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流云竟然敢起誓,这一幕震撼住了观众,大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接话。
毕竟,对方是武者协会会长,身份不凡,话已说到这个份儿上,自然不敢再刁难他。

余默可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他,趁热打铁地问道:“方会长,若武道大会真有黑幕,那你又怎么办?”

方流云知道余默是落井下石,扭头朝他望来,冷笑道:“若真有黑幕,那我就辞去会长职务,但若是没有证据,凭着污言秽语就想污蔑我,那你就是其心可诛。”

余默笑了笑,说:“那方会长记住这番话,将来可不要不认账。”

方流云又面对其他观众,朗声道:“武道大会正精彩,还是不要让这个小插曲,影响大家心情。”

说罢,他转身就离开擂台。

观众渐渐冷静下来,心中的愤慨也压了下来。

唐京和山本松一因为这个插曲暂时中止了攻击,当看见方流云离去,又疾风骤雨地激斗起来。

方流云没有返回自己的贵宾休息间,而是气势汹汹地直奔向麻生太郎的休息间,但在门口他却拦了下来。

“你们敢拦我!”方流云阴沉着脸,气势汹汹地问道。

对方寸步不让。

方流云哪能被这个阵仗吓唬住,这是他的地盘儿,哪能让一群外国人吓唬住,何况,他这次真的被一群外国人给阴了,他必须要一个说法。

“滚开!”

方流云双掌齐出,势大力沉,对面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一阵摇晃就让开了道。

砰!

方流云一脚踹开门,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正看见麻生太郎目不转睛地盯着擂台。

“麻生太郎,你这是什么意思?”方流云没好气地质问道。

麻生太郎转过脸来,面不改色,平静地说:“方会长,我也不想这样。”

方流云没好气地冷笑道:“你不想这样,那你还这样做?你是把我们的约定当做什么了,狗屁吗?”

“方会长息怒,这次事出有因,完全是意外。”麻生太郎心平气和地解释道。

“我没法息怒,你违背约定,将我儿子踢出局,这是背信弃义的阴谋,我的儿子是什么实力,我最清楚,这一战他根本没用全力,所以才一时不察,被江口一郎给阴了。”方流云连珠炮似地说道。

麻生太郎心说我当然知道这一点,他惋惜道:“令郎的实力,我当然是一清二楚,不过,这次真的不得不委屈他,这也是无奈之举,一切都是因为他!”

麻生太郎指着擂台的方向。

方流云心生疑窦,朝擂台望了一眼,狐疑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唐京!”麻生太郎加重语气,意味深长地说。

“这关他什么事?”方流云问。

麻生太郎说:“你看唐京和山本君的这一战,谁的赢面更大?”

方流云上前几步,炯炯有神地盯着擂台。唐京和山本松一正激战不休,忽然,他眼珠一突,看出了一点门道。

唐京竟然占据了上风,步步紧逼,马上就要胜过山本松一了。

“这怎么可能?”方流云骇然失色,在原本的计划之中是山本松一赢了唐京,然后和方云聪在决赛中打成平局。

麻生太郎嘴角微扬,又马上恢复正常,痛心疾首地说:“有唐京这个搅局的家伙,才导致现在的局面,若不是见唐京要赢了山本君,我自然会遵守约定。但如今的情况由不得我,我必须要一场胜利,确保我的人在最终的决赛中出现。否则,决赛中就是你们两个华夏人对决,而没了岛国人的身影,那我可就没办法向天皇交差了,这下你明白了吗?”

麻生太郎故意苦口婆心地说完这一席话,然后无比真挚地看着方流云。

方流云张了张嘴,竟然无言以对。

因为,他不得不承认麻生太郎的话竟然有几分道理。

若是江口一郎输了,那最终就是两个华夏人对决,根本没了岛国人的事。

这哪里还是两国的武道大会,这岂不是华夏人自己的武道大会,岛国人只是陪跑罢了。

“这下我们两国各有一人参加决赛,我们的面子上才都过的去,至少我们可以交差了。”麻生太郎语重心长地说。

方流云眉头一挑,火冒三丈。

他根本没办法交差,这和他设计的剧本大相径庭,关键进入决赛的那人是唐京,而不是他的儿子。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不行!”

方流云猛地摇头:“不应该是这样的结果。”

麻生太郎道:“可那又有什么办法?这一切都怪唐京和余默,难道不是吗?”

方流云望着麻生太郎,竟然无言以对。

“他们都是华夏人,所以这是你自己的事没有办好,这真的怪不了我。”麻生太郎三言两语,将自己洗的干干净净,似乎这一切真是他的无奈之举。

方流云哪里知道麻生太郎一直以来的本意就是这么做,只是因为唐京的出现,让他突然找到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

“这是你们华夏人自己的事,我干涉不了,若是方会长还要怪罪我,那只能说我们这么多年的友谊真的要划上句号了。”

麻生太郎语气一转,生硬地说。

“何况方才令郎口出狂言,竟然将我们的计划公之于众,这有损我们岛国的名声,我还没有追究,已经是仁至义尽。”

“你……”

方流云愤怒不已,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因为,麻生太郎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若是这个时候双方撕破脸皮,对方流云而言绝对没有好处。

他将失去一个强大的盟友。

方流云深吸一口气,问道:“那决赛怎么办?那是江口一郎和唐京的竞赛,和我们事先约定的截然不同了。”

“当然是江口君胜, 这下方会长应该没意见吧?”麻生太郎浅浅地笑道,心中则乐开花了,原本还担心和方流云提前撕破脸皮,对他无益。

但现在有了唐京这个挡箭牌,他就能将自己摘出来,他真想喊一声天助我也。

方流云咬了咬牙,回道:“我没意见,而且,我还有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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