去之后他才站起身说:“你们的主人是亦风吧,说实话,我也恭候他很久了。”

他和亦风之间有战斗,所以他不紧不慢的,就是因为他知道亦风一定会来找他,这不,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亦风。

“少废话,赶紧走,别耍什么花样,要不然一枪崩了你。”虽然这个男人和自己的主人长的一样,身上的气势也比自己的主人强,但现在战长风是那个被他用枪指着头的人,所以他自然不把战长风放在眼里。

战长风冷冷的笑了起来,他双眸微眯,一抹危险的气息从那双墨黑色的眸子里流泻而出:“你们知道吗?从来没有人敢用枪指着我的脑袋,但凡用枪指着我的人全都死了。”

他声音冰寒,那强大的气场,让两人莫名的打了个哆嗦,虽然震慑于战长风的气势,但那人并没有在意,反而是恶狠狠的说:“你现在不过是个阶下囚,劳资拿枪指着你的脑袋又怎么了?”

“不怎么。”战长风忽然笑了起来,一避之不及的速度掏出手枪,几乎没有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枪声划破整个森林的伤口,那个用枪指着战长风的人用力的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战长风敢在这种情况下冲着他开枪,鲜血从额头上的枪口中涌了出来,他不甘心的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连死他都不知道战长风怎么敢开枪。

枪口还在冒着白烟,战长风帅气的吹了吹,一股充满杀意的低笑声清晰的传到了另一个人的耳朵里:“只是会让你死而已,你错就错在,不该用枪指着我的头。”

另一个人明显被吓到了,他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战长风怎么就敢开枪,怎么敢在这种情况下杀人,难道他不怕自己杀了他吗?

“难道说……你也想死吗?”战长风冰冷的目光落在了那个用枪指着他,眼神却有些呆滞的男人脸上,如同刀子一般在男人身上凌迟着。

那个人双手一抖,迅速的收起了狙击枪,而战长风已经弯腰将地上的枪捡起来背在了身上,他冷冷的开口说:“带路。”

如果不是因为缺个带路的,他刚才一并把这两个人全都杀了,也不知亦风怎么想的,竟然会弄出来两个这么愚蠢的手下。

“是。”被战长风的气势所震慑,那个人立刻挺直了后背,走在前面很是认真的领路,生怕下一个死的会是自己,他们主人说了,要把活的战长风带回去,所以就算是战长风杀了他们,他们也不能开枪。

战长风被那个人领到了一片空旷的草地上,在那里搭建着一个帐篷,帐篷前面是一个躺椅,亦风就躺在上面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和身上带着干涸的血迹的战长风相比,亦风那一身白色的休闲服显得格外的干净,纤尘不染。

他的身边放着一把机关枪,不远处倒着一头黑熊,鲜血还在往外流着,看来是刚死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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