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全力相助
任正刚看着没事人一样的余默和游锋,苦着脸说:“你们闯大祸了,知道吗?”

余默淡淡地说:“是福是祸,我们自己承担。”

“你们怎么承担得起?”任正刚气急败坏地问道。

“你也听见天机阁的所作所为了,你认为他们不该死吗?”余默反问道。

“可也不该是由你来当执法者。”任正刚辩解道。

“那谁来当执法者?事件过去这么久,他们活的好好的,而游锋的战友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他们可都是军人,尚且遭此不公的待遇,若是换做是你呢,你遭受这种待遇时,你难道寄希望于所谓的公平正义?”

“这……”任正刚一时语塞,他很同情游锋的遭遇,可他不敢真像游锋这么做。

“难道你要抓我?”游锋问道。

“我……”任正刚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任局,我劝你一句,别惹火上身,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完全可以当做不知道,你若是掺和进来,恐怕凶多吉少。”余默提醒道。

任正刚也不是傻子,心中一动,已然明白余默的意思。

可他不敢擅自做主,道:“我先打一个电话。”

他连忙跑到远处,打了一会儿电话,然后才飞快地回来,神色复杂地看着余默和游锋,说:“我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我先走一步,无论以后发生了什么,都与我无关。”

显然,这是他请示后的结果。

谁都不想与天机阁惹上关系,能够撇开那自然就撇开关系。

顾采薇怔怔地看着任正刚,问道:“任局,真的要这么做?”

任正刚严肃地说:“小顾,我们走!”

“真走?”顾采薇将信将疑。

任正刚不给她拖延的机会,一把拽住她的衣袖,说:“走!”

两人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顾采薇一步三回头,神色复杂,不知所措。

余默和游锋早已猜到这种结局,并不惊讶,余默对祝节说:“将这里处理掉,游锋,你跟我来。”

两人来到一个安静的房间,游锋浑身一软,坐在了沙发上,头部埋在双膝之间,肩膀抖动着,无声哽咽。

余默拍拍他的肩膀,说:“这次我们至少有了线索,知道天机阁是我们的敌人。”

游锋抬起头来,眼中泪花闪动,道:“恩公,谢谢你,若是没有你,我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一切,更不可能手刃仇人。”

“我答应过你的事,一定会做到。”余默沉声说。

“我这次是不是捅了篓子?”游锋问道。

余默不以为意地笑道:“捅破天,我们也一起扛起来,怕什么?何况天机阁还不是真正的天。”

“天机阁的势力那么强大……”游锋欲言又止。

余默一摆手,打断了游锋的话,说:“强大又如何,难道狩猎联盟就不强大了吗?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痒,一个强敌是敌人,两人强敌也无所谓。”

余默故作洒脱,不愿让游锋心中有太重的负担,其实,余默很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游锋灼灼地盯着余默,道:“天机阁若想追究,大不了拼了这条性命,我也绝对不会让他们伤害恩公你一根毫毛。”

余默正准备宽慰几句,电话铃声却响了起来。

“余默,你的人真杀了天机阁的人?”唐蝶衣心急火燎地问道。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才没多久,唐蝶衣已经知道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用不了多久,许多都会知道天机阁的人死在了游锋手中。

余默平静地说:“是的。”

唐蝶衣砸吧了一下嘴,百感交集地说:“我让你不用害怕天机阁,你竟然杀了他们,呵呵,你真是一点都不怕啊。”

“他们犯下了累累罪行,死有余辜。”余默的口气依旧平静。

唐蝶衣长叹口气,说:“我向你保证过,天机阁伤不了你,我绝对会履行承诺。你大可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天机阁对你为所欲为。”

“唐姨,这件事不用你来操心,一切后果都由我自己来扛。”余默婉拒,不愿别人掺和进来,招惹麻烦。

“你怎么扛?告诉你,你的肩膀扛不住!”唐蝶衣的音量提高了几分贝,不容置疑地说:“你别害怕,我来给你善后。”

啪!

唐蝶衣根本不废话,直接挂断了电话,听着嘟嘟声,余默百感交集,自己何德何能,竟然令唐蝶衣如此另眼相待。

登时,他平日里对叶千千的些许怨言完全烟消云散,不复存在了。

余默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顾浩然的电话也来了,他也得到了消息,听说了余默的壮举。

顾浩然不停地感慨:“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半晌,顾浩然才收拾起复杂的心情,问道:“余默,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一定竭尽全力。”

“不用了,我自己处理。”余默婉拒道。

“你真能处理?天机阁可不是一般组织。”顾浩然担忧地提醒道。

余默依旧不松口,顾浩然又叮嘱几句后,便挂断了电话,不禁怔怔地出神。

唐蝶衣和顾浩然同时来电,电话内容之分耐人寻味。

顾浩然显然对天机阁十分忌惮,不敢直接和天机阁交锋。

唐蝶衣却截然不同,骨子里都透着一股信心,虽然忌惮天机阁,却没有真正地害怕。

唐蝶衣和顾浩然相比,究竟有什么特殊之处,让她有这股信心。

余默猜不透。

此刻,唐蝶衣正愁眉苦脸,双手托着下巴,怔怔地出神。

“你真要帮余默?”叶父问道。

唐蝶衣点头说:“余默真的不一般,我看人的眼光绝对没错,就和当年别人都不待见你,而我偏偏看上了你一样。”

叶父苦笑道:“我当然相信你的眼光,只是余默值得你打破自己的誓言吗?”

唐蝶衣摇了摇嘴唇,说:“没有值不值得,我只知道我应该做这一切,否则,我于心不安。”

叶父不再规劝,叹了口气,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去师门?”

“几十年了,如今是该回去了,我即刻启程,相信应该来得及阻止天机阁的行动。”唐蝶衣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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