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他禁不住装作无意的问:“国师大人现在在做什么?”

虽然并不好奇那个一无是处,荤淫无德的老女人的事情。可是毕竟他被四王爷送入了国师府,那么就代表着日后自己的所有,都必须与那个老女人的作息所挂钩。

昨夜她没有召唤自己侍寝。

那就代表着,她很有可能在其他后院的某个男宠的温柔乡,所以暂时的没心思理会他而已。

但是他逃得了一夜,终归逃不了第二夜。

凤止的眉眼藏不住的厌恶。

只是低着头的众多宫女们并没有看见罢了。

她们只是回答:“国师大人的作息,后院的奴婢们并不知晓。因为国师大人很少踏足后院呢!”

“是呀!本来国师大人就不怎么来后院。各位公子们都每天盼着想见国师大人一面都难。如今祭祀大典快要来临,国师大人日理万机,恐怕又得进入闭关的状态了。”

凤止听到这话,表情一闪而过的微微诧异:“你们说,国师大人不怎么来后院?”顿时,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表情有些难看,“所以你们国师大人每晚都是召人去主卧侍寝的么?”

果然,那个老女人……

“不啊!”谁知,其中一名宫女也是奇怪的抬头看着凤止,接着又觉得无礼快速的低下了头去:“凤止公子或许是听多了外面的流言蜚语吧!国师大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都在占星楼里面闭关,就算是出关了在国师殿露面的机会也很少。别说来后院了,就算是在前院见到她的人也很少呢!

若是问问钱多多还有财多多两位大人或许他们才是见国师大人最多的。若是一定要说侍寝的话,也只有尘歌大人是国师大人的专宠。这也是为什么在御花园的时候,各位公子都迫不及待的想去与国师大人碰面的原因了。”

凤止沉默了许久,仿佛得到的消息让他有些颠覆。

突然脑海中想起当时那个女人与自己擦肩而过时的无视。

原来,不是所谓的欲擒故纵。

她是,没空理会自己么?

那四王爷在的时候,她那般感兴趣的样子又是什么?

“凤止公子若是想等国师大人的话还是顺其自然吧!每个来国师殿的公子一开始都是跟您一样,以为国师大人会立马召唤。可是如今一年两年了大家都习惯了。您若是觉得无聊的话,还不如去其他阁楼逛逛,红阳公子的棋术不错,若冰公子的笛子吹的不错,尘歌大人的琴也弹的十分好……”宫女们明显只有叫尘歌的时候是大人,其他称呼都为公子。

可以想象,这些所谓的公子或许也都和自己一样,根本还未侍寝过。

只是,他至今还有些不可置信。

如果是来时,有人这样告诉他,他或许会松口气。

可是,现在竟然心里没觉得有多开心。

这明明是一件好事。

为什么就是开心不起来?

肯定是因为不甘心吧。

那个女人出了名的喜好美色,可是她连自己的面纱都不屑掀开就准备把他和其他贡献的男宠一样放置冷宫里面打发了。

他见过那个尘歌,确实容貌出色。

可是,他也不差。

就算,不想侍寝。却也不想被这般的瞧不上。

此时,凤止的心中便是一股这样的矛盾在沸腾着。

他抱着这样的矛盾又等了好多天。

才确切的确定,那些宫女说的没错。

他还没有露出真容,就被打入了冷宫。

国师大人没有召唤他,也没有再出现过。

他的凤止楼十分清静,安逸。

可是他的心情,却是开始浮躁。

明明一开始是他对她不屑一顾的。

没想到,自己倒是成为了被抛弃的那一个。

这几天,其他阁楼的男宠倒是时不时的也来阴阳怪气的看他的笑话。

“你不会真的以为国师大人会临幸你吧?真是做白日梦,癞蛤蟆肖像咱们的白天鹅。”

“就是,咱们这么多先入国师殿的,怎么着也轮不到你先跟国师大人亲近。”

“不过我们也不担心,除了尘歌大人是例外外,这国师殿我还没见过哪个男宠能爬得了国师大人的床的。”

“……”

那些嘲笑的话一遍又一遍,凤止对于他们的言行倒是不怎么在意。

他在意的是,之前到底是谁给了四王爷以及外界的那些错误的信息。

这些待在国师殿的男宠,根本不是被迫的。

他们自愿的不得了。

原来国师大人的床,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睡的。

“呵,我看你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待在这里的。如果你跟国师大人请求想离开国师殿恢复自由身,国师大人也不会强迫于你。”突然,这时,一道慵懒不同于其他男宠急功近利慢悠悠的声音传来。

凤止站在院子里给自己移植过来的植物剪裁着多余的枝叶。

听到这话,便是抬头看去。

便看着靠在自己院子门口粉衣男人。

男人容貌确实十分的出色,一双勾人的桃花眼,五官精致的不得了。一头的长发随意的撒在肩膀上,一根丝带松松的捆绑。却是完全不显得女气,可是却比女人还要美丽。

可是,一般美丽的东西,也有毒。

凤止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站在门口的尘歌,声音淡淡的道:“没想到尘歌大人竟然也会出现在我的小院之中?只是,凤止的命如蝼蚁。既然是四王爷送给国师大人的礼物,那么没有国师大人亲口抛弃的那一天,凤止就算是死,也是国师大人的人。”

尘歌的眼眸微微眯起,狭长的眸子里面划过一抹幽深,他的声音也低沉了起来:“我看的出来你不喜欢这里。你若是被迫留下来,她的性格也会不愿意。若是只要你愿意,她会还你自由还能不让四王爷有对你做什么的借口。”

她?

听着这亲昵的称呼,仿佛彼此十分熟悉了。

“麻烦尘歌大人跑这么一趟。我知道您是为了凤止着想。可是,凤止现在是心甘情愿,留在国师殿的。”凤止目光落在自己的前方,眸光平静。

他没有看向尘歌的方向,但是却明显察觉出尘歌身上的气压瞬间阴沉了下来。

尘歌低低的笑了:“既然如此,那是我多管闲事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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