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每经历一次,都会觉得承受不住他,但随着他的引导,我渐渐放松。
只到他的身体进入,他咬着我的耳垂声息迷茫。

我面红耳赤,忍不住一次次跟着他沉沦……

……

隔天早晨。 睡梦中居然闻到一阵食物香味儿,睁开眼睛,便看到我已回到自己小公寓卧室里,南宫烈露着健硕的胸肌就躺在我身边,眼里掠动着光波看我睡觉,几乎是每一次,天亮的时候他就走了,消失不见了,

像这样睁开眼睛便看到他身边的,这还算是头一次。

不由联想起昨天晚上的缠绵,我只觉得脸烫。

他却笑笑,伏下头亲了我额头上一下:“已经给你叫了早餐,现在饿吗?”

我一愣:“你会定餐?”

“会,我近段时间也会关注你们人间的一些新事物,不过不必我亲自叫。”南宫烈视线低了一下:“是三楼的文老师帮你叫的。”

“文老师?”

“说准确点,是我让梦魇做了点事。”

“……好,我这就起来吃。”虽然知道他一定是用了法术控制别人,不公平,可也算是他一片苦心,只是想要起床的我却发现自己身无寸缕,衣服都不知道被他撕到哪里去了。

只能难堪地:“你能不能,转过身去?”

“为何?”他到是大拉拉的,索性再朝我挤了挤,放下平日的王者样,一脸逗我好玩的样子。

“我想要去拿件衣服,南宫大人。”

“好,我闭上眼睛行吗?”他真就闭上了眼睛,不过唇角边却衔着一抹笑意。

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张开眼睛呢,索性我也不管了,拉起被子盖到他头上,这才得于顺利起了床。

去洗手间里匆匆冲了个澡。

谁知就在我转身拿洗发液的时候,水雾中有一只手把那瓶洗发液递到了我的手上,吓得我急忙抬头将头发一拨拉,以为是南宫烈进来了,没想到,站在我面前的是玉蝉。

玉蝉那媚眼把我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我下意识里急忙拉过帘子挡住身子,身上昨晚一夜涟漪的红印让我感到一阵羞耻,尤其是在玉蝉那种像打量着一件物品似的眼神下,同时我发现自己居然开不了口说话。 玉蝉微笑看着我,她也不开口说话,但我却明明听到了她的声音:“小念,我不知道你和大人曾经有过什么纠葛,大人乃三界之尊,他独宠你,是你的福份,但现在嗔魔门的人在冥界四处搅扰,扰得大

人身心不宁,还要时时跑到阳界来宠你。”

我脸一红,心想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如果可以控制,我到宁愿我们从来没有过,我只想要过一个平平凡凡的普通人。

“既然你有这样想法,那就算不能断了大人的恩宠,但你是否可以做到一事呢?”

没想到,我在心里想想的话,玉蝉居然可以全部听得到。 她那白玉一般的指尖里多了一只装着蓝色液体的小水瓶:“大人太宠你,只怕次数一多,会留下余孽,你若不想跟他回冥界,那又何必再留一个孩子来让他牵挂?而这药,恰好可以让你怀不上他的孩子

。”

嗡的一下,我大脑一片空白,好傻,跟南宫烈那么多次,我居然没有想到这一层。

还是我一直觉得我们是两上不同世界的人,所以怎么可能……

我浑浑噩噩地接过那只小瓶子。

玉蝉道:“谢谢你小念,我替冥界所有的阴灵谢谢你,你只要记住,每次和他交合之前,或者之后,吃一小滴就够了。”

话完,玉蝉消失不见了。

“娘子!”

南宫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连忙从怔忡之中回过神来,转身把那瓶药小心放到洗手台上的储物柜里,答应他一声:“一会儿就出去。”

心里乱遭遭的,玉蝉的话没错,如果我们没有未来,也不可能有未来,那为什么还要加深彼此之间的延续?

也许不久之后,他就会对我乏了,再喜欢上别人女人,那我又该怎么办?

从卫生间里出去,因为心里有事,看到南宫烈时,居然心虚到一时不敢看他的眼睛。

“再不出来,我就要进去看你了。”他却没有发现我的异常,而是伸手将我拉过去,软软地将毛巾压在我头顶上,轻轻压着头发上的水珠:“快去吃早餐,你们不是不喜欢吃凉的食物,嗯?”

狭长的眼眉微低靠近我:“你有心事?”

“没,一些工作上的事而已。”我拿毛巾擦着头发,有意避开他的眼睛:“对了,一会儿太阳快出来了,你……没事吧?”

“没事,过几天就是七月半,近段时间阴气很重,我可以多陪陪你。”

“可我得去上班。”

“那……我在家里等你。”

南宫烈缓缓地穿上他的长袍,坐到床边上,有些笨拙地顺了顺自己如墨般的长发,我想如果在冥界的话,指不定得有多少人伺候他起床,又何须让他自己整理头发。

看到他这样将就我,余心不忍。

急忙将自己的头发给束了,转身拿起梳子爬到床上坐在他身后:“我帮你梳,但发髻不见得比你的那些奴婢们梳得好,之后……。”

我想说之后,我会到网上去搜一下,这古代男子的发髻究竟要怎样梳才是。

可是话才说了一半,就发现玉蝉蓦地出现在屋内,她刚才不是走了吗?

这会儿却巧笑嫣眼地看着南宫烈,又朝我淡淡笑笑:“大人的头发,近千年来都是由奴婢梳,小念,你的食物凉了,去吃吧,我来。”

我怔。

玉蝉已眨眼之间坐到我身边来,她手里拿着一把翠绿碧玉梳,洁白纤细的手轻轻捧起南宫烈的长发,多么温柔轻轻地梳下,她那般柔情似水,所有的爱意,似乎都全在这一梳之间里尽情表达。

南宫烈微垂凤目,不知在想什么,又或许他什么都没想,只是习惯了,这双帮他梳了一千年发的柔夷。

我从床上下来,走到餐桌,突然食不知味了。

回头看着卧室里,坐在床边上的南宫烈金丝黑袍,跪在他身后轻轻梳发的玉蝉红纱妖娆,明明窗子紧关的屋内,我却看到他们的袍袖轻轻无风而摇曳。 他们就像一副美得不可方物的画卷,美得不可一世,美到那么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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