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恍然大悟,这所谓的大道之争原来是这么回事。
虽然人间的武者获胜了,但气运全被天武界夺了去,所以,人间的武者也并没多大的好处,也没太大的发展,才导致如今的局面。

武者没有强压修行者一头,修行者的神通依然是武者无法抗衡的。余默摇摇头,啧啧地说:“灵山做了你们的马前卒,冲锋陷阵,赢得了所谓的大道之争,但真正的好处却没他们的份儿,呵呵,恐怕他们也不知真相,毕竟,这真相太残酷

了。”

凤凰点头赞同:“确实如此,若是灵山知晓,不知会作何感想。”

乾道长恨铁不成钢地说:“活该!谁叫他们胳膊肘往外拐,其他世界的人真有那么好心,为他们着想?哼,他们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梁靖泽听了,沉默不语。

因为,事实就是这样。

余默深吸口气,问:“天武帝还活着吗?”

此言一出,立刻吸引了凤凰和乾道长的注意力。

这才是重中之重的问题。

“当然活着。”梁靖泽理所当然地说。

嘶!

三人倒吸凉气,面面相觑,实在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那他有多少岁了?”

“不知道,因为,谁都不知道天武帝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天武帝拥有永生之体,会一直活下去,和天武界一起存亡。”梁靖泽崇拜地说。

天武帝关乎天武界的存亡,一旦天武帝死了,那天武界也将风雨飘摇。

但他不死,天武界在他的掌控之下,外敌也不敢轻举妄动。

余默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沉吟半晌,问:“夺走我们世界气运的事也是天武帝指使的?”

“当然,除了英明神武的天武帝,谁还能想出如此天衣无缝的主意。”

余默想吐血,如此一来,他所面对的不仅仅是梁靖泽,梁家,而是那近乎无敌的天武帝。

他还没那么狂妄自信到可以对抗天武帝。

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登时就压在了余默身上,令他喘不过气来。

梁靖泽看着余默的表情,心中一动,又活泛起来,说:“余默,天武帝不是你们能对抗的,趁你们的歧路还没走太远,及时停下来,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哈哈哈!”

余默愣了下,戏谑地看着梁靖泽,大笑起来。

他哪里看不出来梁靖泽的心思。

真是聪明人,攻心为上。余默笑声戛然而止,脸色冷漠,看着梁靖泽说:“梁靖泽,收起你的小聪明,你们天武界夺我们的气运,即便有天武帝又如何?我们是不敌你们,但那时暂时的。你们天武

界可以出现天武帝这种传奇,难道我们人间就不会出现吗?到时候,究竟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况且,天武帝虽强,但他可以来到人间吗?不可以!那我有何可怕呢?”

余默的驳斥掷地有声,令梁靖泽的脸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骇然地看着余默,惊叹道:“你的胆子好大。”

心中又加了一句——你的心思好厉害。

确实如此,余默猜对了。

天武帝是厉害,但暂时根本没办法来到人间,所以,这个威胁看似大,至少现在并不能对余默构成太大的威胁。

其实,余默心中还有个想法。

天武帝是强大,余默也并不是没见过天才高手,那神之一战中的唐铮肯定就是这种传奇。

所以,天武帝吓唬不住他。

凤凰和乾道长都神色复杂地看着余默,最后,眼睛亮了起来。“梁靖泽,收起你的傲慢,夹起尾巴做人,不准将这里的真实情况传递回天武界,否则,你的下场自己去想,呵呵,你这两家少主的身份这么高贵,若因此而没了,那真是

太可惜。”余默明目张胆地威胁。

梁靖泽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权衡半天,说:“我不真实汇报可以,但你必须解除我的诅咒。”

“呵呵,你认为我傻吗?”余默反问:“你没有资格讲条件,乖乖听话,自然有诅咒解除那一天。”

余默画了一个大饼,梁靖泽很不想来咬,最终还是咬了下去。

他别无选择。

余默死死的拿捏住了他。

“对了,我施展的诅咒,除了我自己外,其他人根本没办法破解。”余默附加一句。

梁靖泽白眼一番,差点晕死过去,这是彻底断了他的幻想。

梁靖泽一边咳嗽,一边颤巍巍地离开了。

凤凰急忙问道:“你要去常衡?”

显然,她刚才听到了一点电话内容。

乾道长大吃一惊,大声制止:“不行啊,常衡山太邪门,上次我们算是侥幸,这次再去,小心栽跟头。”

余默苦笑,道:“这次我不得不去,因为,狂刀的徒弟死了,而且,死的十分蹊跷。狂刀与我们情谊深厚,发生了这种事,我怎么能无动于衷。”

“王重死了?”乾道长记得狂刀徒弟的名字,惊悚地叫道。“对,这似乎和常衡山有关,最近,常衡山有动静。你们也知道,常衡山和鬼界休戚相关,我一直推测鬼界和人间的空间禁制已变脆弱了。所以,魂雾才能蔓延到常衡山,

我们也才能去到鬼界。常衡山有异动,还死了人,这本就说明事态严重,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我都必须去一趟。”

凤凰和乾道长的眉头已紧紧地扭在一起。

余默所言,十分可信,他们所面临的局面自然就十分不乐观。

“那我和你一起去?”凤凰自告奋勇。

余默摇头说:“你留在江安,你也看见了,我的人都受了伤,万一有敌人来犯,没人能保护他们。你坐着江安,我放心。”

凤凰犹豫了一下,点头应下:“那你小心。”

乾道长吞吞吐吐地说:“我就不去了,去了也是给你添乱,增加负担。”

“乾道长,不如你用天眼看一看他此行的吉凶?”凤凰提议道。

乾道长苦着脸,说:“我早说过了啊,我看不出他的未来,自然也没办法看出吉凶。”余默摆摆手,示意不需要,说:“无论吉凶,我都义无反顾,不会改变决定,该来的总会来,躲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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