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兰芝也抱着一堆东西从人群中冲到了左丘钥的面前。
她的目光看到左丘俞时,心下惶恐。

左丘主家的大老爷?

左丘世家的掌舵人?

她腿软,差点想跪下去。

可是不能暴露小姐的身份,她强忍着害怕。

小姐真是疯了,竟然……和自己的父亲杠上了。

左丘钥审视了一圈左丘俞。

左丘俞却是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左丘钥。

他的目光直接落在官差头目的身上道:“人是倒在了我左丘世家的车队前面,可是因为太过于突然。而我家侍卫说并未撞到人,然而他这般倒下让我误以为他是想讹人。若是这原本只是误会,这人是真的晕了过去,我左丘家自然不会如此无理追究此事。这里是一百两银票,就给这对母子赔礼道歉了。”

左丘俞这人还是十分顾及名声的。

如果不是左丘钥的话瞬间让整个左丘世家置于风口浪尖,他也不会下车来浪费这个时间。

看着他从怀中掏出的银票,左丘钥却是笑了:“左丘家主是承认这事是自己错了?”

“其实,我并不认为此事是我的错。但是我左丘世家向来不欺负弱者,这钱不过是看在他们两母子生活窘迫的份上的给予。”左丘俞确实不认为这事自己做的有任何不对。

他堂堂左丘世家的家主会亲自下车解决这件事,已经是这些人的荣幸。

左丘俞更不觉得因为自己的报官,两母子刚才担惊受怕差点被论死罪,被冤枉的过程与自己有什么直接关系。

他只是眯了眯眼睛终于对视到了左丘钥的眼睛。

他并不认识面前的女子。

却是没有错过女子眼中那没有丝毫敬畏以及动容的冷漠。

这女子,仿佛很讨厌自己。

可是对于一个蝼蚁,左丘俞并不在意对方的想法。

“这位姑娘,不知道你是何人?为何对我们左丘世家如此恶意?虽然知道你好心想要帮助这一对母子,可是也没必要一直如此咄咄逼人。我们左丘世家不过是无心,不知者无罪。”左丘寒此时从旁迈了上来,他长眸落在左丘钥的身上,面色微冷。

左丘钥看着这一幕,轻轻笑了:“是吗?不知情者便可以直接叫官府来抓人。听着声声凄冤喊叫无动于衷安坐车上不理会?如今一百两银票的施舍便算了?连道歉,都如此的不真诚?”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父亲已经愿意亲自致歉,你这人却抓着一点小事情不放。不会是故意想要讹我们左丘世家的人是你吧?”左丘兰咋咋呼呼的声音响起来。

她冲到左丘钥的面前,目露不善之色。

她旁边跟着的还有左丘珊。

左丘珊的视线也是轻轻的扫视过左丘钥。五官虽然看起来有些精致,可是面黄肌瘦的一张病虚之脸,完全没有任何威胁力。

“呵,哗众取宠的小丑。你这般急着出头,到底是真的为了这对母子好,还只是你自己想要提现自己的侠义之气所以迟迟不罢手?你这般闹腾,你觉得……事后这对母子便能因此安然么?在京城的街道上闹乱次序安康,可……也是一条大罪。”左丘珊不急不缓的声音十分镇定,她一出现便让周围百姓们一阵哗然的惊艳。

“天,这女子是谁?这般气度看起来不简单啊!”

“生的如此绝色,不会便是左丘世家的明珠之最,左丘珊吧?”

“不愧是出了名的大才女,眼见为实啊!简直如同人间仙子。”

“不过这左丘家的二公子也是一表人才,不愧是大世家的少爷小姐们,气质非凡。”

这是左丘世家的人都几乎齐了?

左丘钥轻轻挑眉看着面前这富丽堂皇的一家子,便是笑容更深了:“是啊,他们只是草民,没有任何权势。但是,却也是配不上你们这般高高在上的道歉……”

旁边的官差头目看着争执的一幕,立马对着旁边的左丘俞恭敬开口道:“左丘家主您误会了,这两个人就算不是碰瓷。可是在京城散布莫须有的谣言,自称呼自己是难民,也需要带回京天府严查的。所以左丘家主不需要道歉,到时候我还得感谢因为您,我们解决了两个在祭祀大典期间闹事的祸害呢!”

“我们没有,我们真的没有。”本来虚弱的老人顿时激动了起来。她一双浑浊苍白的眼睛里面满是无助和泪水,看着周围的百姓们跪在了地上,祈求解释着:“我们真的是无辜的,老太婆我没有说谎。我老太婆不要银两,只要你们不抓走我儿子就好了。求求你们了……”

这就是所谓的道歉。

左丘钥是真的觉得讽刺。

她目光落在旁边晕过去的男子身上,两名官差已经随手把他丢在了地上。

左丘钥也懒得再跟一群人废话了,她直接转身走到了地上那男子的面前蹲下。

官差本来想拦住她的,可是左丘钥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们一眼,其中的威慑之力让他们完全呆愣在原地,不敢有任何的举动。

左丘俞,左丘寒以及左丘珊等人的目光全部落在了左丘钥的身上。

“切,搞的自己懂医术似的。”左丘兰不屑一顾的吐槽道。

左丘钥检查了男子的情况,只是脱水。

不过再不及时医治的话,恐怕还真的会有性命之忧。

她微微凝眉,然后便是站了起来冷淡开口道:“我也懒得与你们废话,这人,我今日必须带走。至于道歉,左丘家主先记得便是。”

十分嚣张了。

官差头目都是嘲讽了笑了起来:“你以为你是谁?人是你想带走就能带走的?给我一起抓起来!”

“你以为,就你有人?”左丘钥看着掏出长剑对着自己的那些官差们,目光平静。

“小姐!”这头的兰芝从吓傻了当中终于反应过来,她觉得自己跟着小姐来京城开始,便时时刻刻不是心惊肉跳。

唯一平静的几天,还是小姐不在的时候。

“怎么?你还能叫来人?”官差头目讥讽的目光看着左丘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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