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想到那个人了呢?就算他知道又如何呢?他也不会因为她的难过而心生怜悯,他已经断了和她之间的一切,甚至……
想到那个人要把自己送到夜色去,白暖暖闭上了眼睛。

一辆黑色的车子缓缓的跟在她的身后,速度很慢。

不知不觉间,白暖暖走到了一个小公园里。

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色,她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几个月前。

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她跟在战长风伸手用手偷偷的勾住他的影子,两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手牵着手一样,然后战长风牵住了她的手,那个时候她幸福的找不着南北。

如今,景色不变,却已物是人非。

在长椅上坐下,白暖暖静静的看着马路上那呼啸而过的车子,路边有行人急匆匆的走过。这么晚了,大多都是急匆匆赶回家的。

她以为自己有了一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家,却没想到……她从来就没有融入过那个所谓的“家”。

雨点落在她的脸上,冰冰凉凉的。她抬头看着黑漆漆的夜空,将脸上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混合物擦去,起身往家里走去。

她是难过,但是不会让自己傻乎乎的去淋雨。那两个人浓情蜜意,凭什么就该她傻乎乎的去淋雨。

雨点越来越大,白暖暖奔跑起来。但是她跑的再快,也跑不过大雨落下来的速度。

大街上的行人也都急匆匆的跑着,身上的衣服 被雨水打湿,白暖暖冻的嘴唇都泛起了青色。

她想打个车回去,但是这个时间的士太少了,她也就歇了这个心思还不如奔跑回去。

一辆的士停在了白暖暖身边,司机按了按喇叭摇下了车窗:“姑娘,要打车吗?”

白暖暖自然是求之不得,上了出租车,那个司机递给了她一块干毛巾说:“姑娘,先擦一下头发吧,你旁边有毯子先盖上暖和一会儿”说着他伸手打开了暖气。

白暖暖本来就有感冒的的预兆,现在喷嚏倒是一个接一个的不停的响着。那个司机好心的问:“姑娘,要不我先拉着你去药房买点药?你这样肯定是感冒了。”

“不用了,谢谢。”白暖暖的声音中已经带了浓浓的鼻音,她轻轻的摇了摇头。她回去喝点感冒冲剂就好了。

虽然车上开着暖风,身上又裹着毯子,白暖暖还是觉得有些冷。

不过……

现在的出租车都这么好吗?还随时备着毛巾和毯子。白暖暖很久没有打车了,所以她觉得还是应该给出租车公司打个电话点赞的。

倚在后面的靠背上,白暖暖看着窗外。

玻璃窗上被雨珠占的满满的,她只能模糊的看到外面那耀眼的灯光,后面有个车子似乎再跟着他们,出租车的速度快它就快,出租车的速度慢它就慢。

白暖暖心中闪过一抹疑惑,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了司机听。司机面色一僵,脸上闪过一抹心虚,笑着说:“估计是我在前面挡着他的道了”说着,司机闪了两下灯,然后白暖暖便看到那辆黑色的车子跑到他们前面去了。

果然是她想多了吗?

云朵看到被浇成落汤鸡的白暖暖,眼泪都快出来了。

一进屋又是给白暖暖放热水又是给她熬姜汤的。半个小时粥白暖暖坐在暖和的被窝里,手里捧着姜汤,惬意的眯起了眼睛。

“你说你,为了一个男人出去淋雨值得吗?他都那么做了,你何必再虐待自己,你淋雨冻成这样他又不会心疼。”

“我走着走着就下雨了,又不是故意去淋雨的,我又没有傻到那个地步。”白暖暖喝了姜汤,这才觉得身上暖和了起来,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烫,想必是发烧了。

晚上吹了冷风,又淋了一场雨,不发烧才怪呢。

不过她没有告诉云朵,云朵已经为她够操心的了,她可不希望云朵再担心。

“这么晚了你也去休息吧,我也累了,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白暖暖把云朵轰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骤然凝固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咬了咬嘴唇强逼着自己闭上眼睛。

可是只要一闭上眼,战长风和染染站在一起的画面就像是刀子一样,在她心脏上一下一下用力的扎着。

不要想了!

她双手捂着耳朵,用力的摇着头,想要把那幅画面驱逐出自己的脑海。

也或许是太累了,也或许是她发烧烧的糊涂了,很快的白暖暖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晚上,她极为不安的做了一夜的梦。

梦里,有战长风,有夜小萌,还有她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她以为自己会这么一直快乐下去的时候,一个叫染染的女人出现了,然后战长风把她赶了出去,和那个叫染染的女人结了婚,生了孩子。

“不……不要……”白暖暖猛地叫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耳边传来了云朵关心的声音:“暖暖,你终于醒了。”

白暖暖的思绪终于被拉了回来,她看着周围陌生的景色,昨夜的一切如潮水一般涌进了她的脑海里。她的头像是快炸开了一样疼的厉害,她忍不住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我怎么了?”一张嘴,白暖暖便觉得自己嗓子眼里火辣辣的疼。

倒是云朵小心的将她扶了起来,白暖暖刚要用手去撑身下的chuang板,就听到云朵一声急喝:“别动,你手上还打着点滴。”

白暖暖这才发现自己手背上扎着针。

“你发烧了,我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来叫你怎么叫都叫不行,一摸你身上烫人的厉害,就请了家庭医生给你打了退烧针。”云朵解释着,给白暖暖喂了一些温水。

白暖暖这才觉得嗓子眼里好受了一些,一抬头,她就看到了坐在不远处一言不发目不转睛看着她的傅君然,对她露出一个苍白而又虚弱的笑,白暖暖声音沙哑的说:“君然,你怎么来了?”

“白暖暖”这是傅君然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那么郑重的样子,让白暖暖感觉到很是奇怪,她从未这么叫过她的,就是生气的时候她也只是叫她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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