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秦夫子对一个完全没有见过面,说过话的学生憎恶成这样,看来陆云轻这第一才女真不是白做的。
陆云轻杏眼里幽光微闪,轻叹了一声,三分委屈,七分无奈:“楚小姐看来还对昨天的事情耿耿于怀,云轻也不知如何辩解,只是日久见人心,你们很快就明白了。”

陆云轻这一叹,窗里那些学子的眼神越发像刀子,更扎人了。

“好,我等着。”楚瑜点点头,拢手入袖,笑地一脸Chun光灿烂。

陆云轻定定地看着她,忽然笑了:“楚小姐,果然心宽。”

说罢,她转身离开,楚瑜在她身边过去的时候,忽然偏头凑近了她低声道:“其实我很小气的,真的。”

陆云轻只脚步略停,便径自进了青莲画堂。

楚瑜看着她的背影,随后轻轻抖了抖衣袖,把方才她悄悄撒在陆云轻身上后剩下的一点粉末给抖干净了。

“小姑姑不是说对那些人不必理会么?”琴笙忽然开口。

“仙仙。”楚瑜一边把从琴笙那薅来的薄如蝉翼的手套从手上脱下来,小心地收好,一边道:“我说的是别人白眼议论如放屁,我们可以不理会,但是有人作到头上来那就不同了。”

琴笙:“如何不同?”

楚瑜笑得灿烂:“当然是比她更作!”

作死丫的~

……

陆云轻刚进画室,在一干学子们仰慕与爱慕的目光下,姿态矜雅地走到秦夫子身边,正准备帮秦夫子磨墨,却忽觉得身后似有一缕阴风飘过。

她莫名地打了个寒战。

“怎么了?”秦夫子看着自己的爱徒,有些疑惑。

“云轻无事,劳先生费心。”陆云轻柔声道,身姿优美地一欠身。

“无事就好……。”秦夫子话音未落,就看见面前正在行礼的人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膝跪地,同时脸朝下,直接‘噗’地一声把脸端端正正地埋进了满是墨水的砚台里。

“云轻……不必行如此大礼。”秦夫子怔住。

陆云轻慢慢地起身,咬着唇道:“先生,我只是刚才忽然……腿软。”

秦夫子看着她满脸乌漆墨黑的墨汁,却还做出优雅的狼狈模样,不知为何只觉得滑稽得让她有点想笑,却还是立刻伸手扶起了她:“小心些。”

陆云轻点点头,扶着秦夫子的手起身,心中既尴尬又疑惑,她也不知道怎么刚才就觉得关节软了软,便毫无预兆地扑了下去,但现在身上却并无异样。

“多谢先生……。”

只是她话还没有说完,又忽觉得脚一软,身子向前一扑,“呼”地将秦夫子扑倒在地,秦夫子被撞得吃痛,还没叫出声,便感觉胸口一疼:“啊——!”

陆云轻着地时,直接将黑漆漆的脸深深地直接埋进了秦夫子略显干瘪的胸部!

“……。”

堂上学子,看着堂上姿态‘缠绵’的两人,鸦雀无声。

……

花圃

“既是秦先生打发来观花的,那就给花园里的花都松松土和挑粪施肥罢!”领着楚瑜到花园的小厮递给楚瑜一个小铲子和一个小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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